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靠近,她脑中突然又闪过她亲密的依偎在他怀里醒来的那一幕,双颊发热。
他刻意俯身,满意的瞧她粉脸瞬间涨得更红,身子还往后的向桌面倾去,他魅惑的笑了。
她心跳紊乱却不想示弱的喊道:「你干什么?我要去找希儿。」
「他跟我说了些话,就去找曾爷爷了,而你,昨晚真的睡不好?」
他就是不放弃?「你明知故问。」她相信他一定比自己晚睡。
果然,他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啊,你打呼打得那么大声,想来是睡得很好,我是多此一问。」
「我、我打呼?你胡说!」她哪会打呼?他做什么越来越靠近啊,她的腰都快碰到石桌了。
就在她柳眉一皱时,他的手臂扣住她的纤腰,一把将她扶起来,再仔细的看一看她,「这装扮真适合你,简直美若天仙。」
她慌乱的扯掉他放在她腰上的大手,退后一步,远离石桌,嘟囔道:「我以为有人说他没眼光呢。」
左斯渊露齿一笑,「原来你这么在乎我说的话?」
「是,一直一直都很在乎,所以像个大笨蛋的痴等了七年,你很得意吗?」她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她就懊恼了,因为,她已经知道他是真的失忆。
对她突然的坦承,他神情一凛,「我没有得意,我愿意补偿你所受的伤痛了。我想知道当年只属于我们的回忆,我相信爷爷已经!」
「他都告诉我了,可是——」她深吸口气,「当年的你已有婚配,所以,也许在当时,你只是打算让我当个小妾。」
「应该不是那样。」对这一点,他是有把握的,他不是那种会委屈心爱女人的男人。
「是吗?可来到这个繁华的京城后,我发现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富商名门,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无法再怪他,只觉自己太傻了,没听潘姨的话,徒付真心。
「若是你真有这样认知,为什么仍那么抗拒当一名小妾?」他很想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想了解她。
「你曾经——不,我不知道你是否曾经真正爱过一个人,失忆的你也无法给我答案,」她说着心好酸、好苦,「也因此,你不会明白,一旦感情可以跟别人分享时,那份爱就像被亵渎了,不再神圣。」
他凝睇着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她则垂下眼睫,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两、三个时辰,在左斯渊到酒坊巡视回来后,脑海中想的仍是韩薰仪那一席「爱就像被亵渎,不再神圣」的话中……
她说对了,他的确无法感受,失忆的他当然也没有答案,但相对来说,她对他的爱不就是不可侵犯的?
这样的感受太难体会了,因为男女之爱,是他从不奢望或追求的。
从爷爷及何管事那填补来的回忆,也没一丁点是关于男女情爱的,也许是年纪仍小时即有婚配,再加上左家众多产业,让他将时间几乎全耗上了,他从没心思去理会女人对他的想法,但……在被爱与爱人之间,他是比她幸运多了,他有她倾尽真心,并痴痴守护……
「启禀爷,御酒房的提督太监赫公公来了!」书房外,一名管事拱手禀告。
「这个时间?」
他蹙眉。赫公公为宫廷专办酒务,他负责来左家酒坊采买上贡的各式名酒已有八、九年,所以双方合作已有默契,每年冬春酿制的好酒都会在特定时间运去御酒房,何劳他这个资深的大太监出马?
难道是——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遂从椅子上起身,「韩姑娘回来了吗?」
稍早,他去酒坊巡视时,她后脚也跟了出去,说是回胡同,告知潘修贤她在这里小住的事,免得他担心。哇,担什么心?他这里又没有洪水猛兽!
「韩姑娘刚回来。」府里的总管回答。
他明白的点头,随即前往里院的亭台,果真在那里见到她,「有贵客到了,你陪我到地窖里拿些好酒。」
「为什么?」她站起身来。
「做生意就是如此,面对来回走动交涉的人,都该给些好处,要不,就投其所好送些小玩意,这不是对自己生产的酒没有信心,而是可以省掉一些麻烦。」
他回答得很快,让她连打断的机会都没有,其实她想问的是,为什么她得陪他去?
但她更不解的是,不是说有贵客?他怎么不赶紧拿了东西就去招待人家,反而悠闲的带她逛着一间放了不少精致橱柜的房间,橱柜里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器。
「这是我的私人珍藏室,除了爷爷外,谁也不许进。」他特地申明着,强调她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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