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箫一愣,眼光不禁冰冷了起来,“你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她却摇头了,“我师父曾说我是少了一条情筋,生来不懂情为何物,不懂得爱一个人,不懂得恨一个人,就连普通的喜欢与好感也不会有。这样的妻子你也要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笑了,道:“那就由我来爱你,由我来喜欢你好了。你只要在你心里留一点位置给我,不要再把我放在‘陌生人’之列就行了。”
他应得倒是轻巧,可这做不做得到却不得而知了。
就算他做不到又如何?
休妻?冷落?
那又何妨?若是真是,那么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她的生活了。倒也可算一件美事啊!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答应你。”余沁梅看了轩辕箫一阵子,才道。她这一句“答应”是答应他去苏州,答应他嫁他,“可是我也曾答应余富仁会治好他的病,所以要等治好他之后我才会去苏州。等你腿伤好后,就先回苏州,三个月后,再来此接我。”
可是这与轩辕箫的计划根本不合。留她一人在此,必有危险,而且她若执意要治余富仁的话,那么那个人就不可能放过她。于是他便天天说服引诱,只为了让她早日抽身离开雍镇。
可她却固执得可以,她答应过的事情,一向是坚持到底,绝不轻易放弃的。任他怎么说也不动摇。
就像这次,她还是如是说:“你的腿再过两三天便可以上路了,虽不得骑马,但坐马车是不会有问题的。你就先回苏州,三个月后再来。我余沁梅绝不食言。”
他知道她的固执,答应了的事一定不会食言,可是那也得要让她有命活到那天啊!
不行,就算劝不走她,也得做些事情,保得她这三个月的平安。
轩辕箫暗自盘算着!
“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余雄文根本不敢对我怎样。”余沁梅起身准备去拿药给他时道,淡淡的语气让轩辕箫听来却是把握十足。
“此话怎讲?”轩辕箫好奇地问道。
“因为他很快就要找我替他治病。他现在尚年轻,不若余富仁那般,可恐怕也会病得不轻啊。”前两天在给余富仁施针的时候见到了刚好在那儿的余雄文,她便留意了一下他的脸色形态,又是一个被女人害出来的病,果真是父子啊!
余沁梅将一些晒干了的夏枯草装进盒子里后,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看着轩辕箫,“虽然我说过你现在该有适当的走动,但并不代表着你需要一天到晚绕着我转圈圈。”
“那好,我不转了,我就坐在这里看你好了。”轩辕箫很“听话”地坐了下来。
余沁梅瞪了他一眼,继续收拾药材。
“梅儿,再看我一会儿嘛,不然我们就会有三个月见不着面了。”轩辕箫提醒她。他明天一早就会启程回苏州,再见便是约好的三个月后了。
“你的样子又不会变,看不看还不都一个样。”余沁梅不理会他的撒娇。
“梅儿。”他已经慢慢习惯她的淡然了,但即使她如此淡然,至少她还愿意理他,与他说话,这便可让他高兴不已,“你不多看几眼,我怕我来接你上花轿的时候,你会连我是谁都忘了。”他可记得刚来雍镇的时候,那客栈的店小二告诉过他,她不认人。
不过相处这些天来,他也发现,她的记性其实很好。所有她看过一次的病人,她都记得那人上次有什么症状,吃了什么药,施针没施,施在何部位,记得丝毫不差。
所以他曾经怀疑过那店小二说的是不是真的。
只是之前和她走在街上,有人叫她“梅姑娘”,亲亲热热地拉着她唠叨几句,感谢一下她,她却仿佛不曾见过那人似的,让人好不尴尬。
“只要我见过一次的人,我都记得住,你放心好了。”余沁梅收拾所有药材,坐到轩辕箫旁边,对他道,“把手给我。”
噫?轩辕箫很是吃惊,那平日让人碰钉子的她,难道只是她不愿意搭理而已?依她的性子,恐怕是了!
他听话地将手递给她,她把了一会儿脉,“另一只。”又把了一会儿,道,“好了,已经好了,明天可以安心上路了。”
“别说得我好像就要死了似的。”他嘴上抱怨着,但心里却很高兴,她是在关心他啊!
“你的身体少说也还能撑五十年,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啊。”余沁梅淡淡地道。
“梅儿。”轩辕箫叫了她一声。
余沁梅没有答应。因为他经常有事没事就叫叫她的名,她渐渐便习惯等他讲了实质内容后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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