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七点头,笑说,“这几日多亏你照顾。我想今晚便离开。”
“哦,回苏州?”她见韩七略一沉吟,“当我没问,你先吃饭吧!今天是清蒸猪肘,香着呢!”
韩七由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多谢你的照顾,日后还会有重谢。”
拿银子打发她,就这么想跟她撇开关系?脸上却是一笑,“奇怪,你受伤的时候,我把你身上的银子都掏光了,你从哪里变出来的?收了你这么多银子,天天请你吃猪肉真是不好意思,好在这也是最后一顿。你先吃,我走了。”
“芊芊不同用?”
芊芊头也没回,便说:“免了,你的吃相我看着别扭,回见。”
晚上,芊芊并没有送韩七,而是靠坐在韩七养病的床上,其实也是她自己的床。东闻闻,西嗅嗅,除了药味什么也没闻到。
“芊芊,芊芊。”大嗓门,门也没敲,直接闯了进来,“芊芊,你在啊!怎么灯都不点?”一转身,对马六喊,“芊芊在房里呢!”
芊芊皱眉,“喂,这是我的闺房。”
“又不是没进来过,那个男人不也住了好多天吗?呃!对了,那个你叫小七的男人走了。”
“知道。”芊芊有气无力,“有瓜子没?”
“有,新炒的。”马五把一纸包扔了过去。
“芊芊,他不是一个人,刚出门,就有人把他接上马车了。”马六道。
“我知道。”嗑瓜子,这个炒糊了。
“他有人来接你也知道?”
马六道。
“不然哪来的这一百两银票。”芊芊将纸飞机扔了过去。
马六接住展开一看,“真是一百两啊!你怎么折成飞机了,这要是折坏了可怎么得了。”马六心疼地把银票放在桌上抹了又抹。
马五道:“这次我们真是赚了,从他身上刮下的银子不下千两了。”
芊芊吐掉瓜子皮,“什么叫刮,那是他送咱们的。他既然没管咱们要,那就是送咱们的。”
“芊芊说得对,以后这样的肥羊,我们多救几只。”
“我看他们那架势好像是要出范阳县。”马六道。
“出得去吗?县令早把出口堵上了。”
“人家可能有腰牌呗。”
芊芊扔掉手中的瓜子,急问:“为什么把出口堵上?什么时候的事儿?”
“两天前啊!说是范阳县跑进来一个江洋大盗,除了范阳县的百姓,其他人出入皆要有县衙发的腰牌。”
芊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跳了起来,“你们怎么不早跟我说啊!快跟我来。”
“芊芊,干什么啊?等等。”“停车。”芊芊拦在路中央大喊。
“吁!”马声嘶鸣,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车夫喝道:“你找死啊!”
“怎么回事?”车帘掀开,露出一年轻女子。
“现在出不去,跟我来。”芊芊也不管他们,直接就要往车上爬。
“喂!”女子一惊,抽出匕首逼在芊芊颈间。
“没事儿,让她进来。”韩七道。
芊芊看了年轻女子一眼,钻进马车,直接就说:“出县的大小道路都被堵上了,你现在还不能走。”
年轻女子道:“我们有腰牌。”
“拿给我看看。”
年经女子看向韩七,见韩七点头才将腰牌递给芊芊。
芊芊接过仔细看了看,冷哼一声:“果然。”
“什么意思?难道它是假的不成?”
芊芊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在张衙役那买的吧?”
女子看了韩七一眼,点头。
“花了多少两银子?”
“两千。”
芊芊笑,“你给我两千两,我能给你弄来四个。”见年轻女子一副疑惑的样子,“怎么?不相信啊!在这范阳县还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呢!”
韩七说话了:“这块腰牌不管用吗?”
“管用,当然管用,但也分时候。现在就不管用。”
“哦?”
“不相信啊!以为我是为了让你留下吗?哼!我赵芊芊不是那种人。告诉车夫往回走,我慢慢地跟你说。”
年轻女子见芊芊对韩七说话毫不客气,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两眼。一个市井气很浓的丫头。这人怎么会跟七爷扯上关系?
马车改了道,芊芊在车里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告诉你范阳县三天两头的便封路,封路的名义也很多,什么采花贼啊!什么江洋大盗,杀人犯啊!总往我们范阳县跑,其实就是为了收两个钱花花,谁让范阳县是南北的交通要道呢!县令与张衙役那两只老狗合起来赚钱,也不止他们俩,县衙上上下下人人都有份。但是这次不同,他们真的是要抓人。抓什么人我不清楚,但听他们议论应该是个顶漂亮的男人。这年头江洋大盗都长得漂亮。还有这个腰牌跟真正的腰牌是不一样的。看到右下脚这个凹槽没有,上面的颜色很深。颜色越深便越危险,那些衙役看到这个腰牌只会越加仔细地盘查。就算你把脸抹得再黑也没用。”芊芊看着韩七那么抹黑的脸孔,蓦地笑嘻嘻地说,“还是很漂亮啊!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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