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站在台阶上,谢某人出神地望着远方,心里忽然没了着落。合同签了,组长的位置守住了,还不用见那本名著,不用想法子偿还这个人情,按理说她该觉得轻松了才是。
怎么反倒……心绪难平!
一年一度广播电视总台答谢广告客户的联谊酒会,往年这个时候谢某人都会从衣柜里翻出那些许久不曾穿过的礼服,把自己打扮得一如从前那个谢小姐,而后挽着储三百的胳膊踏进宴会厅。
寒暄的任务是储三百的,吃喝的工作是她谢某人的——他们一向分工明确。
今年也不例外!
“怎么会也不例外呢?今年你是《零距离》新闻版的负责人,我是你的下属,你得负责跟各个广告客户交流感情。”储三百来的路上就念叨个没完,谢某人只当没听见。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赶在酒会上问我们俩谁负责新闻版?再说了明年的冠名我已经卖了两百万,不跟广告客户交流感情也没什么大问题。”她打定主意穿得漂漂亮亮,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参加酒会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不辜负她这张嘴。
只是这一次,一切好像全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先是逯小酒那只小菜鸟飞了,而后储三百又没来由地冲她发了一顿脾气,顺道勾起了她以为已经遗忘的那份情怀,再然后她看见了一张几乎遗忘的面孔——
“我以为你老人家还在国外处理家国大事呢!”
“想念某人,所以回来了。”他一语双关,既承认了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她这名字取得好,让他用起来方便自如。
谢某人闷头吃东西,并没有因为他的刻意调笑而反唇相讥。这太不符合她的个性了,他关切地俯下头凝视着她良久,“出什么事了?跟刚刚冲你发脾气的那位储编导有关?”
他与储三百有过一面之缘,她因为炒饭里那小半杯红酒而醉窝他家的时候,他看了她的手机,拨打了里面她最常拨打的电话,结果来接她的人正是这位储三百。
两个男人开门那一瞬间的对视——
同样的桀骜,同样的不羁,同样的追求成功,同样的自认潇洒。
是谁说过女人爱的对象总是相似的——他们就是两个相似的个体。
司空博弈可以肯定谢某人对他绝对有情,他也同样肯定那个叫储三百的男人之于她绝不仅仅是同事那么简单。
“你向我要两百万广告费就是为了替他守住新闻组组长的位置吧!”
他突然出声,让谢某人为之一怔,转瞬间她便恢复如常。可正是这瞬间的一怔,让司空博弈什么都明白了。
“冰冷的自助餐有什么好吃的,去我家吧!弄好东西给你吃。”
“又吃红酒炒饭?”她一脸小生怕怕。
他早已接了服务生递过来的披肩搭在她的肩膀上,“相信我,绝对比红酒炒饭更让你欲罢不能——站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你穿得太少,还是少吹风为妙。”
望着他迎着风远去的背影,谢某人忍不住拿他同储三百做比较。
他比储三百更体贴,更细心,也更周到。不是说储三百不体贴,不细心,不周到,只是他的心思从来不曾全部用在她身上,也就无所谓全心全意了。
几年了?久得她自己都快忘记至今不答应任何男人的追求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在等待储三百的回心转意,还是对当年那段感情始终无法释怀?
其实看到储三百望着小菜鸟的眼神,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放不下,到底还是无法心甘情愿地放下那一年的那一些事。所以她鼓励小菜鸟不理会储三百的拒绝勇往直前,要的不过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若是储三百仍然不接受小菜鸟,或许她会继续没有目的地等待;如果他接受了,她就该被动地放手了吧!
或者还有第三个答案,不管储三百的选择为何,她……她的目光落在了走出车为她开门的司空博弈脸上。他笑得是那样的自然,一如她初见储三百时她所看到的镜中的自己。
她也曾为喜欢的人这样笑过,也曾如司空博弈一样,不为任何,只因见到喜欢的人就喜悦了。
不再抗拒,她走近了他,那个如同名著一般的男人——司空博弈。
4某人?何人?女人!
一锅滚烫的酸菜鱼,一听冰镇的雪碧,奇怪的搭配,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对味就好!
吃着喝着,谢某人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没完没了地说着:“其实我跟储三百根本就不能算恋人,我们属于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那种。彼此之间都有那么点意思,我等着他先开口,他等着我先透露那么点意思。等来等去,就等着跨出那一步的时候,我老爹出面了。找他长谈了一番,而后我们之间那一步便再没跨出去,就此打住,永远永远地……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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