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派人告诉他的?”她向来独来独往,进出青楼更是小心翼翼、掩人耳目,总是挑在白昼人少的时侯才会从后门进来,照理来说柴蓦不应该知道她的行踪才对。
“你才来不久,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请来柴总管。”绾雪泰然自若的耸肩,心中却暗自惊愕柴蓦的阴魂不散。
那男人竟然就在门外,幸亏方才她没有被琴迷了心窍。
“可是……”矜矜皱着眉头,犹在纳闷。
“既然柴总管亲自来请,必定是为了重要的事。”绾雪起身走到门边,亲自为矜矜拉开了门扇。“正好我也累了,这件事咱们改天再说吧。”她微微一笑,摆出请的动作。
矜矜知道她这是在赶人,却找不出理由留下。
一来她以武德琴为饵都没能成功,再留下也牙受意思;二来柴蓦人就在门外,她若继续赖着不走,只怕柴蓦会亲自上门来“请”。
他向来不喜欢青楼这种地方,自然也不会喜欢她到这儿踏趾,她可不想惹恼了他,让他往后有借口阻止她往青楼跑,所以她穿受有再费功夫纠缠,而是如她所愿的起身走向大门。
“我会再来的。”离去之前,她回头朝绾雪低声道,清楚表示自己绝不放弃。
“这是自然,绾雪随时欢迎大驾光临。”绾雪却是佯装无知地笑了笑,然后当着她的面,缓缓关上门扇。
当矜矜重新披上斗篷,来到天香阁的后门边时,外头纷飞大雪早己停歇,总是灰蒙蒙的苍育也难得透射出淡淡的日光,照映着遍地银雪。
这朗朗雪霏让她不禁勾起嘴角露出笑意,不再为方才的失败感到挫折,谁知道她才刚跨出步伐走出后门,一个转头,竟然就看到一名青楼女子醉蘸蘸的站在一堆酒瓮旁,勾缠着一个男人不放。
那男人身着一件黑色大擎,身形高大健硕,宛如一株千年古木般动也不动的伫立在角落,头上笠帽掩住了他半张脸,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分。
他是柴蓦。
为了迎接她而特地在后门守候的柴蓦。
即便眼角余光发现了她的存在,可那名青楼女子仍是对她视而不见,一双手依然紧紧缠着柴蓦,你烧嗜道:“爷,站在这儿多冷哪,不如到奴家的被窝里暖和暖和。”
柴蓦也发现矜矜了,瞬间他试着抽回手臂,谁知那名青楼女子却是死命缠着不放,整个人几乎就要贴进他的怀里,若不是他用另一只手挡着,恐怕连人都会被推压到墙上。
而这一幕,顿时让矜矜唇边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怎样也没料到这个时候竟然会有青楼女子放着大床不睡,反倒喝得醉醇醇的来到后门,死命缠着男人不放,更没料到柴蓦竟然会笨得像个木头人,任由那女人整个人缠了上去。
他武功学假的是不是,只用手挡有什么用,难道他不会直接出手把人劈晕吗?
这个笨蛋!
她哒着眼,忽然之间只觉得一阵怒火中烧,让她忍不住快步走到两人身边,冷冷低道:“让开,你挡到我的路了。”
暗巷里堆满酒瓮原就狭窄,如今又杵着两个人更是让人寸步难行,谁知道青楼女子只是轻蔑地扭头觑了她一眼,竟无视她的要求,下一瞬间又整个人贴到了柴蓦身上。
“别害躁啊,您若是没钱,奴家也是可以……啊!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你声你气的嗓音霍然拔尖。
蓦地,就见柴蓦拎着青楼女子的衣领,将她整个人硬生生的自身前“拔”了开来。
矜矜瞪大眼,没料到他像是在拎货物似的,将人高高提了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救命哪,来人哪,救命哪!”
青楼女子叫得更大声了,可柴蓦却只是面无表情的迅速探出大掌,点住她的穴道,接着二话不说,就直接将人搁到了酒瓮堆的最顶端。
青楼女子被点住了穴道,叫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只能满脸恐惧、全身发抖的被迫坐在酒瓮堆顶端。
“你……”就连矜矜也说不出话来了。
老天,他到底在做什么?他、他……他该不是在帮她腾出路来吧?
“老爷夫人有请。”在对上矜矜目光的瞬间,始终沉默不语的柴蓦,才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只是矜矜哪里有心思搭理他的话?她只能惊慌揪着他的衣袖,低声要求道:“你把她吓坏了,快放她下来。”
“她喝醉了。”他言简意赅的回道,并没有马上照办。
矜矜将水眸瞪得更大,一瞬间总算明白方才他为何没有直接将人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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