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宜宁看着她,觉得她实在很像小孩子,居然说出这样“威胁”的话。
不过,她打量了她半晌后,还是点了点头,很温顺地回她的话:“知道了。”
只是这样太过痛快的答案,却让安明郡主傻了眼,于是她只能呆呆地站在她的面前,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似的,似乎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手足无措。霍千重回到霍府后,已经是晚上了。
他悄悄地一个人朝后院走去,避开府内下人们的耳目,去了他的“新房”——虽然他并不曾用过那个房间,但是他房间有一半是他的总没有错吧。
为什么习惯性地朝那里走,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他就可以说出答案。
想见她。
想见到她,所以才想要去那里。
因为在那里,就可以见到她。
不再去想关于安明郡主所透露出来的任何信息,此刻他不过是一个了悟到自己心意的男子,去探望他心中的那个女子。
只是——
房门微闭,他站在门外略停了一停,却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幽幽的轻叹。
虽然轻,听在他耳中,却分外清晰。
他心里一沉,立时就推了门进去,“叹什么气?”
明明是想要关心她的话语,可是为什么被他一说,就好像是在埋怨和指责似的?
霍千重心下顿时暗暗埋怨自己。
不过房间内的祝宜宁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只淡淡地说:“没什么。”
烛光下,她穿着杏红色的罗衫,眉间微蹙,只微微抬眸,朝他看了一看。
既没有觉得惊讶,也没有一丝欢喜,就仿佛是看一个跟自己并无多大关系、也不是很熟的人似的——
他心里顿时又恼火起来。
可是她看了他一眼之后,长睫又垂了下去,幽幽地看着桌上那烛火,又叹了口气。
她似乎——
情绪很低落。
是为了什么?
“你还好吧,总是叹什么气?”他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既不想也不愿意休她,那就最好是和平共处,承认她是他的妻。
做人夫君,总得学着习惯并且关心自己的妻——
所以他才忍着她那张冷淡而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继续追问。
“真的没什么。”祝宜宁却只随意看了他一下,然后继续看那跳动的烛火,神情还是淡淡的,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好吧,她承认,虽然她今天答应得爽快,但是此刻回过神来,才领悟到安明郡主到底说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圣旨。
那种传说中的东西,跟她原本该是一生都产生不了丝毫关系的吧?可是看安明郡主的那语气,就好似圣旨明天就会来到霍家似的,她……到底要怎么做?
见她依旧那副模样,霍千重忍了又忍,却还是觉得心里有把火,正在一跳一跳地燃烧着,随时都可以蔓延壮大,他强自按捺下那火气,“总得有什么原因吧,不然为什么要叹气?”
“我真的没什么,”祝宜宁终于仔细看了他几眼,“就是想叹气而已。”
“为什么想叹气?”他继续问。
“你——你很烦啊,”祝宜宁被他问的心烦,“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一个人待一会儿?”
被她这么一说,霍千重顿时大受打击,一张脸上红红白白的分外窘迫。
祝宜宁却浑然不察,犹在想着安明郡主的话,看他还没动,索性挥了挥手,“好了,你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呀!”
她惊呼一声,只觉得右手一紧,已经被人拉了起来。
却是霍千重!
此刻他骤然这般欺近,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朝自己拉近,而他们两人之间更是几乎只差了一点点便会触到彼此,她下意识朝后仰着身子,有些惊慌地看着他突然放大的脸,“你……想做什么?”
“我再问你一遍,你在想什么?”霍千重很有威胁力地看着她。
“我没在想什么……”她有些惶惑地看着他脸上愈来愈多的怒气,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才让他又开始黑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那就不要给我摆那种表情!”霍千重吼她。
“什么……什么表情?”祝宜宁小心地想要挣脱他,可是他却由握着她的手而变为两掌箍住她的腰,让她完全没有办法逃离他。
莫名的热气悄悄爬上她的腮,她只觉得自己此刻脸肯定红得特别可笑,可是她却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就是那种该死的仿佛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在意的表情!”霍千重虽然万分满意于此刻手中所触到的纤腰,可是依然没有忘记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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