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防身也好。”宁楚真继续擦拭已经光可鉴人的宝贝。
闻言,钱多多皱了皱眉。
“我以为你的武功已经好到不必带刀。”
“因为之前师父嘱咐我不要带刀剑,怕我伤了自己。”
她一怔,“你说什么?”伤了自己?
“嗯。”宁楚真点点头,“师父说我那点所谓轻功只可与小孩玩躲猫猫时用得着,至于武功?我只会粗略的拳脚啊,我的武术师父说,十岁的小孩都打得比我好。刀剑就更不用说了,师父教我的是用剑,可是,因为有一次砸到他的脚上,划破了他新买的靴子,所以,他就不再让我用了,说是,伤了别人还好,伤了自己,他可赔不起。”
“你的师父——一定是世外高人。”这么高的武功竟被贬得一文不值,想来他师父定是个不出世的绝顶高手!
“应该……不是吧,他是一个乞丐,我给了他一碗饭吃,他就硬是说要留下来教我武功,当我师父。”他回想,“我记得,他好像连我家的护院都打不过。”
“……”
“我看他可怜,就将他留下了,可他也不过教一些护院老早就在教下人的拳脚给我啊。”
“他一定是故意隐瞒身份!”
“是吗?”宁楚真想了想,“也许吧。”可是,真的是吗?师父好像也没教他什么哦。
每天都是重复一些很平常的招式啊,让他背一些乱七八糟的心法呀——那些心法据说是哪本书上的,师父他自己都不会,还有就是——每天必有的损他一课。每天都会提着耳朵告诉他,他的武功有多差,连个十岁的小孩也打不过。
从八岁教他开始,就说他连十岁的小孩也打不过,教到十八岁,还说他连个十岁的小孩也打不过……害他在想,难道练武功和没练是一样的?
倒是师父损人的功力逐年见长啊!
“可是看你的轻功那么厉害,功力一定是差不了的,功力差不多,普通的花拳绣腿都可能很厉害了。还有,我从没见过比你厉害的轻功呢!”
“你?”宁楚真上下打量她,就只差直说——你一个乡下丫头能看过多少会轻功的人呢?没准跑得快点她都觉得轻功不错。
“我怎么?”钱多多哪里会看不出他眼中的轻视,不服气地抬高下巴,抓过旁边的一块芙蓉糕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虽然不想夸你,但你的轻功实在是高,比你轻视人的目光高多了。”
"宁楚真终于停下擦刀的动作,抬头看她。"
钱多多嘴里嚼着芙蓉糕,笑嘻嘻地看他,“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在一起几天也不见他一起吃顿饭,不知是不饿的关系,还是太挑——老天明鉴,她还从没见过像他这么挑的人呢,多好吃的零食到了他的口中竟全成了不可嚼之蜡。从里到外地批评一顿,真是个再也没有的挑嘴的家伙,不仅挑嘴,食物不可口时,心情竟也是从来没有的坏。
“喏!”
她将食盒递过去,宁楚真拿了她吃剩的一块,放进口中,只嚼了一下,又忍不住掀开窗帘全部吐了出去。
“呸,真难吃!”
钱多多白皙的脸几乎绿了,“我吃着挺可口!”他这是在侮辱她的品味!
扫她一眼,宁楚真继续拿出洁白的手绢擦拭心爱的刀,“这也叫可口?让人吃一口就有想吐的欲望。”没见过世面的丫头!
“你挑得太过分喽,这可是兴隆镇最为有名的福祥瑞做的糕点!”不说全国,方圆百里之内再没有比这更有名的糕点楼了。
“哼,以为我不知道?我以前也吃过的,谁知不到半个月,味道差了这么多。”
“……你半个月前来过这儿?”
“哦,和朋友一起。”
“崔涛和马朋?”
“宁楚真?宁楚真?”不知何时起,少侠再也叫不出口,她反而直呼他的姓名,“你怎么了?”他的面色似乎不对。
“我在想崔涛和马朋跑哪去了。”宁楚真又低头,一边擦刀一边暗想。
他们打赌他不敢在山上过一夜,难道将他骗上山就又跑到哪个勾栏院玩乐?这两个家伙被他逮到,非得给他们好果子吃!明明他不喜这一套,却偏偏交了这两个好色的朋友,不过,除了好色,他们倒也讲些义气,不像那些趋炎附势的小辈。
“你想就能想出来吗?也许他们扔下你自己玩去了,也许被家人抓回去了……”钱多多上前抢他的刀,“宁楚真——哎呀!”
一股血腥味传来,宁楚真连忙抬头,白皙的小手横在眼前,纤细的食指涌出血迹,鲜艳的色彩刺激着略显呆滞的凤眸,他感到一阵昏眩。下意识地抓起她的手,含在口中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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