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会向你索要太多承诺吗?”
“我是害怕在你心还没完全被我占据时,就……要了你。”褐眸深深望进她眸底,“我害怕有了更深的牵绊后,你却发现你要的其实不是我。”
他们之间,无论再怎么粉饰太平,却始终横着一道深壑,而那道深壑的名字叫做陈均窑。
她张了张口,想肯定地告诉他,他就是自己想要的。可却想到了那瓶干邑、那枚不知遗落在肖恩家哪个角落的银指环,还有那静静摆放在门外的早餐。
终于还是选择了沉默。陈均窑在自己心上刻下了深深的一道痕,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心中装了再多的秦砚声,那道伤口的位置却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解瓷拿起遥控器想关电视,却换来墨墨不满的抗议。
“墨墨乖,今天砚声不会来了,早点去天台休息吧。”解瓷轻轻抚了抚墨墨的头,曾经那么怕狗的人,竟然已经习惯了与这只大型犬的友好相处。
呜呜,墨墨抻着四爪不肯上楼。
解瓷正想劝说,却被乍响的铃声给打断。
砚声?他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事吗?
打开门,正想问他事情办完没,笑容却倏地凝在脸上。陈均窑,立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陈均窑!
黯然的黑瞳在触到解瓷的刹那,顿时燃起意外的喜悦来,“解瓷?”
汪汪,汪汪。
墨墨的叫唤声由客厅传来,陈均窑眸中的喜悦混入了一丝若有所思,“你怎么会在砚声家?”
“我……”她有向他交代的必要吗?或是她该对他说些什么?为什么一看到他,整个人就混乱到了极点。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陈均窑说时,已松下了手中的行李,蓦地将还在迟疑着该怎么开口的人拥进怀中,“重要的是,我总算又见到你了。”
熟悉的海之恋就这样扑面而来。多久没再闻到的气息,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回到了她的生命中,不断地唤醒着她拼命想扔去的那段记忆。
“解瓷,当我回到家时,发现你已经不住在那里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慌张?我害怕你已经离开了,我害怕心中那么多的话该怎么才能让你知道。”陈均窑说时,那样无助地将解瓷拥紧。
“均窑,有话进来慢慢说吧。”低头避开那双曾让她如此意乱情迷的黑瞳。
自己该恨他、该骂他、甚至该摔门将他关在外面的。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平静而从容地面对他?她自己也迷茫了。
陈均窑探了眼屋内,“我们,可以出去找个地方聊吗?”
“也好。”
陈均窑和曾倩倩分手了。而原因,是他爱着自己。
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是不可以离开曾倩倩吗?他不是把事业看得很重吗?他怎么就为自己,轻易抛弃了那些呢?
“土鳖,去哪儿了?”忽然响起的声音惊得解瓷差点跳起来。
“砚声?你在门口干什么?”这才发现,秦砚声正坐在门外。
“当然是等你。”他讪笑着,眸中却有着浓浓的宠爱。
“哦,我其实……”解瓷想提陈均窑的,可一触到秦砚声那双眸,就改变了想法,“一时睡不着,所以出去逛了逛。”
“还真是心有灵犀。我就猜你还没睡,所以买了夜宵。”秦砚声说着举了举手上的外卖。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等?这地上有多凉。”她边打开门,边埋怨他。
“我以为你换了门锁。”他嬉笑道。
“你就不会拿钥匙试一下吗?真傻。”她回首笑斥他。
“你才傻……”他低喃着,唇轻轻向她压来。
解瓷羞涩地闭上眼、仰起了头。
唇上未等到那熟悉的温暖,脑门却突然被人掸了一下。
“傻香菇。”
嗯?她睁开眼,正对上秦砚声一张夸张的笑脸,“出去逛了这么久又是汗又是灰,脏死了,快去洗澡吧。”
不容她分说,秦砚声双手将她往浴室推去,“记住哦,要洗得香喷喷的,然后陪我一起宵夜。”
解瓷莫名望着被他由外拉上的浴室门。自己很脏吗?怎么会?只是和陈均窑在咖啡馆坐了一会儿而已,哪来的灰和汗。
唉。很无奈地叹了声气。这秦砚声永远都是这样乱七八糟的。
孟莹不断地抬腕看表,“解瓷,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没来?”
一旁的英气男子很温柔地用手覆上她的表,“孟莹,不要急。解瓷既然答应了你,一定会来的。可能是堵车,也可能是临时有事。”
“肖恩,你说解瓷会不会出什么事?”孟莹一想到这层,更加急了,索性用手去叩秦砚声面前的台面,“喂,你女朋友失踪了,你还有闲情在这儿搅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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