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我不介意让你看全身。」瞧她一双眼锁着他的脸不放,不时还往下移到他赤裸的胸膛,他出言打趣道。
她粉脸瞬间涨得红通通,「不、不用了,你不介意,我介意。」
「小乔夫子,你真的是……啧啧,人在福中不知福。这可是多少美人儿的梦想,你知道吗?」
「算我无福消受。」她脸色一变,朝另一边走去,一想到那么多没人让他又亲又抱的画面,心太软揪疼起来。
看来她一定要快快离开了,不然将来心碎的人一定是她。
他轻松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她的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亲自上街去准备一些食材。」她咬牙的说。
他蹙眉,「你在生气吗?」
他眼睛这么利做啥?「我又没起床气。贝勒爷,我应该可以自由进出贝勒爷府吧?」
「当然可以,但是市场秽气多,有些宰鱼杀鸡的画面怕夫子看了会怕,要不要叫奴仆去才买即可?」
「不必。」
她一点也不想接受他的好意,一股突如其来的妒火与难过堵在胸口,让她更郁闷,只想早点闪开他这张讨人厌的脸。
一看到她竟然越过他又走,他的黑眸露出一抹狡黠之光,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一个孤僻的才女,居然连人潮汹涌的市场也要走进去?这未免太匪夷所思。
别跟上来啊!韩小乔走得快,心中也在祈祷,这一趟她必须单独去。有丫头跟是无所谓,毕竟她是主子,让丫头去跑个腿,她就能想法子到镖局讬信,将信息送给主子。
铠斳贝勒不是吝啬的人,已送了一箱白银直接扛到她房内当师酬,她拿了不少来,务必要镖局以最快的速度将信送至四川峨嵋。
上了马车后,她才刚松口气,没想到另一个挺拔身影也主动上来了。
她霎时瞠目结舌,瞪着已换上另一套紫色袍服的铠斳贝勒。
「我闲闲没事,陪你走一趟。」
「可是——」她不要他陪呀!
「不用太感激,你一感动落泪,我可又得献吻了。」
她气得想翻白眼,这自以为是的可恶贝勒!
不想跟他说话,她刻意转头看向窗外,心中却挂念着有他在,她的信要怎么托送?
马车喀啦喀啦而行,由于昨晚一夜难眠,她的眼皮愈来愈沉重,即使硬是打起精神撑着,但睡意实在太深浓,最后她终于不敌,靠在一旁睡着了。
铠斳见状,轻轻将她刻意靠向与他反方向的头缓缓移向自己肩上,一手也勾住她纤腰,让她可以斜靠在他身上好好小睡一下。
只是,能这么疲困,睡到都大呼了,她昨晚是去当小偷吗?
才刚想着,他突然注意到她垂下的衣袖内露出一小截信封,基于他的身分敏感,而她又是在府里待了近两个半月的人,这封信就格外可疑。
想也没想的,他伸手抽了出来,信封上的收信人是「小乔奶奶」,可信被封住了。
无妨。他将其撕开一览,眼中乍现思索之光,然后将信纸卷成一团,往窗外扔去。
他微笑凝睇着她熟睡的小脸,看来她的身分跟他想像的有更大的距离——就他所知,叶雯可没有奶奶!
真是令人惊奇的小东西,有她在,他的日子过得更有趣了。
半晌,马车抵达前门大街,铠斳贝勒轻声唤醒熟睡到嘴角都牵起一丝银涎的可人儿。
「起来了,本贝勒的衣服都闹水灾了。」
「水灾?!哪里?哪里?」迷迷糊糊的被唤醒,韩小乔急忙问,没想到回应她的是一阵忍俊不住的爆笑声。
「哈哈哈……」
她眨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笑容满面的俊美容颜,这才发觉自己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贝勒爷怎么老是……」
「是你自己靠过来的,瞧,我的衣服还湿了。」他撒谎撒得很无辜,指着胸口那一坨湿濡,表明这是她的口水造成的。
「天!」她直觉的抹了嘴角一把,果然有点湿,立刻粉脸羞窘,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走吧。」他再度大笑,舍不得见她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的困窘模样,所以贴心的打开车帘,拥着她下马车。
两人一在熙来攘往的街上出现,立即引起群众注目。
铠斳贝勒玉树临风,姿态从容,而韩小乔对这些人而言虽然极为面生,但早有人小声问了驾车的奴仆,得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叶雯才女,不一会儿工夫,两人连袂上街的事便已传遍京城。
他带她逛着前门大街,在这长长一条街上,绸缎店、玉石店、酒楼、餐馆非常多,不少人边喝茶边嗑瓜子,在听到两大名人逛大街后也全挤往楼台、店门口,想一睹被称为「神隐的旷世才女」是何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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