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输了……刚才,我好害怕你会出事……车子起火了,尾巴一直冒烟,我吓死了……”她哭着说,突然一把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搂抱住他,“输的人是我,输不起的人也是我……我不该逼你的,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她说不下去了,闷声在他怀中抽泣。一旦扑入这个怀抱,就不打算再放开了。
刚才眼睁睁看着蓝飒的车失去控制滑出赛道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快要死掉了。直到那时才恍然明白:在喜欢的人面前,根本不该争什么输赢。
她只要他平安,她要他好好地活着——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再好好地爱一场。
谁输谁赢,有什么所谓?
她一直爱他啊……明白这一点就够了。
此刻,她埋首在他怀中尽情流泪,庆幸着方才那一场事故没有把她深爱的男人带走。抽抽噎噎地哭了一会儿,她稍稍抬头,“你的手……疼吗?”刚才那么用力地抱他,会不会压到他的手了?
蓝飒朝她咧嘴苦笑,眼神却分外温柔,“已经疼到没感觉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张地道歉,刚收住的眼泪转眼间又流了出来。
“杜月聆,你可以给我一杯水吗?”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啊?”她一愣,然后立刻跳了起来,“好的,你等下。”急忙在休息室里团团打转地找饮水机和纸杯。
一分钟后,她端着一杯温水跑回他身边,小心翼翼地递给他,“小心烫。”
“没关系。”他接过纸杯,仰脖“咕嘟”地喝了一大口,漱了漱口,然后吐在旁边的地面上。
“啊,怎么……水里会有血呢?”杜月聆被吓到地瞪着地上的水渍。
“刚才翻车时,恐怕撞断了牙齿。”他摸摸瘪进去的脸颊,苦笑。
“很疼吧?”她心疼地以湿眼睛凝视他。
“还好。漱过口了,嘴里没血腥味儿了。”他咂了咂嘴,突然低下头去,以有些淘气的眼神紧盯住她面庞,“可以吻你吗?”“蓝飒!”杜月聆的脸瞬间爆红。怎么……突然讲这个?
“既然我赢了,当然就可以吻你了。”他狡猾地呵呵笑。
“可是……”她脸红得不敢看他。
“你自己说的,是我赢了,你输了。”继续指控。
“……”没话说了。
“那……要吻了哦!”他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粗糙手指轻柔刮过她烫热的脸颊,然后,温柔无限地凑过去,含住她微颤的唇瓣。
“要乖噢,别弄痛了我的伤口。”
和五年前一样,带着笑意的低语轻柔地拂过她的耳边;他温暖的唇堵住她未出口的所有抗议。
月聆害羞地嘤咛一声,对上他闪着笑意的眸子,令她更是羞窘万分,于是,她先闭上了眼,乖巧地偎入他怀里,被他抱着,被他吻着。
过了好久好久,休息室内一片宁静。
半掩的门外,一双踩着细高跟鞋的美丽玉足静静伫立,片刻后,那双脚蓦然转过一百八十度的方向,向着外头蔚蓝的天空和庆祝的人潮,缓缓地、坚定地迈开了脚步。
漂亮的蓝月项链被挂在门把手上,在阴暗走廊中闪着碧蓝的光芒,似在祝福室内那对紧紧相拥的有情人。
—全书完—这一回的后记,我要拿来做忏悔。
这回的男主角是个赛车手。而我对赛车这项惊险刺激的运动,是“七窍只通六窍——一窍不通。”
可是,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借来的胆子,这一回,居然敢于挑了全然陌生的领域下手来写。所谓的“无知者无畏”,大概就是形容我这种人。
在开稿之前,我查阅了一些资料。那些赛车的车型和技术参数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毕竟不是业内人士,对赛车的认知又少得可怜,所以在写稿的过程中,很多情景我只能靠着揣测和想象来完成。在这里,要对被我蒙骗或误导的各位读者亲口说一句抱歉。故事嘛,还是单纯当作故事来看吧!至于故事里头不够专业的部分,比如赞助钱款的数目啊,某某车队某一年开什么车型啊,我……我争取下次做到更精确,好不好(挠头,羞愧中……)?
稿子写到一半时,曾有一个朋友浇来一桶冷水。她说你不要编得太没谱了啊,写中国的赛车手,顶多写个F3就好,还F1?吹牛咧。
当时,我理直气壮地对她说,姑娘我要写就写最高级的,所以不要F3,只要F1(我是不是人小志气高啊?^0^)!
关于F1有没有华人车手这个问题,我的阴谋是这样的:文中男女主角第一次重逢是在F1在中国开跑的第一年,即2004年;然后,时间长河哗啦啦地流过,他们再一度重逢已经是在五年后——即2009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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