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一副眼镜架在了他的鼻梁上。她的手从眼镜的架子上滑落,再交叠落在钢琴上,“你的愿望有没有想好?”
“有。”他点头,站了起来把她带到钢琴前坐好,然后握着她的手单膝跪地。
她的心跳慢了一拍,隐隐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是什么?”声音有些哑哑的。
“你记不记得,你以前问过我一首英文歌的名字?”
“不记得了。”她脸一红,嘴硬地否认。
他开始念着歌词,声音如同在唱歌:“YouknowhowIfeelaboutyou,YouknowhowmuchIneedyou。Whenyou'relookingatmebabyIknowyou'retheoneIneed。(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你知道我多需要你。当你看着我的时候,我知道你就是我所等待的那个人。)
“YouknowhowIfeelaboutyou,YouknowhowmuchIneedyou。Whenyou'rewalkingtomebabyIknowI'mfallinglovewithyou。(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你知道我多需要你。当你和我走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我爱上了你。)
“AndnowthatI'mhereforyouI'llneverletyougo。You'llalwaysbetheoneformeandIjustwanttotellyouIloveyou。NoonecanloveyoulikeIdo。(现在我为你站在这里,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你一直是我的唯一,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没有人可以像我如此爱你。)
“OhandIjustwanttohaveyoumybaby,Yourlove,yoursoul,belongstome……(我只是想告诉:亲爱的,你的爱、你的灵魂都属于我。)”
他看着她,用他专注如同注视着生命中瑰宝的眼神,“这首歌的名字是——《LoveNeverEnd》。”他吻上了她左手的无名指,“所以我的愿望是:嫁给我吧,海潮。”
“你再说一遍?”她眼睛红红的,哽咽着说。
“我这辈子,除了对你求婚就没有再跪过。为了这个原因——”他抹去她眼角的泪,坚定而温柔地说,“嫁给我吧,海潮。”“好。”她听见自己这样回答,沙哑,微笑,幸福。
“问你一个问题?”她窝在他怀里,在他家的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大雪,天开始亮了起来。
“问啊。”他拥紧了怀里的她,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你为什么会戴眼镜?”
“在美国上学和工作的时候熬坏的。”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国外辛苦的生活。
“你戴眼镜很好看,有一点斯文的味道。”她笑着仰头看着他。
他淡淡地笑着,不认为这有什么需要赞扬的,不过还是很受用。
“你头痛每次都会像上次那样吗?”她握住了他的手。
他反握住她的,“不用在意,现在头痛的次数比前几年少了很多。”
提起他的头痛不免会想起一些人,她一边玩着他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沈彤和沈伯伯是很好的人。”
“我知道。”他认真地说,“在他们为我们做这么多之前,我就没有怪过他们。”
她“呵呵”地笑,“原来你也知道他们几个人为我们耍的花招。”她早在回维也纳之前就隐约猜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连自己的经纪人都参了一脚。
“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最近几年钢琴没有忘吧?”
“你说呢?”他把问题丢回去。
她笑了笑,知道了答案。
“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这次回维也纳只是因为,老主任要邀请我参加今年系里的年会。”她有点磨牙的冲动,她赶回维也纳才知道原来出了这样“大”的事。一提起维也纳才想起自己还没调整好时差,一时间竟感觉到累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偎得更紧了,他低头看才发现她早已经昏昏沉沉了。正准备把她抱进房里睡,突然她睡意朦胧地说:“靖和,可不可以不要再抽烟了?”
他一怔,心中一暖,在她额际印下吻,“好。”久月门外挂着一块公休的牌子,店里却异常热闹。
“你放假怎么放到我们这里来了?”魏行薇难得的假期窝在店里,放任自己快满一岁的儿子在地上爬。
被问到的沈彤笑眯眯地喝着酒,“谁规定我不可以来?反正每年这个时候靖和都会过来,只不过现在待的时间比较长而已。而且爸爸都来了,我干吗要一个人留在纽约?”
易扬倒了杯酒,不可思议地叹道:“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那两个人居然结婚了。”
此话一出响应四起。沈彤翻了翻白眼,“谁晓得他们两个人,在海潮从维也纳回来的第二天就去登记了!居然连我们都不通知一声!”结果到了去年过年的时候大家才晓得,原来他们暗渡陈仓这么久了。那个时候只顾发愣了,哪还记得生气?倒是沈老爷子清醒得快,瞪了两人一眼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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