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马上换上凶恶的脸面对苏尔,其变脸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大胆苏尔,你为何要杀害小红。”
“我……”
苏尔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与小红只数面之缘,更不曾杀她,何来理由。
“苏尔,你用何器物杀死小红?”
“我……”
苏尔脸色发白,呐呐不语,胡县官已提审过他数次,但都是逼迫他承认罪名,否则便严刑拷打,从不曾问过这些问题,他知抵抗没用,才承认这杀人之罪,但他真是无辜的呀!
可是现在翻供能有救吗?他实在是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他信口开河。
“我用刀子杀的。”
“什么刀?”
“牛耳尖刀。”
龙漠剑眉一挑,冷冷地瞧向胡县令,让他心里发毛不已。
“胡县令,你的案卷上不是写着小红是被人勒死的吗?”
“这是犯人胡言乱语,不是下官之过呀!”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苏尔杀人一案,无杀人动机,甚至于凶器都不知道,你当本殿下是糊涂虫吗?”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
胡县令脸色如纸,跪在地上叩首不已,四肢更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起来吧!本殿下要你重新审理此案。至于要如何处置你,到此案结束再说吧。”
“高克,因好淫婢女小红不成而一怒之下杀害于她,本官判其游街示众,即日斩首。”
高家老爷高克不敢相信地瘫坐在地上,油光满面的脸似乎在一瞬间苍老了几岁。
“县老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还不知道坐在太师椅上的人是谁,只一味地对县官叫嚣,自胡县官到任以来,他不知孝敬他多少“好东西”,现在……
“来人,把他拉下去。”
县官灰黄的脸一下子涨成紫红。
“胡县令,杀了我也跑了不你,你这个贪得无厌的老鬼,你得了多少好处呀。”
高克一边叫一边挣扎,但还是被人拖了出去。
“高安身为高家下人,助虐为纣,又诬告苏公子,本官判其重打四十大板流放边州。”
“至于苏公子,本是无罪之身,当场释放。”
苏尔与他母亲大喜过望,相拥而泣,令人感动不已,旁边的衙役过来为苏尔除去手脚的枷锁。母子双双跪在龙漠面前,他们从未想过,如天人般可闻而不可见的太子殿下会出现在这里,并挺身相救。
“多谢殿下大思,多谢殿下大思。”
向南和遗北一人一个地扶起他们,龙漠离开太师椅,走到胡县官面前。
“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胡县官立即委靡下来,不住地讨饶。
“向南,照本朝律法,他该判什么罪!”
“禀殿下,为官者不廉、不正,私自偷税,更造成冤狱者罪加一等,为警戒后者判死刑。”
上梁不正下梁歪,当今皇上重律治,对为官者犯法,其罪比庶民更重,以正风气。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姑念你是老迈之人,本王不取你狗命,兹没收全部家产,还乡去吧。”
若非蒹儿大病初愈,自己不想多造杀率,胡县令焉有命在。不过没收他的家产也够让他痛不欲生了。不再理会被摘去乌纱帽的胡县令,龙漠转身出去。
“殿下,殿下。”
苏尔与母亲要跟出去,却被遗北阻住了。
“你们不用跟了,这几锭元宝是殿下给你们的,苏尔,望你好好奉养母亲,今年的秋试大典,就等着你的表现了。”
将几锭金元宝交付于苏尔手中,遗北便也转身离去。
剩下母子两人痴痴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手里拿着一本诗书,蒹儿却心神不定,柳眉微拧。奇怪,以前出去不需这么久的,怎么还没回来呢。
这几日来,她的确十分开心。在她心里却有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疙瘩,龙漠是因为责任和需要才与她如此亲密的,而不是因为他爱她。
但一颗苦心在不知何时就失落在他身上了,也许,是很早很早以前了,他的冷、他的傲、他的寂寞都是如此牵动她的心。好悲哀,在龙漠身边跟了这么多年,只能静静地陪伴在一旁,却在莫名其妙成为他的未婚妻后,才与他接近多了。
明知他是出于责任才照顾她,只因他说过夫妻要相敬如宾,还因为她的才貌双全足以辅佐他把王朝推向另一个盛世。她好怕,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他的身边,她将何去何从,因为她已习惯了陪伴他的日子,但龙漠又是怎样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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