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策自然依她,「好,反正我送你的珠子也不少,就从不见你希罕过一颗。你若是把人家送的东西当做宝贝,我反而要吃醋了。」
他转身对连建澄吩咐,「招待拓跋特使入住驿馆,晚间府内设宴款待。」
姬明烟离开浮云堂时,随意的回头望了眼,却见拓跋隆正面带微笑地望着她。这笑容不知怎地竟让她心头一惊,一种强烈的不安陡然自心底升起。
她不禁低声问走在自己身边的轩辕策,「我们是不是太轻慢东辽人了?若是他将今日的事情回报给东辽王……」
「你不是舍不得那颗珠子了吧?」他故意取笑她,但是眼中都是冷冽的戒备,「不过,你还是多小心,那人刚才眼珠子乱转,总是悄悄看着你,我猜他若是有所图谋,必然会先从你身上下手。」
「我有那么值钱?」她漫不经心地捧起旁边树枝上的一杯雪,又顺手扬开,雪花满撒飞舞,阳光下一片金光点点。
轩辕策将她用才往怀中一带,嘴唇贴着她的鬓角,「我看中的人,当然是无价之宝。」
她的心一颤,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恐惧,只是她这一瞬间身子轻微的颤抖仿佛也被他察觉,原本已是紧箍着的手臂又更加收紧了几分,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临江侯府今夜便将赶制「临江王府」字样的牌区挂到了大门正上方,王府门前顿时比以往更加车水马龙,周围几个郡县州府的乡绅官吏,能赶到的,都特意赶来道贺,不能赶来的,也派了专人送来责重的贺礼。
轩辕策端坐在花厅的主位,百无聊赖地听着众人的歌功颂德,这一幕场景实在有些眼熟,只是上一次是在几年前的慕容府,而那一次的主人是慕容归鹤,他再不耐只要远远地躲着就行了。
今天,他却是躲也躲不开。
他向四下看了看,好半天了,也没见姬明烟的身影,于是他问身边婢女,「姬姑娘呢?」
「姬姑娘说这里宾客众多,她都不认识,就不出来见客了。」
他的嘴角嘴着一丝笑,「请她过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姬明烟知道自已躲不了多久,但是听着前面吵吵囊囊,她和轩辕策是同样的不耐烦。她若出去了,可以想见,凭最近在众人口中流传的那些故事,必然会被人围观。她实在不喜欢看到那些奇奇情隆的眼神打量自己,不过轩辕策摆明了不想让她独善其身。
于是她找了一件最不引人注意的淡篮色裙子,从花厅的侧门进去,在长廊里情悄找了个角落坐下。
前厅中华灯辉煌,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轩辕策,但显然他还没有看到她。
远远望着轩辕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她心中不由得暗笑了几声。原来他只是不愿意独自在这受苦,而想拉着自己一起来受罪罢了,既然如此,更要让他再苦一苦才好。
她叫来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婢女,让她拿杯热茶来。
此时忽然有人伶着一壶酒和一个酒杯站到她身边,轻声叫道:「姬姑娘,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与您共饮一杯?」
她讶异地侧转身,就看到拓跋隆笑咪咪地看着自已,一杯已经斟满了的酒就选到她眼前。
她犹豫一下,婉言谢绝,「我的肠胃不好,喝酒就免了。拓跋大人若是一定要喝……」她拿过婢女端来的茶杯,平举眼前,「我就以茶代酒吧。」
拓跋隆笑着收回手,「也好,总算不是驳光了我的面子。」
于是两人一酒一茶,对饮了一杯。
「我好像曾经见过姑娘。」酒杯后,他的瞳眸精光一闪,「大约五年前吧,在京城。我有幸去过慕容府,在那里似乎与姑娘有一面之缘。」
姬明烟陡升警觉,将目光转投向别处,「慕容府吗?我的确在那里住饼,你若在那见过我,也不奇怪。」
「不过我上次见到姑娘的时候,姑娘和现在可大不一样。」拓跋隆句句都有深意似地进逼。
她正思付着该怎样打发这个难缠的人,忽然廊外人影一晃,轩辕策已站在她对面,淡然斥贵,「又穿得这么单薄站在风口,过来。」
她如释重负,索性提起裙角从廊凳上迈了过去。
他在对面一把抱住她的腰,展颜笑道:「学顽皮了?」
「没喝酒我就醉了。」她笑吟吟地仰起脸,「拓跋大人刚才请我喝酒,可惜我肠胃不好,没能赏脸,要不然你替我再和他对饮一杯?」
轩辕策挑着眉,「其实我的酒量也不好,不过既然是你的意思,我就遂了你的心愿吧。」他招手叫人拿来一个酒杯,拓跋隆棒着长廊为他把酒斟上,「拓跋大人远道而来,恕我未款待周到。大人明日回东辽去的话,我可以给大人备一匹好马,就算是我对大人此番辛苦的谢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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