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别人——”
“但却不能明目张胆,传出去岂不是说是应付皇上?这还了得的?所以就想到陈大夫。”王爷一口气说完,有什么办法,为人臣为人父的。
“陈大夫可不能再推辞了。原本是想在本王寿宴时和陈大夫商量的,可是那天人太多实在抽不得身,这几日又忙朝中之事,也就担搁了。无论如何陈大夫都得帮这个忙才是。”
“只是公子他身子娇贵,恐怕在在下那会不习惯。”
“我是想请陈大夫来府上住上月余,这样岂不方便?”
“什么?入住王府?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我说行就行。”
“可是——”
“陈大夫不用可是了,就这么定了。以后你不用担心决儿会做出什么无礼之举,要打要骂都可。”
藏春望着成王爷,他说的是真的。一时之间他倒不好说什么了,静静地沉默下来。
而赵决在一旁先是气得不得了,他为什么要让这么个人教呀?可是后来又恼得不得了,他竟敢一再推辞不做他的夫子,竟敢嫌他?让他做他的夫子,是给了他天大的荣耀呢。还不快点同意了。赵决心里大喊。咦?自己愿意让这个绿豆做他的夫子了?不不不,他才不愿意呢,他做了他的夫子,这不行!为什么不行赵决才懒得想,可是看他迟迟没同意,心里就更来气!
藏春再抬头时,吞吐了一下说道:“我有重要的人需要照顾,可能入住到王府不太方便。”他不是推托,是陈述事实。而赵决——
重要的人?是他的妻子吗?是吗?他看着藏春一张一阖的嘴,整个人都呆掉了,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为什么他有了重要的人,还要来亲他?虽然他是男人,可是,啊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头都要裂掉了,赵决大叫一脚踢飞椅子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吓得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简直莫名其妙极了,许久,成王爷才呵呵干笑两下,道:“我这个儿子确实是有点,呵呵——”
藏春不好说什么,只随意地“唔”一声。
“那就这么说定了,陈大夫,这次有劳你了啊。”
“哪里。我会尽力教导赵公子的。”
“不用公子长公子短的,叫他名字即可,免得他忘了身份。啊,到时候要不要让人去帮陈大夫拿行李呀?”
“不用不用,”藏春退一步作揖,“三月初八必当按时来。”
藏夫退出来的时候,跟在管家后面一路走来,想着自己莫名地竟成了那个赵公子的夫子,虽只是月余时间,而这么难侍候的公子……藏春浅浅地笑,虽然这一切都来得突然与莫名其妙,然而藏春对这一切都无排斥之感,他是简单的,自然的,细水长流的那种人,他不喜欢较真,只喜欢简单而又踏实地活着。
他自是不便与药房先生明说的,只说有事要入住王府一些时日,“广济堂”就有劳先生之类的话。药房先生直说藏春要飞黄腾达了,以为成王府要请藏春做家里面的专用大夫了呢。他笑笑不答,他从未多想。更何况飞黄腾达?那种东西太远,他更喜欢简单的生活。
还有,也可没有那么多无聊的时间用在胡思乱想上,整理一下药箱,他要出诊呢。赵决支着额,颞上的血脉突突地跳,显然不耐厌烦之情已达巅峰。
一早就被李律他们硬拉了出来,说是要一睹醉花阁新来清倌的琴技,去,什么琴技,难听死了!还不如他弹的呢!他们这仨是来看美色的还差不多,他们一副口水都要滴下来的样子,眼里盯着,手里又还抱着。还有那些女人一直“赵公子赵公子”地乱叫,直让他头痛。哎呀呀,不要划他的背啦,呀呀,不要扯他的衣袖啦,哇呀,不要把五颜六色的脸凑过来啦,啊啊,还把手伸进衣襟里,喝!赵决霍地站起来,手脚并用推开众家莺燕,恶恶!受不了这种过分的香,还有好们脸上的粉都落到他脸上了啦,真恶心死了。哼哼,他才不要待在这鬼地方,迈步就走。
李律他们一看赵决似乎有些不对,忙放开身边的姑娘起身叫道:“赵兄——”
回头就是一个冷眼。
赵兄生气了?李律呵呵笑,“赵兄你这是何必呢?”
“别理我!”继续走。
“赵兄,何必呢?你看如烟姑娘的琴声多么优雅动听,何不……”
“烦人,一堆庸脂俗粉,你们喜欢就留给你们慢慢欣赏,本公子没兴趣。”
“赵兄,那我们陪你一起走。”看来赵决真气了,虽然美人好,但却不能得罪赵决,三人都凑了过来,看来只好暂时舍弃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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