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琚也想如是!”
尹风羿啼笑皆非,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自己测算错了。
“如果神测娘子(22)不弃,咱们打个赌如何?”
凌琚提高了警惕,但凡他唤她做神测娘子(22)时,必然是有所图谋。
“看看,你那是什么眼神?”尹风羿意颇忿忿,惩罚似的捏了捏凌琚的手。
凌琚这才意识到,她的手又被尹风羿握在手里,厅中还有蓉儿在场,不由得大窘,慌忙把手抽出,低下头不再看尹风羿目光炯炯的目光,那目光灼热,让她的心无端端地慌乱起来。
“王爷请讲!”凌琚决定出声打破静默时的暧昧。
“如果本王将凶手正法的话,那你在欠本王一千两,呃,不,一万两白银。”如果是一万两的话,凌琚大概要留在他身边一辈子。一辈子,尹风羿喜欢这个美好的字眼。
“那若是王爷放凶手条生路呢?”凌琚自信满满,七岁开始便测字,至今,未尝一错。
“那你欠本王的一千两——”尹风羿拖着长长的腔调。
“如何?”凌琚急道。
“就少还五百两好了!”尹风羿终于在一口气说完,就在那一刻,他决定,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期限嘛,就一辈子好了。
凌琚不满地瞪视了尹风羿一眼,听他的口气,好像是施了多大的恩惠一般。她便知道,这个向来把他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无良王爷,又怎会如此的好心。
“不用了!”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的字,显示出他有多生气。
尹风羿的眼笑成两弯上弦月,不错不错,越发的像个正常人了,看她生气的样子多么的可爱。
“凌姑娘就是大气,五百两纹银都不放在眼里,本王可是稀罕得很,那本王可就真的不减了!”
“我是说……”凌琚辩解道,她是不想打赌。
“哎哎哎哎,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难道凌姑娘想要食言而肥呢?”
“不……”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两个,充当一下见证人!”指了指被当成隐形人的明珰和蓉儿,然后自顾自有抓起凌琚的手,用力地连击三下,“好了,就如此说定了!”
两掌相抵,酥酥麻麻从指尖一路蔓延到两人的心底,心似乎裂了个小小的缝,有什么东西探出头来,甜甜的,痒痒的,呼啦啦地疯长。
三掌击毕,两人的手掌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直到蓉儿的咳嗽声响起,才把两人唤醒。
凌琚努力地卸去脑子中的纷乱,不经意看见一脸热切地盯着尹风羿的明珰,原本炽热的心仿佛浸在凉水里,除却惆怅的轻烟外,便是无尽的冰凉。
“如若无事,凌琚先行告退!”说罢,逃离也似的走出房间,蓉儿紧跟其后。
尹风羿不明就里,正想上前挽留,却被明珰挡住了去路。
“明珰愿意侍奉王爷!”直白地表露她的心意,她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襄阳王与那个什么凌姑娘之间的情意绵绵,但她也不差,凭什么要放弃天下少有的奇男子?
眼见凌琚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尹风羿无精打采地道:“王府里的丫鬟仆妇够多的了,不需你伺候!”
明珰故意挺起傲人的胸部,大着胆子往尹风羿的身上蹭,“王爷,明珰是皇上赐给你的女人,就让明珰像寻常女子伺候男人一样伺候王爷!”
尹风羿扯下攀附在身上的明珰,面无表情,“佳人红颜,不过是骷髅相,本王可无福消受!”
“那凌姑娘也是骷髅相喽?”明珰欲逞口舌之快。
尹风羿懒得搭理她,吩咐道:“将明珰姑娘送至兰居,日常用度,总管拨给。”
明珰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她的住处。
尹风羿想起走的如此匆忙不见半点流连的凌琚,用击掌的手抚摩自己的脸庞,喃喃道:“她不是骷髅相,她是本王的活死人,本王要她成为正常人……”但是成为正常人以后又如何,尹风羿却不及细想。
话说正往兰居别院的明珰,忽然问向带路的仆人:“襄阳城可有卖蛇虫鼠蚁之处?”
仆人停下脚步,不无警惕地打量着她。
明珰慌忙赔笑道:“小哥不要误会,我自幼体寒气虚,需用刺猬,毒蛇,与蜈蚣炖熟同食,驱除体内的寒气!”
仆人没有言语。
明珰摸出块碎金,“小哥,帮帮忙,帮我随便地买些来,这个呢,算做你的辛苦费。”
仆人未置可否,却将金子接了过去。
明珰强忍着没有发作,暗暗记下仆人的脸部轮廓,暗道:“等我当上了襄阳王妃,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还有那个叫蓉儿的小丫头,还有那个总管,谁都别想好过,不过,成为襄阳王妃的第一步,不是颐指气使,不是耍狠斗勇,而是除去那个凌琚!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偶尔可闻一两声猫鸣犬吠。三道黑影迅速地跃出襄阳王府的高墙,速度之快,就连未眠的猫狗都未察觉。而就在三道身影跃出后不久,另外一道身影也溜出房门,背着一袋东西,往房间的另一方向鬼祟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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