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孙将儿(27)要叫他失望了。
“我曾经问海晌礼,爱一个人可以爱到什么地步,她可以为了所爱杀人吗?她说她做不到,我告诉她,我能。”
“你为了皇上,为了怕我勾结回族,索性先下手为强,毒杀海晌礼——你好卑鄙。”他咬牙切齿,对她绝望。
“是啊,是我下毒要海晌礼的命。”孙将儿(27)微笑着向他坦白,却不求从宽发落。
“你想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朱縋的手搭上孙将儿(27)的颈项,这一刻他真想收紧双手,将她掐死在掌中算了。
孙将儿(27)任自己的小命勒在他的手心里,她不动不摇,眼底毫无恐惧或后怕的意思,“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是我和海晌礼之间的一场竞技,比谁爱你爱得更深。结果是我赢了,我可以为了你杀任何人,这一点是海晌礼所不及的。”
朱縋才不相信她连篇的鬼话呢!“为我杀掉任何人?你的主子就住在这大院里,他想对我做些什么,你很了解啊!为了我,你会去杀他吗?会去杀这至高无上的皇上?你会吗?”
“我会。”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朱縋吓了一跳,勒着她脖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为了他杀掉朱棣,她只是说说而已吧!“你疯了,你根本就是个疯子。”
“是,我是疯了,我为了一个不珍视我的男人竟然下毒杀害一个女子——我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你……”
朱縋刚想说什么,管事的不知好歹地闯了进来,“出事了,出大事了。”
“还能出什么大事吗?”每次!每次这老头子忽然跑进来都没有好事。
“可不是大事嘛!”大管事气喘吁吁地拿手边比划边说,已是前言不搭后语,“回族族长领着一帮回民聚集在王府门口,向您要人。”
海族长怎么会这么快就听到消息?朱縋一怔,就连他也是刚知道孙将儿(27)毒杀海晌礼,没理由这么快海族长就收到消息。难道是府中有人口风不紧?
“送信回去的小厮只说晌礼中毒,没说是谁下毒吧?”
大管事连忙摇头,“这点道理他们还是懂的,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问了。”站在一旁的孙将儿(27)心中已有人选,“我知道是谁在挑事。”
“是谁?”
“为什么派人秘密告诉回族,是我下手毒杀海晌礼?”
一壶酒,二人对坐,却是孙将儿(27)与朱棣。
“你为什么毒杀海晌礼?为了老十六。那你猜,他会不会为了你与回族反目呢?”朱棣的脸上挂着算计的笑,“这场斗争,无论谁赢谁输,总之我都是最后的赢家。”
“不错。”
他的心思,她再懂不过——
“我毒杀回族族长之女,此事必定会引起海子镇,乃至整个回族群情激愤。他们现已拥堵在王府门口,下一步必定是逼迫朱縋交出凶手。若是朱縋还念旧情,不将我交出,回族民众必是不会轻易放过他。届时,你便以异族叛乱之名,派兵将这些回族民众一并铲平。若是朱縋与我恩断情绝,你便要我借此事看清朱縋的冷酷,要我对他死心,下一步你依然是要借着勾结异族之名,将他,连同海子镇一干人等铲除——横算竖算,你都是渔翁得利的那一个。”
她一番话叫朱棣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不愧是孙将儿(27),你到底没白跟我这么多年。若你是男儿身,身入朝中必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这话听得孙将儿(27)要笑出声了,“左膀右臂?四哥,你在开玩笑吧?若我真有那个能耐,怕也不得长命呢!”
她是在说他容不下能臣干将吗?
朱棣立时三刻拉下脸来,“你还是先掂量掂量老十六会如何吧!”
“生或是死,我早已看淡了——随意吧!”
她悠悠然喝下杯中酒,却不知王府门外已是不可开交——
“庆王爷,我敬重您,可现在生死未卜的是我亲生的女儿,我明知道杀她的仇人就在这府门之内,你说,你说说看,叫我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即便我忍下了,我这海子镇上下也忍不下啊!你这不是叫我无颜见我女儿嘛!”
海领达说着说着,不觉老泪纵横,看着周遭的海子镇民众也心生不忍。谁还管他王爷的身份地位,一干人等冲上前来大吼着:“把凶手交出来!把凶手交出来!”
“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嘛!难道我们回族小姐就不是人吗?杀了我们小姐,就不用赔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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