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犯的错就该由他自己来承担,凭什么你要代他受罪?」骆雪冷眼斜睇她。
「因为……他是我爹啊!」赵晚余有些迷惑地看着他。
「只有这个理由吗?」
赵晚余被他突然冷冽的眼神慑住,不明白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惹得他发怒。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她感伤地低语。「虽然在君侯的眼里,我父亲罪该万死,但不管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我来说都是至亲。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当父亲遭难之时,身为女儿的我理当报答父亲多年的养育之恩。」
骆雪轻蔑地哼笑着,目光直勾勾地打量着她绝美的容颜。
她的长睫如扇,眼神楚楚可怜,尽管他身边美女如云,都不得不承认赵晚余的倾城之貎的确能够惑乱他的心绪。
真是不可思议,他才刚和侍妾翻云覆雨过,身体的欲望应该已经餍足了,但是赵晚余竟然有本事让他的欲望再度骚动起来。如果她不是赵继的女儿,现在早就已经被他拖上床鱼水交欢一番了。
一股无名火陡然上升,他用力箝住她的下颚,几乎快捏碎她的脸蛋。
赵晚余惊骇地屏住气息,就算痛得眼泪快要流出来也不敢动一下。
「你很自信自己的美貌能够成为跟我谈判的条件对吗?但我偏偏最讨厌这种自信!当你踏进五凤府,你的命运就由我决定,而不是你自己。如果我要你,你就是我的人,饶不饶恕赵继和我要不要你并没有关系。」
只有他能征服的女人,没有女人可以征服他。
赵晚余瞠眼看他,克制不住浑身颤抖。
「你想奉献自己,我可以接受,但要不要放了赵继还得看你的表现。老实告诉你,我最讨厌这种牺牲奉献的情操,你觉得牺牲自己很伟大吗?你代替你父亲去受罪、去死,你觉得你父亲就能快乐过完他的余生吗?」
赵晚余的身子微微一震。
骆雪冷冷一哼,接着说道:「你显然没有想过你父亲的心情,你以为这是孝顺,但其实更不孝。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父亲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想在痛苦和愧疚里过完下半辈子,更不会开心你的牺牲奉献?」
骆雪低醇的嗓音像最光滑的丝缎般温柔,让听者如饮酒般沉醉其中,但每句话里的含义听在赵晚余耳里,却有如针刺般深深刺入她的心里。
「我只是想救我的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尽折磨而死,我只是不想他受苦……」
她喃喃自语,眼底满是脆弱的痛苦神色。
***
骆雪凝视着她迷惘无助的神情,嘴角邪气地勾起。
他松开箝住她脸蛋的大掌,转而拉起她的双手,邪气地摩弄着她柔软滑腻的手心,一根一根把玩着纤秀的指尖,时而勾引,时而缠绕。
赵晚余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觉得有股颤栗从指尖传到了全身的肌肤,麻痒的感觉又从肌肤钻到了她的心底,她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动又不敢拒绝,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想不到赵继那个糟老头竟然生得出你这么美的女儿,连这双手都白皙如玉,看到不一点瑕疵。」他十分感兴趣地用指腹轻抚她薄薄的指甲,笑叹:「连指甲都漂亮得像冰片,用这双美丽的手代替你父亲受罚,未免可惜了。」
骆雪魅惑而迷人的笑容令她浑身发寒。
「你知道指甲被生生拔下来的痛有多么痛吗?」他用最温柔的嗓音问着最残酷的问题。赵晚余闻言,悚然一惊。
难道拔指的酷刑,骆雪正准备用在父亲的身上?还是早已经用过了?
「君侯,求您……不要……」她急乱得无法遮掩喉间的颤抖。
「不要什么?不要对你父亲施以酷刑?还是求我不要拔下你的指甲?」骆雪扬起邪邪的嘴角。
赵晚余愕然,背脊有股寒意渐渐升起。
「君侯拔了我的指甲,是不是就可以不为难我父亲?」
她的脸色煞白,仿佛久病初愈,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确定你受得了那种椎心的痛楚吗?」骆雪哼声一笑。
「受不了也会受,只要……只要能解君侯一分怒气,我会忍受。」
为了他能饶过象样,要怎么惩罚她都可以。
「忍受?」骆雪嘲弄地笑。「指甲被拔下来是真的很痛、很痛,那可不是你嘴上轻轻松松说忍受两个字就真的能忍受得了。」
「如果不是那么残忍的酷刑,又怎么能够令君侯消气。」
她知道他一直在享受着她的恐惧,一个冷血残酷的人怎么会懂得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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