卫病已抱起女孩儿,也是一脸凄然,他关心地看了一眼云罗,“回去吧,这里很乱,不要随便离开队伍。”云罗点了点头随卫病已走回军中。
卫病已命令军队对这里进行紧张的救治,把受伤的百姓集中到一个地方,由云罗领人医治,他们整整忙碌了七天七夜,才把这个小城安顿好。为了防备冒顿再来洗劫,卫病已走时留下兵马看守。
卫病已回来后,便把自己关在中军帐内,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来。云罗来了好几次都没敢进去,她怕打扰了他的思路,她知道卫病已一定在策划对敌的战略,这对一个主帅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她感觉得到,因冒顿留下的仇恨与挑战,马上会有一场大的战争到来,这对冒顿来说,也许是毁灭性的。
云罗终于忍不住对卫病已的挂念,手拿托盘,悄悄地走进卫病已的军帐,只见卫病已伏在桌案前,眉头深拧,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一张图。
云罗轻轻地把托盘上的茶水放在桌上,卫病已也不抬头,也许是口渴了,伸手便去拿,却不想拿起了笔筒,云罗想拦却已来不及,眼看着卫病已把笔筒送到了嘴边,自己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卫病已这才发觉自己出了洋相,忙把笔筒放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云罗?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卫勇呢。”
云罗笑了笑,把茶水捧了过去,“我闲来无事,就送一杯茶来,将军已经半天没有出屋,卫勇又不在,我想将军一定是口渴了。”
卫病已此时也感到有些疲倦,便放下手中的笔,接过云罗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地饮啜了几口。
云罗凑过头去,想瞧瞧卫病已在看些什么,只见桌上是一张被卫病已画得有些凌乱的地形图,想这一定是军事秘密,便不好再看,把头转向了一边。
卫病已饮罢茶水,从桌前站了起来,伸了伸胳膊,想去一去周身的疲乏。
卫病已侧首看了一眼云罗,忙又把目光移开,强行抑制住一阵心跳。自从他把云罗从雪堆里救回来后,每次看到云罗,他都会有这种感觉,因这个云罗实在是太美了,男人见了她不动心,实属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可他身为三军主帅,在这等战事紧张的关头,怎能妄动儿女私情?所以他强行压制自己的感情,这恐怕也是他想方设法要把云罗弄走的原因。说她扰乱军心可一点儿都不过分。
卫病已背转身,镇静了一下心神,又回到书桌前,拿起笔继续在布图上描画着,“云罗,这些日子实在是难为你了,累坏了吧?过几天,你身体复原就回去吧,我已经嘱咐过卫勇了,让他亲自送你回去,回去后替我多多照料母亲,母亲安康,我在外面也就能安心抗敌了。”
云罗听罢心头一愕,想不到这卫病已还惦记着让自己回去,自己此来的使命未曾完成,又如何能走?至今她还未敢打听父亲的下落,但看卫病已的神情,似已下定决心让她走,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只小虫悄悄地爬上卫病已的衣领,云罗看到后,轻轻伸出手去弹。不想那只小虫很是机敏,似感到危险,加快速度爬进了卫病已的脖颈,云罗见此情景有些心急,便顾不得许多,把手伸到卫病已的脖颈中,去抓那只小虫。
卫病已只感到一阵清香扑来,云罗温热的身体轻轻撞击着他强壮的臂膀,卫病已只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心跳立时加快,刚刚费劲儿稳定的情绪,一下子被挑动起来。而一心抓虫子的云罗,却丝毫没有感到自己的危险,把玉手轻拍到卫病已的脖颈之上。
一声惊呼,云罗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整个身躯都已倒在卫病已的怀中,惊魂未定,卫病已滚烫双唇已蛮横地压在云罗的唇上,云罗惊恐地瞪大双瞳,在惊呼间,卫病已乘隙入侵至深处。
云罗想叫,却叫不出来,想动,感觉身躯似被紧紧捆住,根本半点儿也动弹不得,只得被动地接受卫病已蛮横的爱恋。
云罗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起了莫名其妙的反应,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融通她火热的身躯,心中有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莫名渴望……
正在这个时候,卫勇在帐外一声高喊,他二人霍然惊醒,倏然分开。
云罗脸上的红霞,像三月娇艳的桃花,为了掩饰窘态,以袖遮面,连看都没敢看卫勇一眼,慌忙逃了出去。
卫勇来到屋中,愣怔怔地看着有些怪异的二人,却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看到卫病已狠煞煞递过来的目光。
云罗回到自己的住所,心儿依旧跳个不停,到此时,她似乎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卫病已竟然对她发起如此突袭,让她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可她却发觉自己心中似乎并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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