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好像是她的拿手绝活吧,他可学不来。
邢浩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问:“其实你爸妈那一关我已经过了对吧?”
说什么?不明白。明白也要装做不明白,这么严肃的问题要靠他自己琢磨,想从她这里套答案,门都没有!
“为什么不说话?”他问,脸又凑近了几分。
“你的问题太高深了,我在想答案啊。”她察觉到他的暧昧靠近,赶紧往后避了避。他该不会是想借醉酒占她便宜吧?她林嘉的便宜哪有那么好占的!胆子不小。
“嘉,我们结婚吧,嫁给我好不好?”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顺手将她拥紧了几分,防止她被吓到后又要像以前那样踹他一脚然后逃跑。
“瞧瞧,果然是酒灌多了,开始说胡话了。”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头疼不疼?我去替你煮点醒酒汤好了。”
邢浩重重一叹,握住了她的手,无奈地低声道:“林嘉,你这个胆小鬼……”
言语已经不能表达他的无力感,所以他选择用行动来让她正视自己的心。轻手托起她的俏脸,深深吻了下去——
主屋这边,两个偷窥中的人看到这一幕开始手忙脚乱。林爸低哮着要冲上去一脚踢飞那个吃他宝贝女儿豆腐的混蛋,林妈则一边笑眯眯地偷看一边用力扯住老公的胳膊,眼看扯不住就干脆飞去一脚把他踢回屋里忏悔。真是的,难得看一场如此精彩的大戏,敢杀风景的人死!
另一边的秋千架属于罗新跟随风的有情天地。
秋千是林嘉小时候玩的,原本已经荒废了。她们这次回来后,林爸怕她们无聊就弄了块厚木板重新搭了起来。闲来无事荡秋千是随风的最爱。
原本罗新是吐着跑出来的,可是此刻他的神志跟状态显然比邢浩好很多。原因很简单,他喝得比邢浩少,还很无耻地装醉,所以才能头不晕眼也没花地坐在老婆大人身边。
“你好奸诈,居然装醉酒,还一副吐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害我担心。”随风伸出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尖控诉。
罗新趁机握住她的手,狡辩道:“知道自己没酒量,当然要耍点小计策来避难。打肿脸充胖子是很傻的行为,你老公我这点智慧还是有的。”
“你在暗示邢浩是傻瓜,回头我要告诉他去。”她咧咧嘴故意说得一脸严肃。
“那不是重点。”他呵笑,揽过她的肩头,脸渐渐欺近,“重点是你觉不觉对面那两个人吻得天昏地暗,很有那么点向我们示威的意思?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面子挣回来呢?老婆大人?”
她侧身避开,一本正经地回道:“不觉得,我只知道你一身酒味熏死人了。还有,本小姐的便宜可不是随便占的!”推啊推,这死人,力气那么大,居然动都不动一下。
在被占了那么多次便宜之后才说这种话,她是不是太迟钝了点?
“老婆,看在我千里迢迢追来的分上,你都不能给我个小小的奖励吗?”他再接再厉,继续诱哄。开玩笑,对面那两个名未正言未顺都能吻成那样,他可是她的正牌老公,为什么想亲一下老婆还得写申请打报告?不公平。
“就不要!”她显然是玩上瘾了,下巴抬得比天高。
好吧,耐心耗光了,他要动点小粗,她可不能怪他。邢浩用强的招数好像很有效,大好的经验摆在那儿,他没道理不借鉴一下。
“老婆,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他不动声色地开口。
“什么?”她漫不经心地应。
“现在你准备好了吗?”
“啊?”准备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偏过脸看他。月光下他的眼眸闪着幽深的光,看起来怪怪的。
“准备好接受我做那个陪你一辈子的人。”他很有耐心地提醒她。
原来是问这个。随风淡淡一笑,扬了扬眉梢笃定地道:“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是你亲口说已经准备好了的。”他笑,趁她被他笑容迷惑的空当,长手一伸将人带进了怀里。缓缓倾身下去,温柔地封缄住彼此的呼吸。
夜色渐深了,月亮悄悄躲进了淡淡的云层里。朦胧的光线下,秋千还在那轻轻地荡着,为相拥的人荡出一方温柔的天地。
好戏看罢,剩下的环节外人不宜多瞧,否则就真显得有点缺心眼了。
门内的一爹一妈偷偷摸摸地缩回脖子掩上大门。嗯,夜深了,该休息了。
—完—老实说,这个故事是有原形的。
因为是初学写文的关系,出来的构思大多离不开身边的真实故事。故事的原形是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她读书的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后来出车祸去世了。算算到现在大概有五六年了吧,她还是一个人。她很漂亮,人也很不错,可是一直都没有再谈恋爱。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忘不了过去还是什么,偶尔看到她,就总是觉得她很寂寞,一个人在那寂寞着,也不与别人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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