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有神刀之事,她毫无所悉。当年他离去对,只说他的朋发铁麒麟赠予饱一把宝刀,但并未详述那是把什么样的宝刀。六绝门这么想要那把虎彻,想必是把不得了的兵器。
「是的。」雷镇藩爽快承认。
「将军有此神兵利器,想必有不少人觊觎。」她只能暗示,「将军请小心保管神刀,勿让它落入贼人之手。」
雷镇藩微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唇角扬起一抹兴味的笑。
若她是毒狐狸,应也觊觎着他那把神刀,甚至恨不得用那把神刀杀了他以替六天报仇,怎会反过来要他小心保管?莫非,她在演戏,目的是为了却除他的心防?
「谢谢姑娘好意,不过这世上早已没有虎彻这把神刀了。」
她一征,「什么?」
「虎彻在五年前就已化为尘土,只剩下一小块的老虎脊骨。」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一个小锦囊,从里面拿出当年仅剩那块不完整的脊骨。
香衣大吃一惊,「怎么会……」
颅见她那吃惊的表情,雷镇藩心想,她大概感到非常震惊且失望吧?所以,她真正的目的真的是虎彻?
「将军,为何虎彻会化为尘土?」香衣担忧的问。
「为了换回一命。」他直言。
「换回……一命?」
「你想听故事吗?」他要为她说那个故事,那个真正属于香衣的故事。
「嗯。」她点头。「我在天麓城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你上次应该听庆祯提过,她也叫香衣。」
香衣定定的注视着雷镇藩,听他谈起所深爱的女人。
「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便已认识她,她是我的异姓弟弟书常的妻子……」
当他提及香衣是书常之妻时,她并未露出惊讶之情。一般人听到这儿,都会因为他恋上有夫之妇而大吃一惊,包括皇上在内。为何她表现得如此平静?
他续道:「她是冲喜新娘,嫁给书常时只有十二岁,他们像对小姊弟般相处了一年,书常还是病逝了。香衣对我来说,初时像是妹妹,但不知不觉,我对她的怜爱及感情早超过了兄长对妹妹之情……」他目光凝视着她,「我爱上了她。」
迎上他突然凝聚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香衣心头一悸。瞬间。她觉得他好像知道她就是原来的香衣。
但不可能,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人的样貌。
「律法规定,未及十八守寡者可于守寡七年后改嫁,当时我被家父逼婚在即,于是暂且放下尚不得重获自由之身的她,投效四皇子……可当我回到天麓城,香衣已病重,为了再见我一面,她苦撑着,最后……病逝在我怀里。」尽管面对的是六绝门的毒狐狸,但提及香衣的事,他的心情还是震荡了起来。
虽然都是她早已知晓并经历的事,但想起那过往种种,她的心情仍是激动。
「我不愿失去她,因此以神刀向天祈命,盼他能怜我真心,让香衣活过来,但是……」他垂眼,幽幽地说:「神刀碎裂,化为尘土,而香衣也香消玉殡,化作黄土一杯。」
听到这儿,香衣终于知道自己五年前为何还魂了。
不是因为她执念甚深,而是因为镇藩哥的真心感动了天。看着他衰伤的神情,再想到他竟拿神刀虎彻换她一命,她忍不住感动得掉下眼泪。
「香衣姑娘?」见她听完他的故事便泪流满面,雷镇藩心头微震。
「真是对不起。」她忙以袖子拭泪,「将军与她的事太令人感动了,所以……我真是失态。」
雷镇藩细细观察她的每一个眼神,甚至是举止。
若将她的脸掩住,他真会以为她是他的香衣。
他糊涂了吗?在他眼前的女人不是原来的香衣,而是化名香衣的毒狐狸莫渝。
「姑娘真是性情中人,大部分的人听到这故事,都会以为我疯了。」
「不,将军没疯,我……我相信这事。」她难掩激动地说。
他微征,慨然一叹,「疯也好,不疯也罢,总之我没能挽回她的性命……她在九泉之下,或许正怨我当年没带她走。」
「不会的!」见他一脸内疚,香衣急道:「她绝不会怨你,她知道你是如此深爱着她,她明白的。」
她的反应教一向从容冷静的雷镇藩也不禁一震。「香衣姑娘,你……」
「我想她一定还活着,也许是以一种你无法想象的方式或形态,她……」惊觉到自己失控,香衣倏地噤声。
雷镇藩以一种惊疑的、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香衣还活着?以一种他无法想象的方式或形态?过去,他一直以为香衣已经死了,但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么香衣也许已换了张脸,任何一张他不认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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