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哦!”僖之兴奋地猛拍手叫好。
优利则不停自语:“完蛋完蛋了,真的变成坏孩子了,我妈妈会杀了我的。”
阿雅抱着阿舍,两人深情对吼——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僖之不会唱,抢过麦克风狂骂——杀猪啦杀猪啦!结果被两个杀猪的痛扁。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阿雅抓着麦克风,跳到沙发上激情扭动屁股——石破学长,我死了都要爱哦哦哦!
“疯了疯了,精神病医院电话号码多少?”优利急忙翻着包包找手机,被阿舍一个巴掌盖过去。
“让我们一起堕落吧——死了都要爱——”阿舍拉着优利翩翩起舞。
“都死吧都死吧。”僖之快乐地在沙发上跳来跳去。
优利奋力甩开阿舍的八爪,叫道:“我才不要这样的爱,我要活着。”
“活着活着啊啊啊。”僖之和阿舍对着麦一起叫着。
“我受不了了。”对着一群疯子她还能怎么办?答案当然是一起疯,她暴怒地抢过正唱得非常起劲的阿雅的麦,吼出一连串——呀拉唢呀拉唢,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呀啦唢那个是青藏高原!
“太酷了。”这么高的音都拔得上来,僖之简直崇拜到不行了,“优利你是我的偶像。”
“呕吐的对象!”阿雅非常不爽麦被抢走。
服务员小姐袅袅走进来,送来美酒四瓶。四个女人瞪着禁酒面面相觑。
“怎么办?喝不喝?”僖之紧张地抓着阿舍的手问道。
“都是钱哪,当然要喝,喝死它!”
“亚当跟夏娃如果没有吃下禁果怎么能孕育出人类呢?我们今天要是不喝,怎么能长大呢?喝,喝,喝!”阿雅慷慨激扬,开起一瓶酒灌了好几口,然后意犹未尽地“哈”了一声,“好爽啊。”
从没喝过酒的僖之抱着啤酒嗅了嗅,用舌头舔了舔,然后苦着脸呸道:“难喝死了。”这是什么东西,跟尿一样。
“喝!”喝下酒就像变了张脸似的,优利凶恶地叫道。
阿舍和阿雅也不手软,一前一后押着僖之说道:“今天你就觉悟吧,不喝不成仁,喝了我们就歃血为盟。”
“啊咧?”然后呢,闯荡江湖,做神奇四侠?僖之只好讲义气地捏着鼻子把酒给灌了进去,“咳咳咳……太难喝了!”
阿雅哈哈大笑,哥俩好地搭着僖之的肩膀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啊咧?”那她有什么?
“兄弟们唱啊,那个混蛋小姐收了我们两倍的钱就因为我们没有赶在混蛋的一点之前来订位置,就因为我们迟到了混蛋的两分钟,我们要尽情地唱啊,把亏了的钱唱回来。死了都要爱——”
为什么还是这一首啊?僖之无语问苍天。
一群女人疯狂地在沙发上跳着叫着,有麦的拿麦唱着,没麦的拿着酒瓶子吼着。时间转瞬即逝,不胜酒力,醉得迷迷糊糊的僖之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心里怪难受的,她安静地仰望还在狂欢的舍友们,她是不是忘记做什么事情了?她悄悄推门走了出去,靠着门扉迷惘思索。
一张俊秀的年轻脸庞闯入她呆滞的神思,那是一张冰冷不带感情的英俊脸庞,这样的人,迷人而危险,怎么能惹啊?他现在在做什么,余泠,现在在做什么?
“余泠,你去休息一会吧。”散手道黑带八段的韩老师拍拍得意弟子的肩。
“是。”余泠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又出神凝望。
韩老师不解地看着他怪异的举动,这个孩子对武术有很高的天赋,勤学苦练,人又踏实,但是最近他却隐隐担忧起来。先是他反常地拒绝参加全国武术演武大会,然后在今天的训练中频频失神,叫韩老师不得不猜想他是不是遇到什么瓶颈了。
看了一下表,才五点,韩老师又看了一眼发呆的余泠,叹息一声:“算了,让他好好静静吧。”
如果这个时候那个白痴在这里她会做些什么呢?摇着她的玩具跳舞?傻傻瞅着他走神?还是一被戒尺打到屁股就红着脸乱叫?连简单的二十四式太极拳都打不好就想拿冠军的白痴,充满干劲地为下届的运动会准备着,她知道就算她再努力一百年也赢不了石破学长的妹妹吗?没有本事却喜欢妄自尊大的白痴女人,脑袋果然进水坏的不轻。
他“扑哧”笑出声来,眨眼间又紧蹙眉头茫然深思。他竟然屡屡被那个笨蛋取悦,他竟然笑得这么开怀。为什么那个笨蛋不在了,他就像丢了魂一样,打不进拳,听不进老师的教导,竟觉得这个练功场里的时间如此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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