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孙将儿(19)冷笑声声,犀利的眼神扫过她,却定在朱縋的脸上,“我是提醒海小姐一句,别再妄想成为我夫君的人。别说是庆王正妃了,就算是侧妃、妾室、填房,甚至陪寝丫头,你也休想。”
海晌礼丝毫不畏惧她的威势,“你喜欢庆王爷,我也喜欢,谁能成为他的人,由庆王爷决定,你说了不算。”
“不算?”孙将儿(19)涂了凤仙花膏子的十指攀附上他的胸膛,红得刺目,“朱縋,她说我说了不算,你说呢?”
他只是闷头喝酒,不肯吐露一个字。
海晌礼直觉不对,追着朱縋一个劲地追讨答案:“庆王爷,你告诉我,你一直喜欢的是……”
“他没有告诉你,昨夜我和他春宵一度,已成连理吗?”
海晌礼指头轻颤,张开的嘴却发不出声音。她惊呆地望着朱縋,只望着他,“她……她是骗我的,对不对?庆王爷,告诉我……”
“让我来告诉你吧,离我的夫君远一点,只要有我一日,你就休想染指我的男人。”
震惊之下海晌礼步步后退,已是退无可退。血色自她的脸上迅速消退,她的悲伤让他不忍目睹。
他在手边拿起管事刚刚送来的滩羊二毛皮制成的皮袄,小心翼翼地为她披上,他让她靠着自己,贴心地同她耳语:“晌礼,我送你回去。”
他们就这样,紧贴着彼此,自孙将儿(19)的眼中愈行愈远。
她认得他亲手为海晌礼披上的那件新皮袄,那是前些日子他买来叫师傅照着她的尺寸新制的袄子,说要给她过冬的,如今已披在别人的身上。
罢了罢了,她都已做到这一步,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她不是早该学会心如死水的嘛!可为什么那里总是痛得她无法呼吸?
她快要死了吗?
死了,死了就干净了吧!
也许,就连朱縋也盼着她死去呢!这样便成全了他和海小姐啊!
可是她不能死,为了他能好好地活着,她必须在心痛中煎熬。
独自坐在风中,她不知过了多久,直冷到全身没了知觉,她才恍然发现大慈立在她的身后久久。
“大慈,我……我是不是很任性、很残忍?”
“小姐,大慈懂你的苦心。你不任性,你不残忍,你是这世上最懂爱的人。”
孙将儿(19)笑着闭上眼,忍了一夜的泪珠儿终于滚滚而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擦去泪水,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大慈,你马上写折子,告诉皇上,我已经是庆王的人了,催他尽快赐婚。”
大慈为之一震,望着小姐的背影,他忽然觉得她好可怜,“小姐,值得吗?为了庆王做到这分上值得吗?值得跟皇上彻底摊牌,值得放弃自己的一生吗?”
她不做声,只是笑,只是任泪水一气地流。
皇上的旨意比孙将儿(19)想象中来得还晚,漫长得像是要用尽她一生,可她终究还是盼到了。
皇上的亲旨——封孙氏为庆王正妃——这道旨意居然是密发的。
他们的关系到底是见不得人!
朱縋自大慈手中接过皇上的旨意,不说话只是笑,一个劲地笑,笑到发不出声音,还在笑。
起初,府里的人当他是太开心了。瞧着瞧着却觉得不对劲了,王爷怎么笑得满面泪水?
没人敢问,皇上亲封的庆王正妃也不做声,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夫君。笑吧!笑完了,他依然要面对改变不了的事实。
无论如何,在一场风雨即来的杀戮之前,她保下了他的性命,这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日后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去计较。
将他放在一旁,孙将儿(19)吩咐府里的大管事:“准备准备,挑个吉日,举行大婚。”
不料,一直笑个不停的朱縋竟然停止笑声发话了:“不用挑了,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我瞧今天这日子就不错。”
管事的以为王爷高兴坏了,急不可耐就想把孙将儿(19)小姐娶过门,“王爷,这府里上下什么都没准备呢!就连龙凤花烛也没有啊!”
“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朱縋一意孤行,“大慈公公在这里,就代表皇上给我们做媒吧!我们这就拜堂,王妃,可好啊?”
他的笑容不善,孙将儿(19)知道他是在有意惩罚她。他气她同皇上勾结陷他于今天的地步,她明白,所以——她顺了他的意思。“大慈,烦你做个媒吧!”
大慈正要推托,管事的已经找了黄历出来,“王爷啊,今日不宜成亲啊!黄历上说,今日成亲者,夫妇不但不能白首,而且不是夫死就是妇亡——乃大凶之日,今日万不可成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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