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阳是掩了光华的明珠,而容儿,却真真实实只是朵乡间里的小花,这样处处不搭的两个人,真成了亲,能同路吗?怕是思想搭不上一块儿,同床也不同梦了,莫怪人家要讲门当户对,计较的不是门户地位,而是心灵契合。
说着、说着,她留意到夫婿格外的沉默,趴在浴桶边不吭声。
虽说以前也沉默,却不会这样,脸色绷得紧紧的。
「怎么?不开心?」
他探手一扯,陆想云没防备,让他给扯入桶内,溢出的水花溅湿了一地。
「唉呀,你这是做什——」
未待她说完,厚唇凑了去,便覆盖上软软唇儿,尽情吸吮。
「你、唔……」他动作迫切,两手忙碌地剥除她衣裳。她在晕眩中想起,那本春宫册里,有一幕场景好像就是在澡间……
完了!光想到那场的姿势,她已经开始担心腰会被他给折了……
她这丈夫,一板一眼,也不晓得要变通,连房事都照着书册来操演,固执地认定在什么地方就得摆什么姿势……
「那个……阿风,你等等……我们回房……」她不想明天腰椎酸疼上一整日啊……
「不等!」手口共享,一转眼便将她给剥了个精光,对她上下其手。
「你……嗯……」长指在她体内掏弄,让她思绪也糊了,再坚持不了什么。
他花招真是愈来愈多了,她忍不住怀疑,他还偷藏了多少春宫册没给她知道……是说,他以前总会循序渐进慢慢来,从来也没像现在这般激狂迫切,虽说这样也别有一番剌激……
是因为寻儿大了,睡在他俩中间的关系吗?以往他下身硬了,想要时便靠过来蹭蹭她,顺势云雨一回,如今有孩子在,是不便许多,也难怪他一逮着机会,就失控成这样。
男人一化身禽兽,便野得管不住了,澡桶里扳开她的腿便猛然撞了进去。
「嗯……」他有些失控,没斟酌力道,一下便深到了底,惹得她不堪负荷地哼吟了声。
澡桶内空间有限,她只得弯起腿膝,主动圈在他腰侧,方便他捧着她的臀,一下下顶得又深又重,她喘息渐浓,不自觉迎着他的频律,渴求更深沉的欢快。
「你也急了……」他咧嘴,笑得有些得意,感受到她也需要他,嘴角揉入一抹不可察的心安。
她听了羞恼,往他肩头咬上一口。
他几时学会说这种下流话的?
「你快乐……我们很合……」他吻着她,喃喃道。她说,心不同路,同床,也不同梦。
虽然是在说阿阳和小容儿,可他听着,却觉得是在说他们。
他也大字不识几个,她写信给他,他连回的勇气都没有一那种鬼画符,自己看了都觉丢脸。
她是陆家最聪明的女儿,陆庆祥对她期望高,小时候就送她去爹开的学堂里读书识字,后来爹走了,岳父也想尽办法要让女儿继续求学问,村子里读过书的都没几个了,何况是女子。
读过书,谈吐、举止就不一样一多了那么一点点……说不出来的味道。
那么灵巧又聪慧的她,就像她口中的明珠一样,城里的少东喜欢她、偶然来到这儿的权贵公子也看上她,要带她走,他都知道。
因为他待她好,所以她才留了下来。
但是他心里是知道的,她是明珠,他只是乡野拙夫。
巧妇常伴拙夫眠。
那语气里的惋惜,不只贵公子,许多、许多的人背地里都这么说。
他匹配不上,心不同路,听她这么说,心里更慌了。
他不要她走,不同路就不同路,他就是要留她下来陪他。
深入她,绞紧了,密不可分,这才感觉,自己真的抓牢了她。
「你还欠我一个儿子。」他固执地道。「你答应了,不能赖。」
他的小衣、小鞋还没有人穿,所以她不能走,要一直、一直陪着他,给他生儿子。
*****
陆想容的事情才刚平息,谁知回一趟娘家,又带回新的烦恼。
「想衣回娘家住一阵子了,你怎么都没跟我说?」
这阵子果园采收,丈夫几乎每天都去帮忙,家里头的事,她不信他会不比她清楚。
「唔、嗯……」他又在目光游移了。
每当他有事瞒她,就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好猜得很。
「祝春风,你给我看过来。」她伸出两掌,直接贴着他的颊扳过来。
「嗯……」
对上眼,他认真看了一会儿——
「我家想云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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