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换了个话题:“擎苍,什么是金丝蛊?”紧闭的桃花眼困惑地睁开,犹豫地问,他并不是在意自己喝了什么,只是好奇。
“金丝蛊?大哥确定不是金蚕蛊吗?”卫擎苍的脸色瞬息万变。
“不是。”他当然不会听错她说的每一个字。
“大哥,金蚕蛊是情蛊,下蛊时需要先点夜来香作为药引,夜来香大哥知道吧,很香的那种香料,蛊毒是一只水蛭似的虫子,只是呈金色……”
“擎苍,我问的是金丝蛊。”独孤朔拧起眉头,是他问得不清楚,还是三弟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卫擎苍挥去额头冷汗,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大嫂受不了大哥的慢性子,转而狠心下了蛊毒呢。
“擎苍。”语调低到零度,充满了警告。
“金丝蛊,其实不是蛊毒,它是一种生长在至阴至毒之地的草药,形状如丝线一般,遇水则化,遇火则融,很难入药,至于它的功效,算是毒物的克星,可遇而不可求。”
“原来可以解毒,那能用来解寒毒吗?”他语气紧张地问。
“这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后大哥再去蜀地,不用刻刻提防苗女的情蛊了。”用扇掩面而笑,这个小嫂子真是未雨绸缪。
“她给我吃解蛊的药做什么?”没听出卫擎苍话中的含义,只是执着于自己并没中蛊这一事实,既然没中蛊,自是不需要解蛊的药物。
“还不是怕大哥被苗女拐走了嘛。”卫擎苍调笑道。
东威也跟着“扑哧”一笑。
伍弈云俊脸扭曲到变了形,好容易才将笑意憋了回去。
独孤朔听出他话中的揶揄,冷冷瞪了一眼,“擎苍,听说江南银铺连年亏损,或许你有空去查查?”
卫擎苍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大哥,我忙,我可忙了,我还有北方马场,西域商行,我还要视察金陵的玉器古玩店,我、我接下来的几年会越来越忙。”开玩笑,江南那个女煞星谁敢惹啊,他宁可老老实实地窝在五龙堡。
“是吗?”他好笑地问。
卫擎苍点头如捣蒜。
“那就先忙着吧。”
“谢谢大哥。”
“没事就出去吧。”
“是。”卫擎苍挥去额头的冷汗,转身逃出门外,却在踏出房门的一瞬被两双手一起给揪了回来。
“别想逃。”伍弈云咬牙切齿地道,这个三弟太鬼了,竟想一个人逃跑。
看到两对狠瞪着他的视线,卫擎苍苦哈哈地道:“一时忘了,一时忘了。”这两人怎么一遇到正事儿就精明得像鬼一样?
“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独孤朔高深莫测地瞅着他们三个又开始互相推来推去的。
“大、大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凌月盈熬完药回来就看见屋内几个大男人拧在了一块,还不待她仔细看卫擎苍就开始喊人了:“大嫂,快来帮忙劝劝大哥啊,他要马上回五龙堡。”
凌月盈放了药碗走到床边,挑眉望了一眼三人勉强压制住的独孤朔,他神色冷酷阴沉。认识这么久了,她还是头一次看到他生气的表情,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唇角的线条冷酷且残忍,似乎谁敢拦他,他就要杀人全家似的。
“你要回五龙堡?”她记得五龙堡是在北方吧。据此少说也有一月的路程,他打算拖着这种身子长途跋涉地回去吗?
他一愣,而后点头承认,“我是……”
“我明白了。”不待他说完她就由指尖弹出一点米黄色的药粉。
独孤朔闭息的同时才发现那药粉竟是由皮肤也能渗入体内的,昏晕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快,拧起好看的眉宇,“你对我下毒?”
“迷药……而已。”不算是毒。
“我是……”
又是没有说完就被伍弈云点中穴道昏了过去。她一边走到茶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坐下问道:“你们又是谁?”
“嫂子,小生排行老四,姓东名威,这一位是二哥伍弈云。”东威讨好地凑到她的面前,不管怎样,先给未来嫂子留个好印象,以后万一大哥要宰他还可以求嫂嫂救命。
果然如此,一看到两人她就大概猜出了他们的身份,五龙堡五个当家,就只剩从小病重的宫寂音她还没有见过了,“他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她可不认为朔是会胡来的人,虽然她也不赞同他此刻启程。
“是这样的,有人趁着大哥不在城里,攻击五龙堡,名下分行都受到或多或少的损失。”少到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且是属于正常的商业竞争,但这句话,他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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