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害怕感觉霎时又捏紧了心头,她连忙大力地甩了甩脑袋,一心一意地往目的地而去,但当她走进墓楼,失神地来到眉与志的墓牌前时,却意外地瞪着眼前的那个简陋的小花瓶——好吧,那只是个普通的公用花瓶,可是,花瓶里却插着依然鲜嫩的百合花!
上看下看,果然,这两列墓牌就只有眉与志的位置,其他都是空缺的。
如若没有记错,当初墓园里的人就说过,由于这座墓楼是新落成的,所以可以挑选的位置有很多,因此眉的父母特地把眉与志的灵位安放在这最安静的角落。
也就是说……
猛然忆起那名大男孩游说她时说的话,如果眼前的这束百合不是从外面带过来的,那么就必然是那名大男孩口里说的那位客人特地从别的地方订来,又付了重金寄放在那小小花店里的!
“是他很重要的人最喜欢的花……”
喃喃地重复着那名大男孩说的话,临子的目光不由得飘向了相片里憨笑着的志与笑得甜美的眉,想起曾几何时,这对恶心又目中无人的恋人曾在她这个孤家寡人面前搂抱在一起,为了刺激她去恋爱,抱着志刚送的百合,两人合唱了一首擅自删改了歌词的“百合百合我爱你”……
“一个阿志,两个阿志,三个阿志……”
耳边忽然响起了那声哽咽的“数羊”。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西饼盒,往那间小小的花店跑去。
步伐是飞快的,心跳也是飞快的,然而心底的害怕也成双倍指数飚升!
如果那一夜的哽咽语调是真实的,如果那束百合的确是贺剑送来的,如果他每天都要来祭奠眉和志,那么又代表了什么?
眼看着离墓园的大门越来越近了,却突然看到有人从前面的树后横跳出来,她猛地止住了步伐,可还来不及看清楚来人是谁,身后又蹿出一人,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死命地把她往跳出来的方向拖去。而就在被拖入草丛的一刹,只听引擎声从远而近,她努力地挣扎,猛地一咬对方的手臂,向前跑了几步,正好那车从面前飞驶而过,让她看到了驾驶座里的人的脸以及放在车头的那一束百合!
“贺……呜!”
嘴巴再一次被狠狠地捂住,她被对方的蛮力拖坐在地上,眼前一晃,还来不及害怕,就看到了似曾相识的某人笑容可掬地出现在眼前。
霎时,她瞳孔放大着。
这人,不就是当日指控志意图谋杀时做了假口供的证人,那个可恶的许总身边的陈助理吗?“何小姐,您让我们好找了。”
说罢,那人向捂住她嘴巴的人打了个眼色,她心里一惊,脑后一痛,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不然那麻烦的贺剑就要回头了。”
在陈助理的命令下,把临子击晕过去后胡须男架着她,往停迫在林子深处的跑车走去,至于跑车的颜色,红。
另一边,贺剑捧着鲜花才走进墓楼,就意外地愣住了。
眉和志的牌位之前,是一束包得有点随便的菊花,还有一盒精致的西饼,像是情急之下胡乱搁置在那里似的。
马上联想到方才在花店里取花时那名花店小主人说的话。
“客人,今天你订的花竟然被买走了,这花可是我花了好多唇舌才从那名看起来笨笨的客人手里要回来的,这小费……不能少了吧?”
一切的巧合,使他心里猛然一沉,连忙冲出墓楼,掏出手机,边跑下楼梯边飞快地拨打临子的电话。
一次,两次,三次……
“该死,快接电话啊!”
上了车,发动引擎,他正要往大门驶去,却又在大门附近猛地停了下来。
走下车的一刹,他的目光变得异常的冷。
徐徐地,放下手里的手机,他往发出《吻下去爱上你》的歌声的地方走去——果然,在草丛里安静地躺着临子的手机时。
弯身捡起,他按掉临子的电话正要用自己的行动电话拨打什么号码,却听临子的行动电话发出一阵悦耳的铃声,低头一看,显示有来电,但号码却是——“呼叫限制”。
屏幕上的显示让他狠狠地拧紧了眉心。
接通,那头果然传来了让他恼恨的声音与腔调。
“她现在安好?”没等对方说话,他劈头就问。
“贺律师,方便见上一面吗?许总在老地方可是等得很心急呢!喔,对了,请带上许总要的东西……”
“待会见。”
电话的那端,那人瞪着被挂断的电话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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