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爷(下)(34)

2025-10-06 评论


随即热唇覆上,他舌尖带薄香,对她发出呜呜乱音的朱嘴相当彻底地舔过、咬过再吮过、吻过。

陆世平心里再明白不过,她若真心挣脱,还是能成的。

可仅是发狠咬了他下唇一口,他忍痛闷哼却不肯退,要她再咬他、伤他,却是无法再做了。

她干脆眼一闭,齿关放松,身子不出半分力气,将自己当成俎上肉任他发落。

所有抵拒瞬间消散,被他困在身下的女子气息与心跳仍促,却顿失活力一般。

他洞悉她的招数,也没再进一步侵逼。

漂亮宽额靠着她的,他垂睫缓缓调息,最后长身倒下。

他倒身紧贴她,俊颜半埋在她颈窝,他的嘴就轻抵在她颈侧脉动上。

如同上演了全武行之后的两敢俱伤,敌我已不分,只想倒在一块儿歇息。

胸房剧烈的起伏渐缓,陆世平终于张眸,蓝天为盖,绿草作寝,她身边的人是他,一时间实不知该笑该哭、该恼该乐?

不知名的鸟儿低低飞来,在野草上几掠,而后飞远。

啾啾鸟鸣插入两人此起彼落的呼吸声中,下意识倾耳去听,昏茫神志稍稳。

她轻哑嗓音如缓手裂帛之声,低涩问:“为什么寻我……三爷如今笑话也看了,脾气也发了,来这么一趟,到底为何?”

枕在她颈窝的男人微动,却未应答,但他脸肤好烫,煨得她颈侧一片热红。

她细喘了会儿,又涩声苦笑。

“三爷那时说了,倘我决定要走,便不愿再见……我原想,你要知道是我,肯定不痛快的,岂知你是故意为之……三爷这祥闹,到底有什么事?”

侧挨着她的温烫身躯突然又翻身压在她上方。

他目光如炬,却也生寒,不管他双目盲不盲,眼神永远矛盾得慑人。

“陆世——”朱红的唇被她咬破,渗着血,有些触目惊心。他字字清晰道:“我问过那祥的话,并不表示我必须那样做。”

她怔了怔。

他薄唇又动:“我要你抉择,你选了你宝贝师弟,结果是我拿自己作赌,然后赌输了,如此而已。”他语调微透戾气,腮畔晕红未退。

“我就闹,没错!我不这么闹,岂能得知你心里有多在意我、多痴迷于我?尾随在你身后,见你因找不到我而放声大哭,你不知我内心有多痛快、多想仰天大笑!”

她满面通红,又想重施故技掩了自个儿双耳。

这“掩耳盗铃”的臭招让苗沃萌连连冷笑,一下子已拘住她的腕。

他凑近她耳畔吐息。

“我早说过,你我之间的帐还得慢慢算。把我得罪了还想全身而退,你当我是什么?”

她将他当作什么……又是那祥的质问。

陆世平心脏重重一跳,撞得胸骨都疼。

她小巧鼻头红红的,眸底犹有雾气,闷闷挤出话。

“藏琴轩里的那一晚,我以为……我们那样……就、就算两清了……”

“谁答应了?”他狠声质问。

“我答应了吗?””

她抿唇不语了,反正他怎么说都有理,怎么做都是按着他的理。

号啕大哭过后又被他这祥胡闹,她浑身薄汗,而湖面上的凉风还一波波往野草坡上吹,她身子冷一阵、热一阵,早已晕头转向,此时绝非他的对手,还不如静默以对。

然,她的蓦然无语倒让苗三爷有些心慌。

他忽地翻身坐起,侧身对她,提气于胸再沉沉吐出。

她微觉纳闷,下一刻却听他语调略僵道——

“……哪里两清?那一晚,你抵给我,我也、也算抵给你,你我皆是头一回,谁也没亏着谁,谁也没欠了谁。你之前欠下的想拿那一夜来还,怕是不能够。”

听得这话,觑见他冒着可疑团红的颧骨,陆世平头更晕、心更乱了。

他这人……欸,他到底要跟她讨什么抵债?

***

落雨的湖,徐徐摇近的船只,像似她撩开乌篷细藤帘子与他打上照面后,与他就悄悄纠缠上。

原是藏在心里的秘密,连自个儿也瞒着,直到她一而再、再而三接近,冠冕堂皇以“回报恩义”为由,去到他身边,蓦然才知,她的秘密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一颗落地萌芽的种子,落在情窦当中,初开。

心海曾因他波涛汹涌,离开了,半隐居着,暗暗探问他的事,大纵不定的心好不容易沉静下来,如今一见他,大浪又掀。今夜风奇大,秋末的萧瑟气味尽在风中。

她窗子投阖紧,咿啊一声被吹开,也把她桌案上的一叠纸扫得乱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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