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策点点头,「天雀和东辽若是开战,身边放着这么一个密探似的人物总是不好。而以他那个身份,除非我要把他当做人质,否则抓不能抓、杀不能杀,根本是个烫手山芋。」
「话说回来,自从知道他是东辽三王子之后,我倒是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说五年前曾在慕容府见过我。」
「他也见过慕容眉?」轩辕策深思道:「那现在知道你真面目的人可着实不少了。」
「我依稀记得五年前,季道远和朝中一些臣子到我家来做客,当时先帝还在,群臣表面上一团和气。那天季道远的身边似乎是带着个年轻人,我也没有留意……现在细细回想,应该就是他。」
「这么说来,季道远和东辽早有勾结?他若是早看出你的身份,季道远也肯定知道了,所以这个人还是早早驱逐出东辽为好。」
「除了东辽的事,这些日子以来,你还偷偷摸摸做了些什么?不要逼我一一问你。」她一脸严肃地推开他,摆明今天要审问清楚。
「我……在查那个想杀你的人。」他退疑了一下,似是怕她真的生气,还是决定告诉她。「我已知道那人是谁了,但是暂时不想和对方翻脸。所以打算这几日尽快离京回临江去。那边两次行刺失败,知道我这边有了警觉,暂对也没有胆子再下手,你可以放心。」
「还有呢?」姬明烟盯着他追问:「那人到底是谁?」
「这两次你若死了,谁会有好处呢?」他故作神秘,不肯说出答案。
她想了想,忽然道:「这两次都是功败垂成,刺客本想嫁祸给谁?」
「问得好!」他赞赏地拍拍手,「若知道这个答案,就不难猜出幕后主使。」
「还要和我绕圈子?」她柳眉倒竖,「你若是再故弄玄虚,我也懒得听你的答案。但是轩辕策,你记位,我现在可没求你告诉我,日后若我自己查出真相,也不需要你替我出头。」
「我是不是宠坏了你?倒把你的脾气纵容得越来越易怒了。」轩辕策嘴里虽然抱怨,脸上却笑得很是得意。「明烟,我但愿你一辈子都可以在我面前这样骄纵,因为这说明你心中的确是爱我的。」
她心头一震,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却硬着心肠堆允起脸道:「不要故意说好听的哄我,然后避重就轻。」
「好,我告诉你,那人就是……」他在她耳畔情悄说了一个名字。
姬明烟沉默片刻,吐出两字,「理由?」
他微笑回落,「你是我轩辕策爱的女人,这就是唯一的理由。」
拓跋隆次日刚刚离开京城,连建澄就匆匆带回消息,「王爷,不出您所料,拓跋隆走后有人一直在跟踪他,应该是季道远的人。」
姬明烟听到这个消息又不禁讶异,「季道远派人跟踪他做什么?」
「只怕没安好心。」轩辕策冷笑,「季道远现在满脑子的鬼主意都是想挑起事端,你想,若是东辽王子在天雀境内,尤其是在临江出了事,东辽岂会善罢甘休?这一仗出兵的理由就有了。只要天雀和东辽作战,我必然不能袖手旁观,拴柱了我的手脚,这朝廷还不是任季道远只手遮天?」
她深思了一阵,「所以螳螂捕禅,黄雀在后,你也派人跟踪?」
「我虽然讨厌拓跋隆,但总不能让他不明不白死在我的辖境内,让我替别人背了黑锅。」他悠悠一笑,「不过要救他的命,还要有求于你。」
「求我?」她好笑道:「他的生死现在掌握在临江王的手里,我有什么用?」
「以他的笔迹给东辽写一封信,就说天雀这边一切平静,暂时无法挑起战端,请稍安勿躁。只要东辽能安分些日子,我便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季道远。」
姬明烟见他亲自给自己铺纸磨墨,便笑着走到桌边,「你早就算计好了,连我的这点本事都算计在内。」
「你当日诳他写什么李白的诗句,不就是要骗到他的笔迹吗?好在东辽的官家文字已与天雀一致,否则还要费劲去学那异族的鬼画符,那才麻烦。」
他掏出一封信放到桌上,「这是日前边境处截获的一名东辽信使携带的密信,你就照着这信上的措词语气来写就好。」
她看了看那封信,原来就是拓跋隆写给东辽王的信,只是信中拓跋隆的用词很是恭敬客气,开篇第一句就是「启承我主陛下」,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父子,只是君臣。
「拓跋隆说自己在东辽的地位并不高,这句话大概不是客气。我觉得他也有他的苦衷,劝你还是不要太为难他。」她一边写一边说,不对拿眼角余光偷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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