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朔本来闷闷的心情因她这一搅和,竟轻松了不少,忍不住笑斥:“胡说八道。”
“不然你干吗急着走啊?”她调皮地凑到他面前,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自从知道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会变得很害羞后,她就逗他上了瘾。她绝对不是贪玩哦,她是在帮他治病。
“我……我也不是很急。”他别开脸,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困窘。
凌月盈哪里肯轻易放过他,看他的脸转到哪边,她就移到哪边,“不是很急?那你倒说说,刚才是谁在催我走啊?”
独孤朔认命地停下自己幼稚的闪躲,“凌姑娘……”
“月盈,盈儿,月儿,月月,盈盈,随你叫。”她大声纠正道,吃定了他在人前脸皮薄。
果然面巾下的脸羞红了一片,他手足无措地回道:“……我没有急着走。”
这段时间他似乎一直在体验什么叫做尴尬,是从何时开始的?她变得如此刁钻顽皮。活了二十三年,除了柔儿那个半大不大的小丫头,他跟女子接触的次数小于等于零,不过柔儿顶多能算是女娃吧,谁知第一次接触的女子竟是这样一个调皮的主儿,自是让他疲于应对。
“你在跟谁说话?”她挑起一眉,坏坏地笑道。
独孤朔明知她是故意逗他,却还是乱了分寸,支吾了半晌才嗫嚅地道:“月……盈,我不急。”
“不急?”她善良地决定暂时放他一马。
“嗯。”声音低得飘呀飘的才飘到她的耳朵里,如果不是她听力超常,真会怀疑他有没有出声。算了,这八成就是极限了。再逗下去怕他要找地洞钻了。
“既然不是很急,那就陪我逛街去吧。”说着,挽着他的胳膊就向外走。
独孤朔这一次没有避开她的亲近。乐得她跟什么似的。
这男人,在人前总是死要面子,她早就把他摸得透透的,只要有外人在,他才不好意思拒绝她的纠缠,应该是怕自己成为众所嘱目的焦点吧。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害羞,真是可爱。
而独孤朔自然是想不到她此刻的心思,他只是苦于自己乱糟糟的心情,丝毫弄不懂心口那酸酸甜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不能爱人的,为什么会任由她胡作非为?为什么会纵容她不合时宜的举止?
“站住,谁准你这么放肆,竟敢公然和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慕容博终于缓过神来,怒发冲冠。他都已经答应了宋家这门婚事,谁想竟会横生枝节,早知道当初一早就把她嫁出去,也好过现在丢人现眼。
“慕容庄主此言差矣,我做事向来只凭自己的心情,何须他人应允?庄主与我非亲非故,还请自重。”美眸冷冷地眯起,羸弱的身形此刻看起来竟高不可攀,隐隐流露出狂傲自负。
“你……来人,将这贱人给我拿下。”慕容博抖着胡子叫嚣,显然已经顾不得有外人在,会让人看笑话了。
“庄主在金陵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做出强掳民女的事情吧。但若庄主执意强抢,在下只有得罪了。”独孤朔将她护到身后。
“朔朔,你对我真好,不枉这一路我们相依为命。”这个害羞的男人总是宠着她,护着她,现在竟然愿意为了她和慕容山庄结怨,这份情义,叫她怎不心折。
独孤朔闻言刚恢复的脸皮又染上红晕,这女人以逗他为乐吗?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孽障,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慕容博气得跳脚,让宋家看着他们未来的媳妇这么不守妇道,要他的老脸往哪搁。
周围的家丁围了上来,却都迟迟不动,他们可不想伤害这个可爱羸弱的小姐啊。
“慕容庄主,你不认识朔朔吗?竟然想用几个不会武的家丁捉他?”凌月盈淡定从容地问,虽然她不知道避寒公子是哪一号人物,但单从朔朔能只身对付百余山贼来看,收拾这几个家奴还是轻松加愉快的。
“哼,无名小卒。”慕容博嗤哼。
“无名小卒?”看了眼身前伟岸的男子,她呵呵笑道,“是啊,这个无名小卒还有另一个名号,庄主要不要听听看?”朔朔在江湖上应该很厉害吧。她心里没底地想着。
“什么名号?”问话的不是慕容博,而是一脸不服气的宋祺,这个男人哪一点比他好,竟让她刮目相看?!
宋凛生听到凌月盈的话倒是脸色一凝,目光深沉地盯视着独孤朔,而后者也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
凌月盈还没来得及出声,宋凛生就抢先开口了:“久闻北方五龙堡堡主避寒公子才略过人,武功已臻化境。不知可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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