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丫鬟困惑的互看一眼,「什么叫暗鼻……黑?」她们连发音都有困难。
「MBA,MarriedButAvailable,意思是已婚但还可以用,指的就是外过、劈腿、养小三——」心情大好的她倏地住口,因为看见两个小丫鬟目瞪口呆了。
小叮、小琳见主子哇啦哇啦说着她们听不懂的话,真的吓呆了。主子中邪了吧?要不怎么会说那种让人听不懂的奇怪话?
「呃……你们什么也没听见,了解吗?」靖闵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她真的太开心,踏着轻快的脚步回到寝室后,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了下来。
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万人迷,也不在乎那些爱慕者,她在乎的只有祁晏,所以,明知他气她气到七窍生烟却还是挡不住她的魅力地吻了她,这就代表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是有可能爱她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粲然一笑。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动作一致的摇头。这个主子她们是愈来愈搞不懂了。若非主子跟王爷好像又和好了,她们还真想找个茅山道士来给主子驱邪,因为主子真的变得太奇怪了呀……
星月交辉,偶尔夜风拂来、树影摇晃,郡王府的亭台楼阁灯火通明.夜如白昼。
侧厅里的木门偷偷被推开,窦茵手上拿了一把剪刀,蹑手蹑脚地走到一只精致的木箱旁。
她蹲下身子、打开木箱,拿起里面的上等云锦正想剪上几刀时,突然看清楚布上的刺绣图案,随即噗哧一笑,连忙放下剪刀拉出整块布匹细看,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
原来,根本就不需要她来搞破坏嘛!
她将整匹布抱起来、关上木箱,再把剪刀放进袖子内,小心翼翼的踏出侧厅后,再关木门。
原想直接把东西拿去给祁晏哥哥,可一想到他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后,她转身改往西园走去,还特别交代守在院前的小厮不许任何人进来叨扰。
小厮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敢迟疑,忙应声道:「是。」
房里,潘恩见到她着实一愣,但他并未自床上坐起身,只是不解地看着她放在桌上的绸布,「怎么连丫鬟也没带着?不怕人说嘴?」
她大方的坐在床沿,冷笑一声,「『我没有带人,自是要说些别人听不得的话。』这不是数月前,潘副帅在我哥成亲前几日潜入我房里时说的话?」
他神情一凛,「既然郡主并没有照我说的话去做,现在又何必提这档子事?何况,若不是这些年来看郡主痴情:心生不忍,我也没必要昧着良心交给郡主那颗致命的毒药。」
「致命毒药?咳!你也太看得起那颗药丸了。说什么只要吃下去五个时辰内必定衰竭而亡、死得不明不白,可结果呢?」
他脸色丕变,「你有让王妃吃下那颗药丸?」
她再度冷笑,「对,在挣扎几天,我在要离开这里前下手了。一如你提醒我的,免得她死得莫名其妙,我成了嫌疑犯。」她又摇摇头,「可惜事实证明,她喝了那杯茶还是活得好好的,好到让讨厌女人的祁晏哥哥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她!」说到后来,她已是咬牙切齿。
这件事已在郡王府里传开来,相信再过不久也会在府外传得沸沸扬扬,届时,每个人都将知道本不爱女人的祁晏郡王,如今有多么彻底沉沦在妻子的魅力中……好可恨啊!
「这——没道理啊。」潘恩一脸难以置信的说。
那颗致命药丸来自一个他最信任的长辈,而且他帮助窦茵除掉祁晏的新婚妻,为的就是要拿这个把柄来逼窦茵听话,进而除掉长辈眼中的头号大敌祁晏,可因为靖闵至今仍活得好好的,他们才猜测窦茵并未下毒手。
于是不得已,在战事告捷时他只能走第二步险棋,配合安排好的弓箭手搏命演出,成为祁晏的救命恩人住进王府,好伺机而动。
因为,那名长辈希望他能以祁晏当饵,一次就将碍事的皇家御用三少全部送去见阎王!
「事实就在眼前,我几次过来之所以没说,自然是因为说了也不能如何。不过,我不想眼睁睁看着我哥跟那女人的感情愈来愈好,所以现在我要依自己的方式来对付那女人!」她生气的道。
「就凭那块布?」他可不以为然。
她瞪着他,「这当然不够,但至少可以让祁晏哥哥对她生气。下一步,我会自己看着办,只是有些话你得帮我去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好。」反正这么做他也没有损失。
窦茵又交代了一些话随即离开,没一会儿,潘恩便唤来小厮,要小厮捧着那匹布跟着他,自己则撑着虚弱摇晃的身体,步履蹒跚地往祁晏的书房走去。雅致书房里,祁晏坐在桌前,一叠小山似的公文就摆放在一角,那全是有关西北军民相关事宜的呈报,然而此刻他却望着烛台出神,公文连一行都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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