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泪(12)

2025-10-06 评论


「做小说家与嫁人有什么关联?」

「当然有关联,小说家得见识广泛而渊博,我得云游四海去搜集各种故事,这般才能丰富我的创作内容。」

「那我陪你去云游不成吗?」

「你想陪我,可秦家怎么办?」

「管他的。」

「管他的?!」

「嗯,管他的。」

「……我说秦藏竹,男人最忌追求女人时,花言巧语,做不到的事。可别胡乱承诺啊!」

「你不信我说的?」

「要我信的话……那好,我问你,秦家少了你若垮了,覆巢底下无完卵,你这少爷要是从此一穷二白,可怎么办?」

「没怎么办,就带着你种田去。」

「若欠收呢?」

「捕鱼去。」

「若捕不到鱼呢?」

「你不是还会写小说吗?」

「让我养你?」

「夫妻间主相扶持,哪有谁养谁的问题。」

「你!好,若我的书也卖不好呢?」

「我不是还有你吗?」

「你、你想卖妻?!」

「你误会了,你这粗鲁性子当不了青楼花娘的,不出三天就会让人赶出来了,没老鸨肯收留的。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还有你吗?只要有你,就算饿肚子也甘之如饴……」

「巧言如簧、糖舌蜜口!」

「阿菱——」

「不要叫我,甜言蜜语、虚情假意!」

「让我亲一口吧?」

「巧言令色、心怀不良!」

「可昨晚咱们已经亲过了,今儿个不过再复习一遍。」

「油腔滑调、花言巧语——嗯?嗯……嗯嗯嗯……」

最后,她被吻个满怀了。

突然,一阵热风吹来,床上的她踢开被子却仍是感到一阵的燥热,下意识朝地板上躺着的男人望去,男人也正一瞬不瞬的凝视她,两双眼对上,她不禁打了个激灵。哎呀呀,怎么回事,好似自个儿方才教人以眼神激吻过了……

*****

一早秋儿便过来伺候苏菱洗漱。

她抹完脸坐在床缘。「姓秦的——呃,我是说秦二爷呢?」一早就不见人影,这是去哪儿了?

「二爷有事要忙,天未亮就离房了。」秋儿答,开始收拾起地板上的枕头与薄被,边收拾边道:「真不敢相信昨晚您让二爷睡地板。」

苏菱瞧了瞧冷冰冰又硬邦邦的地板。「不就该这样吗?难道让我去睡地板。」

「不是这样的,我意思是说地板凉,二爷近来身子较虚,睡个几晚怕是会受寒的。」秋儿解释。

「身子虚就该多晒太阳,瞧他一个大男人,脸色白得像病西施,真让人不齿,睡睡地板也好,正好锻炼他的耐力,且他若受不了最好,便会另外找地方睡了,别来烦我。」他最好撑不住,自行离开!

「小姐,二爷身子虚是有原因的您舍得让二爷受寒吗?」秋儿抱着地上捡起的方枕问。

「舍得。」不舍得那家伙能走吗?

「唉,相信我,您不会舍得的,您啊,总是口是心非。」秋儿低叹一口气。

「我口是心非?」她是这样的人吗?

「是啊,秋儿伺候您十年了,还能不了解您吗?您若真的坚持让二爷睡地板,那就随您好了,可不要到时候受不了的是您自个儿啊!」

苏菱瞪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反驳,「你胡说什么?我昨晚就睡得很好,哪有什么受不了的!」

「是这样吗?」秋儿脸上的表情明显带着怀疑。

「当然,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喔。」虽是点头,但总疑惑——不会是这样的吧?

「瞧你,说有多了解我,将我想得多教人吃定似的……对了,我问你,过去我真那么不中用,与他苟且上了?」她实在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无耻的行为,想藉秋儿的口再确认一次。

「苟且?小姐您与二爷的事怎好这么说,再怎么形容也该是两情相悦的事。」秋儿笑说。

她听了啧声摇首。真是道德沦丧喔,自己的丫头都认为红杏出墙是正当的事,难怪她当初会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爬墙。「罢了罢了,我再问你,既是伺候我的人,怎会跑到秦府来?」她再提问。她想秋儿跟她这么久了,想来可能还是她的陪嫁丫头,只是这丫头没在鬼婆婆那等她清醒,怎会知道要到这秦府来?

「秋儿留在这等小姐回来啊!」秋儿理所当然的回说。

「你怎知我会回来?」

「二爷在此,您不回来能上哪儿去?」

「咦?」扯了,就这么笃定她没秦藏竹不行?她越想越不服气。「秋儿,你跟我十年了,应当最清楚我的事,能否多说说有关我的事?例如我娘家的事等等。」对于自个儿的事她所知贫乏,该是趁机问个仔细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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