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未曾想过,不过以我现在的实力,这也不算是非分之想,是吧?」他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她已然严唆的神色,笑道:「看把你吓的,我当然不会逼你做个篡国皇后,小皇帝若是不再逼我,我也不会做篡位的逆臣。」
她又沉默半晌,这才开口,「策,我真不愿怒江之上你我刀剑相向的一幕再度重演,若真有那一日,我也不会再给自己苟延残喘活在人世的机会。情义难两全的时候,你知道我会怎么办。」
「怎么好好的却说到绝路的境地?又是我的错了?」他赶快故作轻松地拉开话题。「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你那封信已经选出了边境,这两日就该到东辽王的手中了。」
姬明烟立刻振奋起来,「真的?对方不会识破吧?」
「你模仿字迹的本事东辽人应该是看不出漏洞的,更何况,拓跋隆现在已经回不去了。只要正主不在,自然更没有人怀疑。」
「你把拓跋隆怎么了?」她的心刚刚放下,又立刻提起来。
「我能把他怎么样?是季道远的人被他识破,然后双方起了些冲突,我的人趁势出手摆平了这件事,我要人告诉他局势危险,他暂时不能回东辽,所以他现在就被安置在天雀这边的小仙村里,有专人看守。」
「他就乖乖地任你软禁着?」姬明烟想着拓跋隆那个人的性格,觉得他绝不是任人摆布的人。
「他不听话也没办法,因为我还教人伪造了一封信给他。」
「什么信?」
「东辽太子让季道远除掉他的密函。」
姬明烟又是一惊,「什么?」
「你没见他提起家人就一脸衰怨吗?说什么他地位不够显赫,摆明就是说他不受宠。我便派人去查了查,据说他母亲出身低贱,所以他的确在宫中不受重视,他此次来天雀大概也就是为了给自己挣得一份功劳,让他父王多重视他一些吧。」
听轩辕策道出拓跋隆的身世,姬明烟不由得感慨,「何必生在帝王家?」
「生于帝王家并不是错,若只想着依靠祖德、坐吃山空,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拓跋隆是个头脑聪明的明白人,这种人若是日后在东辽掌权也会是我的麻烦,还不如将他扣在天雀。」
姬明烟又看向他,「这些日子你背着我神神秘秘地忙前忙后,就是忙着这些事情?你还有哪些事情瞒着我?」
「我瞒着你的事情,也许还没有你瞒我的事情多。」他的手指又勾起她颈边的那根红绳,「这是什么?你是不是该解释给我听?」
「是我的尚方宝剑。」她一转身,抓住办绳下的吊坠,用背居谠着他,似是在生气。
轩辕策在她的后背印上一吻,「明烟,我说过,如果你需要我,我希望不是利用我,而是直接用我。我对你也一样,如果我需要你帮助,我不会对你耍心机的!而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都会说,因为我希望我们两个人可以并肩同心。但是如果你一定要把秘密藏在心底,对你对我,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他的话使她光裸的后背僵如玉石,只在他的唇烙在上面时有了轻微的颤动,但却倔傲地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三个月后的临江终于迎来了春暖花开。江面解冻之后,入江打渔的渔民一下子多了起来。男子撒网的呼喝与江边妇女洗衣对的笑声时常交教在一起,还有孩童赤着脚戏水的童趣,都将临江的江边变得像画一样美。
远处的江面上,一条小船正怡然自得地飘荡。
船头坐着一名朱衣男子,腰悬长剑,很惬意地靠着船篷,看着江面上的人和事。
船篷内,只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轩辕策和姬明烟。
「看来你预料的没错,东辽真的和季道远有勾结。」她挽起袖子,给他倒了一杯茶。「昨天季荣堂走后,阿俊偷偷跟在他身后,说他到兴隆街的茶楼坐了一个多时辰,有人假意和他偶遇,谈得投机,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
「阿俊没被人家发现吧?」他慢悠悠地开口,「季荣堂可比他狡猾多了。」
「应该没有,否则季荣堂就不会和对方见面。」姬明烟笑着对外面说:「建潜调教了他这么多日子,他也该有些长进了。」
船外的连建澄呵呵笑道:「谢姬姑娘夸奖。」
「少夸他,前两日让他去查东辽安擂在临江的密探藏在哪里,查了三天居然都没查出来,办事能力越来越差。」
轩辕策声音一沉,外面的连建澄陪笑道:「王爷,既然是密探,自然很懂得隐藏。咱们临江少说也有两、三万人,要查出一个人实在是大海捞针,总要再给属下几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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