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并未露出刁难之意,让曾老爷心下略见宽慰。他活了一把年纪,当然知道打铁趁热,乘胜追击的道理。延着脸说:“还有一件事,要托贤婿一齐办了。”
“请说。”林寒宵好脾气的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女语冰,也就是语柔的妹妹。被天鹰寨绑票了去。若是惊动官府,就要撕票毁尸。这都两天了,也不知道语冰是死是活。”曾老爷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更为头疼了。玉龙的事还好说,语冰一个女儿家,纵然被救了出来,也难洗刷她的清白,以后嫁人可就难了。
“哦。这也好办。天鹰寨寨主与我是故交,只消我一句话,他们不敢不放人的。”林寒宵一笑,黑眸中闪着迫人的寒光。“多谢贤婿。多谢贤婿。”送老爷彻底放了心,差点站起来要给他拜上几拜,没想到这林寒宵竟然这样好说话,真是出乎意料。
曾老爷把心事都挂在了脸上,一会儿忧、一会儿喜,在他眼里就如同跳梁小丑般滑稽可笑。林寒宵好整以暇的理着衣袖,而后捋着垂在肩上的一缕发丝,挑眉笑道:“曾老爷,你不觉的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吗?”
曾语柔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戏演完了么?
曾老爷被林寒宵眼中的戏谑镇住了。的确是似曾相识,就如同那年林寒宵来求他一般……他口中应着好好好,却因为一时贪心……一时贪心……思绪斗转,愕然发现,他根本就是被林寒宵当猴耍了。哆嗦着嘴皮子,半晌没说出话来。
“是你指使的吧。玉龙和语冰的事,都是你唆使他们做的。是不是?”沉默许久的曾语柔幽幽的看着他,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们前一夜还是恩爱夫妻,这一刻就要反目成仇了吗?她无法承受的伸手遮住了脸,一眨不眨的眼睛里凄然滚落一串泪珠。
林寒宵淡笑出声,侧目看着她那张梨花带泪的小脸,不禁敛起眉头,淡淡地说:“柔儿,你哭的样子也很美呢。”
她看着他,不可抑止的想要放声而笑。在那么冰冷无情的目光下,竟然还说得出这般温柔的话。就如同他站在她的身后,为她轻轻梳拢发丝般柔情款款。原来他浓浓的爱意,只是他一晌的玩笑,诱捕她陷入情网,而他自己却高坐云端,睥睨众生。往日的欢笑,一点一点浮上心头……像一记痛击打在她的心上,痛的她说不出话来。
“林寒宵,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大不了我倾家荡产去救玉龙和语冰,你以为我除了求你救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哼。狂妄自大的多西,你以为寒天山庄可以只手遮天吗。”曾老爷腾地站了起来,老羞成怒的暴喝。他就不相信,天底下还有钱摆平不了的事。
“哈哈哈。”林寒宵扬起一默轻蔑的笑声。幽若深潭的目光里锋芒毕露。阴恻恻地道:“那咱们不妨试试看。这次是玉龙和语冰,下次换谁好呢?我记得曾府还有几房颇有姿色的女眷,不如送去万春楼做点皮肉生意如何?呵呵。”
饱受威胁的曾老爷说不出来。这一此如果散尽家财,也许玉龙和语冰就会有救。但是林寒宵敢这么说,就代表他不会善罢甘休。难道要他拖着这条老命,领着儿女亡命天涯么。他紧紧地攥着拳头,硬顶着林寒宵若有千金重的目光。
“爹,你不要说话,让我来问他。”曾语柔艰涩的开口,掉转过面孔,静静地凝视着林寒宵。一字一句地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林寒宵站起来,挺拔的身躯即刻将她圈在怀里。她抖了一下,木然的被他这样拥着,在他的怀里除了恐惧之外再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曾经贪恋过的味道,却像是抑住她呼吸的棉网,让她挣扎着想要逃开。
“不要碰我。”她抗拒着。骤然,他刚猛的力道运贯全身,如铜墙铁壁般将她牢牢锁住。
他伸手锁住她的下颌,稍一用劲,就让那张倔犟的脸上露出忍痛的模样。扬起眉毛,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
看着他那双阴鸷的眼中,柔和了霸道与温柔的凝视。她被她束缚着,只能用一双眼睛,像是要瞪出血泪般牢牢地盯着他。
良久。林寒宵笑着将薄唇凑在她的耳畔,像是会说出什么情话似的,用阴沉到令人发抖的温柔声音说:“柔儿。你说我想怎么样呢?呵呵。你爱上我了吧。以为我会因为你,而饶过曾家吗?真是天真的女人。”
她浑身为之一震。他低醇的笑声肆无忌惮的响彻耳畔,“嗡嗡”的回生震的她耳蜗发麻。他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却不曾戳破。一味的对她施以柔情,布下甜蜜陷阱,趁机掳劫她的心。他煞费苦心的筹谋,等的就是这一刻将她彻底打入地狱永不翻身吗?魔鬼,魔鬼,魔鬼……她的心在狂嚣着。而她的肌肤就像要一寸一寸爆裂开来似的,疼的想要放声嘶叫。她犯了什么错,要让他这样羞辱和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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