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下堂妻(44)

2025-10-06 评论


“花散舞。”他连名带姓的叫她,教她吓了一跳。

“怎么啦?”她一脸委曲害怕,“你这是在干么?我哪儿做错了?”

“你不该瞒着我做这些事。”他浓眉一纠,神态懊恼,“我讨厌别人对我说谎。”

“我没说谎,只不过没告诉你。”她狡辩着,“你不爱她,我只是替你摆脱掉她,这样也错了吗?还有,你替我赎身,不就是要娶我?我去订嫁衣也是……”

“够了。”傅天抒沉声打断了她。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她,是他印象中的那个花散舞,是她变了?还是他一直没发现真实的她?其实这个温柔多娇的可人儿、解语花,竟是个满嘴谎言、豪奢虚荣、狐假虎威欺负下人的女人!

他为她赎了身,他想照顾她一辈子,可她却瞒骗他。一直以来,他究竟有没有睁开眼睛好好的看清楚她?

“天抒?”见他真生了气,花散舞立刻收敛并示弱,“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她还没从他身上捞够好处,而如今云水堂也有了起色,她无论如何都得靠着这条船,紧抓不放。

她握上去,轻揽着他的腹,柔声道歉,“是我不好,我操之过急,可那全是因为我爱你、在乎你啊。”她挤出了几滴眼泪,幽幽道:“你可知道我没名没分,在这宅子里多么可怜委曲,就连那些丫鬟都因为我的出身而欺负我……”

丫鬟欺负她?不,他听见的可不是这样,她还是谎话连篇,且说得一点都不心虚。

“你跟了我,我对你有责任。”他拿开她的手,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她,语带警告地,“不准再骗我,也别试探我对你的感情及耐性,明白吗?”

“我知道。”花散舞可怜兮兮的点了头,举手发誓,“我对天发誓,绝不再对你隐瞒什么。”

不知为何,他仍无法相信她所说的话,但他并不打算戳破她。

转身,他欲离去,花散舞连忙拉住他,“你不留下?”

“铺子里还在忙。”他稍稍使力的挣开她的手,旋身而去。

花散舞倚在门边,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他对她有责任?就只有责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男人的心已不在她身上了。

“傅天抒,我或许是你呼之即来的玩物,却不是你挥之即去的女人。”她盯着他的背影说。为了包装药罐之事,傅天抒三天两头就往锦绣庄跑。

只是与姚沐月越是相处,他的心就越是矛盾挣扎。明明知道彼此已经不可能,明明打定主意跟她就只是异性知交,可越是如此刻意想着,他就越难以自拔……

在他的心中,有一盏忽明忽暗、摇摆着的小小灯火,每当靠近她,那灯火在他心中,有一盏忽明忽暗,摇摆着的小小灯火,每当靠近她,那灯火就越来越热,然后在他胸口燃烧起来。

他总在没见到她的时候,不经意的想起她,见了她又慌得心跳快要停止。这是第一次他有这种感觉,而他很清楚那是因为恋慕。

他对她恋了心,不知在何时开始。

是在他受到了她的帮助,对她产生敬佩崇拜之心后?还是在更早以前?

为什么他一直没发现?为什么他让自己走进了这进退维谷的境地里?如今的他纵使对她动了心,又如何向她表白?

“天抒?傅天抒?”

听见她唤他的声音,他猛然回过神来。

今天沐月带他到城郊一间小染房看布,那间小染房只有一个染布的李师傅经营,因为只有一个人,交货量极少,平时也只接熟客的单子,而沐月便是他的熟客之一。

在李师傅那儿买了几匹现成的染布后,他们踏上归途。两人在路上没什么交谈,也因此他便出了神。

“什么事?”

她忧疑的娣着他,“你没事吧?”

迎上她那澄澈的、直直注视看他的黑眸,他的心一阵颤悸。

“没事。”他有点心慌,而为了掩饰心慌,他不敢看她,只好随便张望。

这时,他看见天上飘来几片乌云密布着,阴阴沉沉的,像是随时都会下雨般。

“好像快下雨了,我们得加快脚步。”他说。

姚沐月仰头看了一下,微微颔首,于是两人加紧脚步,快步的朝着丽水城城门的方向而去,可不一会儿,一阵大雨倾盆落下,那豆大的雨滴又急又重的打在他们身上。

“那布可别打湿了。”她提醒着他。

闻言,他将刚买来的布揣在怀里,转头一看,发现她已满头满身的湿,他下意识伸出手,往她头上一揽,以袖子为她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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