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怀疑你脖子上顶的是什么脑袋?这么简单的题,你挂在黑板上十分钟了,愣是答不出来——陶傲南,告诉他,这题选什么。”
陶傲南只是浏览了一下黑板上的题目,不到五秒钟便丢出一个音符:“C。”
“听到没有,陶傲南看一眼就知道答案,你搞这么半天都在干什么?心思不放在学习上,你以后靠什么吃饭?”
比陶老师还高出半个头的男生转过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也没有任何羡慕或是记恨的表情,空洞的好象他的灵魂并不在这间类似教室的书房里。
陶傲南更不把他当回事,端着水杯直直地往自己房里去了,她以为他们不会有太多见面的机会。
陶老师可以忍受笨学生,绝对不能容忍不用功的学生,而“我就不学”这四个字正写在他脸上呢!
陶傲南盘算着,这男生来家里不会超过一个月,一定会被陶老师赶出去,任他爸爸是大学教授,任校长是他爸爸的好友也不例外。
那天晚饭,陶老师难得跟她说起了学习以外的闲话,这还得益于那位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男生。
“简直不敢相信,巴教授的儿子居然蠢成这副德性。我要是他爸爸,还不如直接掐死他算了。别说是考重点大学了,就算进专科都成问题。一个学生,居然不做功课,他想干什么?也不知道巴教授怎么教的儿子。”
“他姓巴?”
陶傲南听说他们年级年年吊车尾的那个蠢材就姓巴。
陶老师翻着白眼说:“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巴莫嘛!”
他叫巴莫,他留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全年级最蠢的男生。在同一所高中同一个年级两年半的时间都不曾谋面的他们,在三天内居然第二次见着对方了。
那天陶傲南上体育课,正像头蠢驴似的围着四百米的操场跑道一圈圈地慢跑。那时候,巴莫正在教室里被陶老师批斗呢!
“听说你爸爸是博士,三十二岁就做了副教,现在不仅是教授级的人物,还是大学里的学科带头人。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呢?考试永远不及格,作业永远完不成,问题永远不会答,你简直把你爸爸、你们家祖宗八代的脸都给丢尽了。我女儿要是跟你似的,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陶老师净拣难听的说,到底是恨铁不成钢想要激起他的奋斗心,还是要挖苦他挖掘他的羞耻心,或者单纯地只是出于不喜欢而尽兴辱骂——原因不重要,结局只有一个,巴莫低着他那脑袋,闷头让他骂,让他说。
陶老师说累了,手一指,“你给我站到教室外面,什么时候做完作业什么时候进我的教室。”
巴莫还是无话,拎着他的书包就站到了教室外面。趴在阳台上正好望望操场上的风景,不过就是一群傻里吧唧的人在围着操场慢跑。
其中就有那个只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的陶老师的骄傲,陶老师的女儿——陶傲南。
似乎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陶傲南顺着那道目光望了回去,一眼便瞧见了被挂在走廊上的巴莫。
他们俩就这样对望着,直到巴莫忘了罚他站的陶老师,背着书包冲下了楼。陶傲南心里还嘀咕呢!
跟我对眼?
我眼睛又不比你小!
结束了一堂等同于折磨的体育课,陶傲南推着她那辆永远气不足的自行车往校外走。
叮铃铃清脆的铃铛声响在她的耳旁,这是在炫耀对方的自行车比她好是吧?陶傲南恶狠狠地回身望过去,对上的却是巴莫那张笑得牲畜无害的俊容。
“车胎没气了。”他努努嘴示意她留意自己的车胎。
陶傲南看也不看推着车就往前走,前面是上坡,以她身边的这辆破车,骑上去或许没问题,但绝对不是在慢跑了三千米之后。
巴莫见她不吭声只顾推车,一把拉住了她的后座。陶傲南刚想出声骂人,却被他温和的声音盖了过去。
“前面有家修车铺,我帮你的自行车打气吧!”
人家这么热心要帮她的车胎打气,而一直骑着瘪瘪的自行车又是陶傲南心头一桩郁闷,她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向我示好以便叫陶老师放你一马——这招行不通哦,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你还想帮我的车打气吗?”
他不答话,径自往车铺走。推着车跟在他的屁股后面,陶傲南慢腾腾地进了修车铺。
男生就是男生,三下五除二,不消一分钟就把她的车胎打得鼓鼓的。看得她心花怒放,也有了跟他搭话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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