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妃衣姐姐和她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女子知道他惯用的“剑”,这个仇冉冉委实不简单!
双手捧着竹枝,仇冉冉盯着小伙子,手指悄然夹起一枚银针,瞄准了他的眉心,只须稍稍用力,即可射出银针!
试灯没有看到她手中暗藏的银针,仇天刑虽然看到了,却已背过身去。这时,坐在马车上的独孤吹梦缓缓抬起了头,盯着仇冉冉,指尖也扣起了一枚石子。
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小伙子依旧咧嘴傻笑,乐呵呵地看着仇冉冉,在她眼中迸出杀机时,小伙子冒冒失失地伸了手,笑着接了她手中的竹枝,捏到手来用力一折,“卡嘣”一声,竹枝断作两截!
“你、你……”仇冉冉的声音突然发颤,看着断在小伙子手中的竹枝,指尖都抖了起来,片刻,她强自克制了情绪,霍地转过身去,居然闷声不响就走开了。
没有预料中的冲突场面,试灯心中纳闷,疾步走到马车旁,冲车上之人悄然发问:“如何?”
“不是妃衣!”笃定的口吻。独孤吹梦不动声色地观察许久,即使仇冉冉蒙了面纱,他依旧可以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中看出端倪——她绝不是妃衣。妃衣表面柔弱,内心刚烈,极易走极端,冲突场面里断然不会隐忍着、默不作声地走开!而这个仇冉冉看似咄咄逼人,实则有一番心思,喜怒无常,叫人难以捉摸!两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气质!
“不是……就好!”试灯终于松了口气,心中有几分庆幸。
这时,走开了的仇冉冉,又丢了句话给管家:“天寿,立刻安派这个人住到忏情小筑去!”
忏情小筑?!管家听得愣住。仇天刑也十分吃惊,惊异地看了小伙子一眼,心中琢磨不透,这个其貌不扬的愣头小子,怎么会得到他女儿如此特殊的待遇?忏情小筑与仇冉冉住的小园仅一墙之隔哪!
“少侠,请随我来。”管家不敢违背小姐的命令,当真引领着小伙子往忏情小筑走去。
仇二爷则忙着招呼入庄的客人,留下客人带来的车夫、随从,不闻不问。那二人呆在原地正觉尴尬,远远地来了个人,冲二人招呼道:“二位请随我来。”
独孤吹梦见了来人,有些吃惊,鸿运山庄前任庄主的儿子,身为少庄主的仇玄玉只能来招呼客人的车夫、随从,莫非,此人在庄中的地位已然一落千丈?
“那就麻烦少庄主了。”路上走着,试灯眸光一转,随口问道:“少庄主尚未娶妻,仇二爷却急着给他女儿招婿上门,莫非,你的这位叔父想把庄中产业悉数传给自己的女儿女婿?”
“自从我父亲病逝,叔父掌管了本庄,我就不是这庄子里的少庄主了!”仇玄玉低着头,一边在前面快步引路,一边无奈地叹气,“庄中摆招婿宴,来的客人还当我是庄中仆役,干的净是杂活。不过,冉妹若是嫁给了独孤公子,反倒是件好事!”
“此话怎讲?”独孤吹梦吓了一跳,他可没想过要与这位少庄主分家产,更不用说是娶他表妹了。
“我素有耳闻,独孤公子是个心性淡泊的人,要是让他娶了冉妹,我也就不必发愁!”淡泊名利之人,也必定不会来与他争夺山庄产业。
这个人看似拘谨,心思倒也细密!试灯心头一动,何不向这人打探一下?“少庄主知不知道,你的冉妹为什么突然有了出嫁的念头?”适才她就看出,仇冉冉从未与吹梦见过面,素不相识,却又为何急着想嫁给人家?
“兴许是那次受了打击,冉妹就像变了一个人。”心事闷了太久,见了笑容如此婉约可亲的女子,仇玄玉毫不设防地打开了话匣子,“半年前,冉妹在庄外结识了一个少年才俊,我叔父却不愿接纳此人,甚至不容许此人踏进山庄半步,父女二人起了争执,冉妹一时想不开,竟悬梁自尽。幸好发现得早,命是救回来了,神志却有些不清醒,竟然拔了剑要刺自己的父亲!经过这一回变故,庄里的人连同我叔父都怕她三分!后来,她似乎想开了,突然之间就忘了心爱之人,还说要嫁给独孤公子,叔父喜出望外,这就在庄里张罗起招婿宴来!”
原来喜宴背后还有这样一番曲折内情!
突然之间忘了心爱之人,又急着要嫁给素未谋面的独孤吹梦。试灯怎样也无法理解,既然仇冉冉可以为了一个人寻死觅活,又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忘了那份刻骨之情,还要嫁给从不曾爱上的陌生男子,这其中必有隐情!
独孤吹梦却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有些奇怪,“仇姑娘所爱之人莫非是邪道中人?”不然,仇二爷又为何要如此反对女儿与那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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