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种人。”这女人是想说他的瞳瞳也会像她一样用身体交换合约?荒唐!林予森下颌紧绷,心中怒火渐炽,“田小姐,如果没别的事,我要挂电话了。”
“哎哎,别挂别挂!”那边一迭声地叫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他的耐性快用完了。
“替我向关副理问声好——呵呵,她在睡觉吧?对了,别忘了转告她哦,‘信亚’的这个案子就包在我身上咯,请她一定放心!”田玖琳大笑着说完这几句,率先挂上电话。
“喂,喂?”他对着手机连唤几声,可彼端只传来阵阵的忙音。他用力按下手机,田玖琳的那番话令他心情无法平静。她究竟想暗示什么?是打算搅黄他老婆手上的案子,还是暗指他老婆与“信亚”的人私下有染?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瞳瞳说得对,这个田玖琳的确可以把人逼疯。三更半夜打电话给人家的老公挑拨离间——还有比这更过分的女人吗?
他信任瞳瞳,相信她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只是,方才田玖琳那充满暗示性的甜美语调,令他胸口一阵阵发闷。怎可以这样侮辱他的妻子?怎可以将恶意的揣测随意掷向无辜的人身上?区区一个经理的职位,就让田玖琳斗红了眼了吗?或者,她有更深层的目的?
叹了口气,他低头看看床头钟,凌晨一点半了,唉,被田玖琳耽误了这么久。
他下床走出主卧室,一进客厅,第一眼就看到关影瞳懒洋洋地窝在大沙发里,膝盖上放着手提电脑。她手里握着鼠标缓慢移动,可眼皮一直往下耷拉,下巴不停点啊点。
一见此景,他又心疼又觉得好笑。连忙走过去推醒她,“瞳瞳,瞳瞳!”
几秒钟后,关影瞳“咚”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四处张望,“啊?什么?什么?”
林予森忍不住轻笑,“你睡糊涂了,回房去睡吧。”说着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鼠标,快速点了几下,替她关掉电脑。
“唔。”关影瞳刚从睡梦中醒来,人还有些懵懵的,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直觉地偎入老公怀中找温暖,“老公,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哦。”
“什么梦?”他伸手替她系紧晨缕的带子,搂着她往卧室里走。
“我梦见我和田玖琳那个女人打起来了。”她边走边说,孩子气地揉着眼睛:好困哪……
“哦?怎么会?”将她塞入棉被中,他轻问。
“我好像梦到一家餐厅,我和她面对面坐着在吃饭。”她乖乖闭上眼,但嘴里叙述未停,“突然她说了什么令我不爽的话,结果我就拿桌上的酒泼她咯!虽然是梦,但感觉还是很过瘾!可是后来,她比我更过分,居然抓起旁边的叉子要叉我耶!”她又张开眼睛了,表情愤愤的。
林予森微微耸了下鼻子,听她说的,那情景好似很血腥。他替她将棉被拉高到下巴处,自己也躺上床,搂住她,一边问:“那你呢?被她叉到没有?”
“不知道。后来你叫我,我就醒了。”她嘴角带笑地睐他一眼,“谢谢你哦,梦中救我一命。”
又说傻话了。林予森摇头笑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睡了。”
怀中的佳人闭上了眼,被他哄着,很快沉入梦乡。而充当了枕头兼靠垫的林予森,却苦恼地睁着眼,望住天花板,彻夜未眠。
他在想:这只是梦吗?还是某个预兆呢?
他不迷信,可是总隐隐觉得不放心。田玖琳近日来的所作所为,不能不令人怀疑。
他的瞳瞳虽然总是气势汹汹的,却是个实心眼的人,若有心人候着在她背后捅上一刀,她如何能防?
在梦里,他能救她一命。可是,现实中呢?
第二天上午,林予森将田玖琳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田玖琳今日打扮得像个艺术家,短发用发带束起,身穿玫瑰紫色紧身套头衫和缩脚中裤,球鞋上,再套一双条纹袜套。她对自己今天的装扮很满意——因为刚才在走廊里,收到了关影瞳投来的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
是的,毫不掩饰——那个女人傻就是傻在这里,也因而注定了——要败给她。
她大咧咧地跳上林予森的办公桌,从高处俯视他英俊的容颜,“经理大人这么早传唤我是有什么事?”
林予森面颊微微一凛,他非常不喜欢她的坐姿,大腿抬得很高,简直构成挑逗。但想想还是算了,有大事要谈,小事暂且丢开一边。
“昨天晚上,你真的去了宝隆?”他扬眉问着田玖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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