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测娘子(3)

2025-10-06 评论


作势往内庭走去,王侍郎急道:“王爷,寒舍有白事不甚清雅整洁,恐有污王爷贵体,王爷政务缠身,下官就不多留王爷了。”王侍郎哭肿的双眼透着不安的神色。

“不妨事不妨事,本王即是襄阳王,令嫒也是我襄阳的子民,我理应探视。”

“王爷,新鬼阴气甚重,如若冲撞王爷,不是我襄阳之福啊,还请王爷慎行。”

果真是有古怪,他只不过是想探看一番,又未曾想开棺验尸,王侍郎何故如此的紧张?

“既然王侍郎如此说,本王也不便造次,只是不知令嫒几时安葬?”

“承蒙王爷挂心,卑职不胜感激,小女定于三日后安葬……”王侍郎一说及安葬,泪眼再度迷离。

尹风羿只听得三日后这一字眼,三日,看来他验尸的时间甚是充裕。

襄阳王有验尸的癖好,看来并非是无中生有,以讹传讹,而是千真万确的啊。

走访了几家,尹风羿心头的疑云越发的扩大,所有暴亡的都是未出嫁的小姐,问及死因,无不支吾以对。幸好都不是当日下葬,给了他探知究竟的时间。

策马徐行的尹风羿思及此,紧皱的眉头方才舒展,刚要快马加鞭,却看到前面摩肩接踵,挤挤挨挨的尽是人流,把本来不窄的街道挤了个水泄不通。

尹风羿的高头大马寸步难行,他又讨厌在外随便摆王爷的威风,翻身下马,就近进了临街的酒楼。

选取了临街的位置,让随从各自坐下,随意点用了几样小菜,尹风羿暗暗佩服自己真是位体察民意不骄不奢的好王爷。

邻桌酒客的议论打散了他继续自我膨胀。

络腮胡酒客把胡子上的酒沫抹干净,故作神秘道:“这个神测娘子(3),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山羊胡酒客问道:“何以见得?”

络腮胡酒客道:“听说她在江南时,有人测问生死,神测娘子(3)看过他的字,断言他活不过当日,那人大怒,说自己无病少灾,怎么会活不过当日,当时便将神测娘子(3)的字摊砸了个稀巴烂,更甭说是给例钱了!”

没胡子的青年酒客急匆匆地问道:“后来如何,那神测娘子(3)的话可曾应验?”

“你别急啊,那人将测字摊砸烂还不解很,还想上前打那神测娘子(3),被别人拦开,便气冲冲地上了一家临街的花楼,扬言要让神测娘子(3)好好瞧着他如何活过这一天。”

“后来呢?”山羊胡酒客也禁不住追问。

“后来,那人搂着花楼的艳娘临窗寻欢作乐,却不想楼上有只绣鞋掉了下来,生生地把那人砸死了!”

“老兄你真是能胡诌,绣鞋如何能砸死人?”山羊胡酒客对络腮胡酒客的说法嗤之以鼻。

“你们有所不知,仵作验尸后才发现,那人天生异形,长那么大头骨竟然没有合拢,别说是一只绣鞋,即便是一只鸟蛋,只要落在他的头骨缝处,也能结果了他的性命。”络腮胡酒客说得口沫横飞。

“如此说来,那神测娘子(3),真的当得起神测二字了!”山羊胡酒客啧啧称奇。

“可不是嘛,你没看到楼下那人山人海的。”

“都是为测字而来?”

“当然不是,听说那神测娘子(3)也是个二八佳人,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络腮胡酒客饮尽一海碗酒后说。

“二八佳人风华绝代,又生有异术,真是遗世独立啊!”没胡子的青年酒客心神俱往。

“兄弟此言差矣!”络腮胡打断没胡子的臆想。

“兄长何出此言?”

“那神测娘子(3)从字中便能断人生死,知晓福禄,倘若得其为妻,一言一行必在她的掌握之中。”络腮胡酒客做心有戚戚焉状。

山羊胡酒客和没胡子酒客不约而同地点头,谁想被一个人完全地看透呢?尹风羿慢吞吞地剥着鸡蛋,状似无意地瞟了眼楼下,由一群人组成的圆的圆心里,果真端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尹风羿动作优雅地享用他的鸡蛋,享用完毕后,站起身径直走向楼梯处,留下他训练有素的一干下属在座位上目瞪口呆,他们的王爷是如何做到将两只鸡蛋一齐吞下去的?

楼下挤挤挨挨的人群没有丝毫要散去的迹象,尹风羿依仗他好歹学过几年轻功,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倒还游刃有余。

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方,恰好神测娘子(3)正在为一愁云密布的妇人测字。

“亥字,亥,乃孩失子,又为十二时辰之末,上为六不全,中为久不得,下为人不长,恐怕令郎凶多吉少!”

妇人面上悲戚更甚,几乎是要哭出声来,“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破解的法子吧!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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