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今晚和你一起回家好不好?”他凑在她耳边,用撩人的媚惑的声音问。
“砚声……”她绞着双手。不是不愿意,只是他突然提出,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忽然停下步子,声音变得有些深沉:“其实,是因为均窑回来了。”
“哦。”她假作很淡然的样子,却忽略了她的淡然中少了该有的震惊或是意外。
“好了,你到了。”秦砚声忽然止了步子,并没有跟上的意思。
“不是说要一起回家的吗?”她奇怪他为什么不跟上。
“还是,再说吧。”路灯下,他的笑染上了昏暗的光芒。
她因为失落而生出淡淡的不悦来,“那再见了。”
秦砚声目送她不带眷恋轻易转身的背影。唇边的笑,落寞到了极点。
陈均窑这道深壑,难道真的越不过了吗?
解瓷等待着电梯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压低声音的议论,而议论的内容中分明有自己。有些奇怪地回头去看,原来是公司同事Paulin和Wendy。
“Karen,昨天来公司找你的那个美型男是你男朋友吧。”Paulin笑着迎上来,一脸打听八卦的嘴脸。
难道是砚声?他昨天来过自己公司?
“什么嘛,我看八成是Karen的亲戚吧。她和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搭嘛。”Wendy说时,掏出粉饼在脸上补了补妆。
“他昨天什么时候来的?”解瓷小心翼翼地问。心中隐隐生出担忧来。
“差不多六点吧,我们正好在加班,他说来接你。Karen,看不出嘛,你竟然连帅哥的鸽子都敢放。”
两个女人的七嘴八舌,她再也听不进去。难怪昨天孟莹听到自己说加班时,反应会那么错愕。难怪秦砚声昨天晚上会古古怪怪的。老天,原来根本就是自己说错话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问自己呢?为什么不拆穿自己呢?他到底是不想让自己难堪,还是根本就在试探自己?
外滩?
解瓷望着手中已挂断的电话,奇怪秦砚声好好的为什么让自己下班后去外滩。这么冷的天,外滩旁边的风该有多大。可是,既然答应他了,那就去吧。
立在路边,正要扬手招出租,却被人哑声唤住了:“解瓷。”
回头时,陈均窑正脸色苍白地望着她,疲倦的黑瞳中有着深深的低落与不振。
“解瓷,我完了。”陈均窑说着,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埋首在她肩膀,再不能言。
“均窑,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只觉得陈均窑整个人的分量都倚在了自己身上。他怎么了?像是受了严重的打击一般。恰巧一部出租车停在了解瓷身旁。她弯腰,对司机报出了陈均窑所在小区的地址,然后将那个极度虚弱的人扶入了后座。
解瓷望着着床上已经沉睡的人。自他掌间抽出自己被捏到有些痛的手。眼神转向床头柜上的那一叠报刊。
她如果稍稍关心一些时尚圈内的事就该知道这场等同于地震的哗变。曾倩倩不仅忽然换了新的造型师,更大肆攻击陈均窑的为人并质疑他的专业水准。而那些恐怕天下不乱的记者更是添油加醋、群起而攻之,原本高高在上的时尚造型师一夕间竟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家犬。
解瓷深深地叹息。陈均窑是为了自己而离开曾倩倩的,面对他的深情款款、面对他因自己而身处的这些泥沼,她根本不知该怎么办?
他在睡去前,紧握着她的手,不断地重复着:“我不后悔。为你,就算失去整个世界也不后悔。”
面对这个为了自己已经失去整个世界的男人,她该怎么告诉他,自己已经爱上了别人?老天。她明明不是背叛者,可为什么仍要藏着掖着,无法直抒内心呢?可是与陈均窑之间的纠缠不清是必须斩断的,否则这对砚声未免太不公平。
想到砚声,差点尖叫起来。她竟然忘记了,自己和他约好了在外滩碰面的。
抓起桌上的包,飞快地冲向门外。心中祈祷着,希望自己还赶得急。
下了出租,匆忙沿着外滩寻找。这深夜的外滩,清冷又孤暗,除了倚墙而眠的流浪者,哪里还有人影。
忽然,目光停在了远处地上的那大大的一捧玫瑰花上。那么大一捧,却被人冷漠地遗弃在了地上,花枝已是东倒西歪。
目光移向堤岸,一只被打开的宝蓝色绒盒内,空无一物。
猛然醒悟,秦砚声今天约自己来,是准备向自己求婚的!
老天。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连忙掏出手机去拨秦砚声的号码。却怎么打都是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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