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万幸啊!
目送新人离去的众人,不自觉地在心中发出了一丝感叹。
至于那对新人——
手中抓着那条打了欢喜结的红绸带,祝宜宁通过那绸带感觉到霍千重似乎还在前面,并没有溜走的意图,不过鉴于他之前的恶劣行径,她并不认为他会老实地走完这段路,所以她低声唤过玳瑁:“只要他一动,你立即就通知我。”
“知道了,小姐!”玳瑁也压低了声音,左右看看,小碎步跑过去从霍府的下人那里抢来了一根扫把拿在手中,坚决贯彻祝宜宁的交代,预备只要霍千重一动,她立即就一扫把敲过去。
但是很诡异地,霍千重却没有丝毫异样举动,居然老老实实地带着她,然后被一群看热闹的人“送入了洞房”。
只是就在她刚刚一脚踏进门里后,房门突然“吱呀”一声,随即“啪”的一下。
她吓了一跳,掀开盖头就朝那门看去,结果却惊讶地发现,居然是霍千重把门给关上了,甚至连玳瑁都没走进来,她吃惊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谁知道霍千重以比她更惊讶的表情看着她,但是那表情在他脸上只持续了一瞬,他的脸陡然变黑,随即凶神恶煞一般吼她:“谁让你拿下盖头的!”
“我要是不拿下来,怎么知道你又想做什么事?”她防备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想打昏我,然后翻窗逃走?”
霍千重一句话被她堵死在胸口,憋得好不难受。
打昏她?
翻窗逃走?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他根本就没那么想过,他生气是因为——是因为——
她居然第二次亲手拿掉她的盖头?!
既然已经嫁入了霍家,这大红盖头,就该由他来掀不是吗?她居然……她居然……
他蓦地吼她:“谁准你这么做的?”
“啊?”祝宜宁被他吼得莫名其妙。
外头却有人开始砰砰地砸门,“霍少爷,还要喝交杯酒呢,还有挑盖头的秤……”
霍千重黑着脸怒气冲冲地看一眼她,随即粗鲁地打开门,大喝一声:“叫什么叫?”
外头一圈人顿时鸦雀无声。
“东西给我!”他冷眼一扫,立即有人抖着手把他要的东西给他递了过来。
接过那些东西,他再度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滚!”
围了一圈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快要被他那种目光冻伤了,于是“刷”的一下,瞬间消失。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冷哼一声,随即端着东西回房,然后再度关上了门。
祝宜宁看着他把那些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拿着那杆秤转身朝她大步走过来,一张脸黑得简直赛锅底,不自觉有些害怕,“你……你想做什么?”
“哼!”霍千重更大声地冷哼一声,随即粗鲁地抓过她手里的盖头,“哗”的一下重新盖在了她的头上。
那一瞬间,她眼前再次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他似乎还没有走,依然站在她面前。
他……想要做什么?
她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但是就在那时,她的视线所触范围内,却突然多出来一个东西。
是那杆秤——
她的心“怦怦”跳得飞快,但是眼前却倏忽一亮,盖头被那杆秤挑了起来。
啊?
“你……”她疑惑地抬头,正对上霍千重的脸。
他依然紧绷着脸,似乎还在生气的样子。
收起那杆秤和那块大红盖头,他似乎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只是一把抓过她把她按坐在桌边,随即倒了酒,一杯给她,一杯自己拿着,冷眼一挑,“喝!”
她拿着那酒,觉得自己完全不知道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喝酒,没听见我有说话吗?”霍千重见她不动,突然异常焦躁起来。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那焦躁从何处而来,但是——
似乎从刚才拜堂前,他就有些古怪了。
是因为突然觉得她稍微有那么一点看顺眼了吗?要不然他也不会勉强自己陪着她把这个婚事所有要做的事情都做好。
但是,哪里知道这女人根本就是反应迟钝,完全的不配合!
他这么一想,顿时再度来了气,恶狠狠地瞪着她,试图威吓到她,要她赶紧回魂。
“……为什么?”祝宜宁终于开口了。
“什么为什么?”他火气熊熊地瞄她,觉得端着酒杯的手似乎有些酸了。
“你……不跑了?”祝宜宁疑惑地看着他,“还是……难道这酒里有蒙汗药?”
蒙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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