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望咧嘴大笑。这种破威胁,只有笨罗罗会信。
「记得,每日送一束青草,署名给金兔儿,摆在谷外,别急躁闯进去,慢慢来,无论吃多少回闭门羹,放弃就输了。」
「每日都送?」
「怎么?嫌累呀?」
「不不不……不累,一点都不累,我只担心她不收……」罗罗挠头。
「你不送,怎知她收不收?」
「那我把毛毛发簪和青草绑在一块儿送,她会收吗?」罗罗怀抱希冀。
「想死,大可这么做,包她怨恨你一辈子。」好望翻翻白眼,抢走兔毛发簪,这白绵绵的东西没收,省得罗罗误事,他拿去转送辰星(27)正好。
「恩公,你说太急躁会吓跑她,那……我何时才能跟她表达爱意?」难不成只能送草送一辈子吧,呜。
好望偏头一想,「嗯……等她愿意挨在你身上,靠着你睡得安安稳稳,那时就行了。」能放松戒备,在怀中汲取暖意,代表她给予了信任,以及安心。
「愿意挨在我身上,靠着我睡……」
罗罗脑中浮现,一虎一兔窝成毛团,依偎一块儿,好温馨,好温暖……不禁笑容灿烂,傻度加倍。
「我现在也要赶紧回去,你继续努力。」好望拍拍他的肩,各自奋斗。
赶紧回去。
回那个愿意挨在他身上,靠着他睡得安稳的人儿身边。
好望浑然未察,与罗罗相似的神情也出现在自己脸上。
傻憨憨的,可爱微笑。
辰星(27)几乎是立即地,苏醒过来。
眼眸睁开,凝着蹑足靠近的好望。
「你耳朵别这么灵,好吗?」他已经尽心尽力,以不吵醒她为首要原则。
打算偷偷上榻,把她捞进怀里,抱着一块儿睡,结果,还是扰了她的安眠。
既然「偷偷来」不成,干脆光明正大爬上竹床,硬与她分享一半床位。
「我没有睡。」
「在等我吗?」他说着笑,手臂当成枕,微弯垫在脑后。
「你去哪里了?」她问得不轻不重。
足足四日,不见他踪影,无消无息,说不介怀,是欺骗自己罢了。
「去找颗珠子。」他从襟口内取出避毒珠,递给她。
珠上留有他的体温,煨得好暖。
「这是?」
珠体玲珑,与孩童嬉玩的小弹珠,大小相仿,颜色鲜萤。
「避毒珠。」他悄悄缩短两人距离,以鲸吞蚕食的方式,横越界线。
她的不出言阻止,是包容,是放纵,让他得寸进尺,珠子给了她,空出来的手,有闲暇将她捞进臂弯内。
臂弯上,她螓首轻枕的重量,他觉得很具真实感,他喜欢。
他喜欢她的发丝,轻挠肤上,那微微的痒,令他想发笑的痒……
他更想让她拿他当床褥,躺上他的胸膛,四肢与他迭缠,棉絮般的软重,全都交给他,他甘愿揽下。
「你把它戴在身上,据说它能避毒,虽然不确定遇上夭厉那神般等级的毒,效用能有多少,不过多一份保障,总是好事嘛。」
「你数日不见,便是忙于去寻此珠?」
「对呀,我先回龙骸城,请我父王替我查查珠子的下落,确定了方位后,又赶去罗罗的兽穴—罗罗是一只白虎精……」
好望开始描述,这四日的心酸血泪,告诉着她,罗罗的换珠条件、罗罗的暗恋、罗罗的情书、罗罗的心上人,还有罗罗的脑残……
她都不知道他有多辛苦,呜,要好好奖励他哦。
辰星(27)一边听,拈在指腹间的避毒珠,似乎……更热烫了一些。
「你放心,我回来之前,跑了趟天山,用纯净的天池池水,讲避毒珠清洗干净,把珠上的虎骚味全洗掉了。」瞧,他多细心。
罗罗说,他拿它在中毒的伤口滚动,藉以吸毒,谁知道罗罗是伤在哪?万一是臀上还得了?!
他仍在说着,每一字,每一句,她都专注听闻。
他为了她,千里迢迢去取避毒珠,不管珠子效用如何,不顾原先持有者是否同意割爱,会不会遇上刁难,有没有危险……这一些,他没说的,她也听见了。
这股受人怜爱的喜悦,被谁如此珍惜着、重视着……
她的心,像发了双翅,飞翔起来。
「过阵子,我带着你一起去瞧瞧,看罗罗追兔的成效如何?虽然,我觉得一年半载之内,它只能在芳草谷外干瞪眼,哈哈哈。」
「我在途中,发现一处能赏星河的地方,能躺能翻滚,我们也顺道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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