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欧阳历好像也在看自己。可是好惜哦。他戴着墨镜都看不清他的长相。要知道欧阳历的神秘低调,可是在商业圈里出了名的。
不过,说不定他长得又丑又满脸坑坑洼洼呢。
边胡乱想着,边已轻盈踏上了离开的路。
叶浩成有些心急地拍了拍前排飞行员的座位,“James,能不能再快一点?”
“叶少爷,已经是最快了。”James第九十九遍回答同样的问题。
叶浩成无奈地靠向椅背。
手,不自禁地从贴胸的口袋中掏出那枚银戒来。一度以为,她早把这枚戒指给置诸脑后了,还为此失落过许久。却不曾料想,原来她一直收着它。
摩挲着曾经紧紧套住她无名指的指环,心中不断祈祷着,解瓷,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要等我回来。
十指烦躁地插入发际,自己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干什么要去在乎陈均窑的那些鬼话、干什么要斤斤计较她到底爱自己多少、干什么要提什么该死的钻戒?
当初在机场,他要是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呢?
孟莹和肖恩的蜜月套房如果再晚一秒打开,恐怕门上早就出现一个大洞了。
“秦砚声?”孟莹意外于门外立着的竟然会是这个人,若不是早上才从海滩回来,她一定会以为自己没到普吉岛而是仍在上海,可关键是,这个家伙凭什么这样砸自己的门,骚扰自己的蜜月!
“你疯啦?干什么砸门砸这么重?”孟莹不满地抱怨道。
他是快疯掉了,在上海找了一圈,每扑空一个地方,心上的恐惧便加重一分,“为什么解瓷不在上海?我家不在,均窑家也不在,公司说她无故旷工快一个星期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才想到她?她跳江的时候,你在哪里?”真是不说还好,一说她就一肚子的火。自己订婚,因为他,害得解瓷砸了满地的酒杯。自己结婚,因为他,害得解瓷又哭又失常,还中途离席,最后索性玩跳江……
叶浩成脸色一阵青白,“你说什么?不可能。她才不会傻到跳江?她到底在哪里?”
“她去另一个世界了!”孟莹冷冷地瞪他,口气冲到极点。
倒抽一口凉气,强忍住心上的悲伤。不对,一切都太诡异。那个自称她妹妹的美丽女人言辞间只见怒未见伤,现在孟莹提到她的死也只有气没有悲。
“孟莹,别这样。”肖恩走到孟莹身后,手温和地搭上妻子的肩膀,“他既然这么急切地赶回来了,你也该知道他对解瓷的心。”
孟莹回首看了肖恩,垂眸不再言语。见妻子不再阻止,肖恩对着秦砚声友善一笑,“解瓷虽然跳了江,但我的司机水性不错,及时把她救上了岸。”眼见叶浩成长长松了口气,肖恩很无奈地补充道,“不过她苏醒后,就执意要出家为尼,任谁都劝不住。你如果要找她,不妨去静安寺看看。希望她还没剃度。”
“出家?!”老天,这个土鳖是不是黄浦江水喝多了?又是跳江又是出家,竟然都是些俗到家的招术,可偏偏他还傻到她出一招就跟着心惊一回。
唉,想来他叶浩成看中的女人还真是吃香。朋友和他抢也就算了,没料想才去法国转了一圈,回来以后,佛祖竟然也要和他抢。
褐瞳猛地一沉,管他是友是佛,那个叫解瓷的女人只能陪伴在他身边到老。就算她剃度了,他也要她还了俗把头发蓄回来!
他转身想离开,却被肖恩举手挡住,“叶浩成,你差点砸了我蜜月套房的大门。”
孟莹从来没有见过肖恩这样有型这样酷的,真想为自己挑男人时的顶级眼光而尖叫。
“等我找回我的女人,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叶浩成冷声说罢,一把打开了挡在面前阻挡他前行的臂膀。
天!秦砚声这小子竟然把自己老公的风头给完全盖住了。孟莹还真为那个傻乎乎嚷着要出家的女人能遇上这么有型又深情的男人而感慨。
不过,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醒一下自己的亲亲老公,“亲爱的,你以前经常叫不出砚声的名字也就勉勉强强算了。可是,你把别人的名字整个改掉了。这样,似乎有点不太礼貌吧。”
空气静止了三秒。蜜月套房内猛然传出一阵爆笑,久久不歇。
素指捻拨着手中的佛珠,另一只手正和着口中的念念有词,轻敲木鱼。
“解施主,算贫尼求你了,你回去吧。”一旁穿着土黄色僧衣的尼姑满脸无奈。
“不,我不走,既然我没办法找回钻戒,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求师太收我为徒吧。”解瓷用敲木鱼的小槌支了支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表情认真而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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