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不必的意思指的是……君侯没有碰她吗?」德泰忍不住问。
骆雪摇摇头,瞇眼深思。
「君侯的意思是碰了,但……」德泰的表情已经从错愕转为吃惊。
骆雪懊恼地点点头。
德泰的神情从吃惊转成了喜悦。
「君侯总算想要有子嗣了!」他难掩激动的情绪。
「谁说我想要孩子。」骆雪无奈地瞟他一眼。「我根本不要孩子。」
「那为什么……」
德泰微愕,不解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为什么?骆雪已经找这个答案找很久了,除了「失控」两个字,他目前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
德泰默然地看着他担忧的眼神,他眼底的黯然痛苦只有他最明白。
骆雪六岁那一年,亲生母妃因与卫士私通而被先帝赐白绫自尽,他亲眼目睹母妃悬在梁上自尽的模样,而母妃与卫士私通所怀上的成形男胎血淋淋地从她腿间滑出,落在母亲脚边陪着她一起惨死。
自此之后,他一夕间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也因为母妃与人私通的缘故,先帝从此不再见他,甚至一度怀疑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他的皇兄弟们也开排斥他、欺负他、孤立他。
幼年见到母亲的死状和血淋淋的成形男胎从此成了他心中最黑暗的秘密和阴影,在他成年之后,与侍妾交欢时便不愿让种子落在任何一个侍妾的花床里,甚至要求侍妾用药避孕,因为他根本不想要孩子。
「万一赵晚余受孕了怎么办?」骆雪烦恼地捏着眉心。
赵晚余并非他的侍妾,没有用药避孕的习惯,而他头一回意外地将种子留在女人的花床里,他没料到一次销魂蚀骨的欢愉之后,竟带给他莫大的烦恼。
「君侯的子嗣,自然是要生下来的。」德泰带着鼓励的语气说道。
「不行!我不要孩子!」骆雪斩钉截铁地拒绝。
「君侯,您不能一直不娶妻也不生子啊……」
「别说了,记得明日去弄避胎的药来给赵晚余服下。」骆雪冷声命令。
德泰面容平静地低下头,老眼中有着暗涌的泪花。
赵晚余被说话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骆雪又看了看德泰,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神色竟如此凝重?
骆雪见她醒了,冷漠地吩咐德泰。「把她送走。」
「君侯,此时正在下雨,夜里风又寒,万一赵姑娘因此着了凉可不太好。」德泰低声说道。
骆雪知道德泰想尽办法要把赵晚余留在他身边,他并不是不知道德泰的心思,只是……调眸望向赵晚余,见她睁圆双眸瞅着自己,不知不觉竟出了神。
***
「夜深了,君侯早点安歇,老奴告退。」德泰低着头退出了寝殿。
赵晚余悄悄拉起丝被盖住光祼的肩膀,下腹酸痛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和骆雪之间发生的爱欲情狂。
她觉得身体不太对劲,彷佛还有他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好像完整无缺的身体被他破坏了,再也不完全是属于她自己的了。
「还会不舒服吗?」
看她蹙眉的模样,骆雪轻声问道。
赵晚余不自在地挪开眼,带着埋怨的语气说:「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骆雪忍着笑。「每个女人的初夜几乎一样,是你不够柔顺,所以才会特别痛。」
「我还不够柔顺?」她嗔视着他。
「是不够,要不然绝对不会这么痛。」骆雪深深一笑。
赵晚余听得出来他的弦外之音,不悦地咬了咬唇。
「是你要我做自己,不要装模作样,不要做作的。我本来就对你说过,现在要我做到真心对你是不可能的。」
「现在不可能,不表示以后做不到,对吗?」他慵懒地笑看着她。
赵晚余怔忡了好一会儿。
以后?除了接下来的十天接触,他们两人会有以后吗?
面对着这个夺了她的初夜,与她有着亲密rou体交缠的男人,她的心思有些恍惚,心底暗暗流淌着一丝感伤的情绪。
骆雪轻抚着她的脸颊,把她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一对上他深切的凝视,她猛然一阵心悸。
「以后的事谁知道。」
她压下隐隐的悸动情绪,倏地将头扭转开来,避开他手指温柔的触碰。
「至少未来十天你是我的。」骆雪固执地将她的脸蛋扳回来。
赵晚余不喜欢他提醒自己这件事,生气地翻过身不想看他,而这一翻身,把丝被完全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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