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湘阁又笑了,笑得很放肆,他对范佩西说:“你也要明白两件事。第一,在官兵没赶到这里的时候,我会先杀了你。第二,就算我会把这秘密带到棺材里,也有人会替我把这事情告诉天下的人,只要有了风声,大内侍卫也会查出来的,就算查不出来,你也不会再坐在这里了。”
“难道你变成了鬼,还要将这事情昭告天下。”范佩西不屑地说。
楼湘阁道:“我的确不会,但门外的人会替我把这事说出去。”
“门口有人?”范佩西慌忙地抬头看着门口。
“不信?”楼湘阁道,“古香,敲敲门。”他冲门外说道。
门外果然传出了一阵敲门声。
“你记住,我们两个只要有一人活着,这事便会天下皆知。”楼湘阁盯着范佩西。
“你要怎样?”范佩西已经有些慌张。
“五月二十,江南督造衙门在扬州城外丢了三十箱官铜,而这些官铜却是要铸造今年的制钱的。这件事你不敢张扬,一直在派人秘密查访,至今还无音讯,可有此事?”楼湘阁再次逼问道。
“不错,难道是你?”范佩西反问道。
“我要那些破铜烂铁没有用,我只是告诉你,你在我面前根本没有秘密,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楼湘阁冷冷地说,“而且,你还要知道一件事情,卜易师傅已经死了,任何和他有关的人,我都会认为是杀他的凶手,我会替他报仇的。”
“卜易师傅死了?”范佩西也是吃了一惊。
“对,可是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秘密,你觉得我会不怀疑是你杀了他么?”楼湘阁抓住了范佩西的衣领。
“我没有,我绝没有干过这种事情。”范佩西连忙争辩道。
“是不是你私藏了七彩墨?在哪里?”楼湘阁追问道。
“我是私藏了七彩墨,也的确是为了掩人耳目才会让卜易师傅来画西湖十景图,但是墨不在我手上。”范佩西回答道。“胡说,你私藏了这催命的东西,还能四处乱放!”楼湘阁瞪着范佩西。
“真的,我藏了七钱七彩墨,因为没有想好放到哪里,便先放到了书房博古架的夹层中,后来就不见了。”范佩西指着前面的博古架。
楼湘阁回头看了看架子,紧抓着范佩西的手松了松,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范佩西松了一口气,接着说:“就是卜易师傅画完西湖十景图的那天,我在江南督造衙门设宴,款待杭州的士绅名流,七彩墨就是在那晚被人偷走了,丢了这种东西,我哪里敢声张。”
“真的?”楼湘阁问道。
“真的,全杭州的士绅名流那晚都来了,我们还特意请到了的颇师傅主厨,的颇师傅向来是不外出掌勺的,这件事情全杭州的人都知道。”范佩西认真地说。
楼湘阁又问道:“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就只放到书房中?”
范佩西道:“我的书房旁人是不敢进来的,每次只有丫环云喜来打扫。”
“云喜?”范佩西重复道。
“这事说来奇怪,东西丢了的那晚,云喜不明不白地就死在了我的书房里。”范佩西回忆说。
“死了?”楼湘阁觉得事有蹊跷,便问道,“怎么死的?”
“我怕惊动别人,根本就没敢声张,并没有请仵作,但我看云喜全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死的时候,还是睁着眼睛的。”范佩西回答。
“你把她埋到哪了?”楼湘阁继续问道。
范佩西刚要张口,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楼湘阁连忙一掌打晕了范佩西,开门走出了书房。
古香见楼湘阁走出了房间,顺手给他指了指远处的长廊,一对巡逻的守军正向这面过来。
楼湘阁拉着古香的手,跑到了墙边。
古香以为他又要越墙而走,看到守军正向书房那边走来,便很自然地揽住了楼湘阁的腰。
“你很想我搂着你跳吗?”楼湘阁忽然在古香耳边小声说。
“你——”古香又气又羞,松开手推开了楼湘阁。
楼湘阁连忙环住古香,打趣地说:“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其实我很愿意抱着你的。”
“我才不用——”古香赌气地挣脱着。
“嘘——这个时候了,别使性子。”说着,他抱起古香跳到了墙外。
当古香的双脚踩到硬实的地面的时候,古香心里也显得底气十足,她推开了楼湘阁,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径自往前走着。
身后却传来楼湘阁的笑声。
古香回头看着楼湘阁,问道:“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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