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王爷势利妾(24)

2025-10-06 评论


“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果然骗不过你啊。”

可怜顾惜惜又是气怒又是无奈,不可讳言心中却如释重负好生欢喜——无论如何,他的这般熟悉而清醒的模样,总比刚才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人安心多了。

见他皱眉察看自己腿上的伤口,顾惜惜关切道:“伤势很重吧?”

他微微一笑,“还好,也就骨折了而已。”

“……”

自她手中接过那撕开的衣物,看了眼不远处流经的小小溪流,顾惜惜不待他说,起身以数张阔叶舀了些水过来,然后察看他背上伤势,幸而那只是皮肉之伤。这一厢,他已自行将腿上的伤包扎完毕,顾惜惜问道:“是不是暂时不能移动了?”

他想了一想,点点头,“如果你后半辈子不想陪着一个瘸子的话,那么应该是不能动了。”忽而对她扬了扬下颌,示意顾惜惜看她自己的手臂。

顾惜惜大为不解,迷惑地低头看去,然后——

只见她全身一震,无比迅速利落地在自己臂上掸了两掸,重重的一脚随之踩上,还不忘碾上两碾,然后才放心地跺脚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惨叫声更是声遏行云绕梁不绝,其惨烈程度比那萨如拉拔刀相对之时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愕然地看完全过程,在她的尖叫声中不无好奇地问:“喂,先后顺序应该反过来吧?”都已经被碾成血肉模糊了,她身为凶手的倒嚷成这般模样,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顾惜惜的脸色依然苍白,显然是惊魂未定,一脸又是嫌恶又是惊惧的表情,答非所问地惊叹道:“这么大一只毛毛虫哎!不行不行,”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其他草上是不是还有……”站起身来,闭着眼一阵风似将自己周围的草尽数拔去。

越王轩看得有趣,笑道:“我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竟会怕这小小虫豸?呵呵。”

顾惜惜已睁开眼,一边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新的虫子沾上,一边抽空瞪了他一眼,“天不怕地不怕,那我岂不成了很可怕的人……喂,你饿不饿?”

他蹙眉,“你不说还好,一说倒记了起来,现在是不是早过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午膳?很有晕过去的冲动,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庄重……于是顾惜惜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观察了一下头顶的太阳,以同样郑重的态度下了结论:“不错,依妾身愚见,现在应该是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了。”

时值初春,崖底烂烂漫漫的山花开了满地,却哪来什么野果子可以采?至于飞禽走兽什么的,估摸是有,只是凭着顾惜惜的身手要逮住他们,那简直是神话了……又不敢走得太远,因而寻了半日,依然只有同他们一同坠崖的那匹马的尸体,血淋淋地折断脖子而死——眼看着只能吃这马肉了。

抬起头来,两人忽然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异口同声道:“你也没带打火石吧?”

果然,相对默然。

良久,他强笑,“算了,反正上古先民也有茹毛饮血的习俗,咱们也试试吧,总比挨饿强。“

顾惜惜勉强点点头。两人随身的器刃早已失落,此时只得挑了块较锋利的石头,终于困难地“锯”了一小块血淋淋的肉下来,递给了他。他接过,皱着眉咬了一口。见顾惜惜紧张地观察着自己食后的表情,他对她笑笑,“还不错,就是糙了些。”

是吗?顾惜惜将信将疑地又割了一块下来,才放到口中,“呕——”立刻狼狈不堪地跑开数步,一弯腰尽吐了出来。

那万恶的小王爷居然还惊讶道:“咦,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吧?”

顾惜惜气极而笑,“去死啊!好你个越王,明知道这么难吃,存心想让我难堪是不是?”

他微微一笑,神色沉静了下来,将手中那血淋淋的肉放到一边,难得认真地道:“我只是想让你吃一些下去罢了,不然只怕会饿得捱不过去。”

话虽如此,一闻到那腥臭味,顾惜惜却是无论如何饥饿都难以下咽,最终仍是放弃了徒劳的尝试,颓然坐了下来。他却只是闭目养神。

就这么默默无语了半晌,天终于也慢慢黑了。原先由于焦急而不觉得,此刻一停下来,便觉得周围越来越冷了。寒冷这感觉亦怪异,不曾察觉的时候便没什么,一旦感觉到了,却只会越来越冷,越来越难捱。

顾惜惜也不知是自己感觉或是的确周围转凉,竟忍不住有发抖的趋势了。想到他身上犹带着伤,愈加难熬,心念一动,将自己挪到了他身边,伸臂拥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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