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痕迹还在,那就表示──昨夜的一切根本不是一场虚幻的恶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云珞珞心神不定,一颗心不由得乱哄哄的。
昨夜那个叫司徒狂逍的男人离开后,被吓得魂不守舍的她,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
她只记得当她惊魂未定地返回家中时,姊姊们早已熟睡,而她不敢将大家惊醒,一个人躲回了房里。
一定是那个男人带给她的压迫、恐惧感太过强烈,才会让她连作梦也摆脱不了他的纠缠……
“啧!只不过是一个红肿而已,瞧你吓成那样,会不会太夸张了?”云朵朵不明究理,只觉得她的反应太过头了。
云珞珞勉强扯动嘴角,僵硬地笑笑。
她没办法向姊姊们说明事实的真相,只能避重就轻地说:“我怕这红肿不会消掉嘛!”
云朵朵笑著安慰道:“放心吧!看起来并不严重,应该过些天就会消了吧!好了,既然大伙儿都起床了,就准备用早膳吧!”
“嗯。”
姊妹们在梳洗过后,正打算要一块儿用膳时,却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咦?这么早会是谁呀?”
云朵朵前去开门,讶异地望著眼前的几名官差。
“各位差爷,一大早上门来,有什么事情吗?”
“昨天夜里余员外的家人来报案,说员外离奇失踪,不见踪影,今天清晨有人发现余员外在城外的山林中被杀身亡了。”
听见官差的话,云珞珞的脸色瞬间刷白,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所经历的一切,幸好几个姊姊们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因此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余员外?是城北的余苍杰吗?”云巧巧讶异地挑起眉梢,说道:“那么乐善好施的一个大好人,怎么会遇害呢?这真是老天无眼呀!”
“余员外的死,我们感到很遗憾,但是,这跟咱们‘云家绣坊’有什么关系?”云朵朵疑惑地问,不懂一大早官差们跑来告知此事的用意为何?
“怎么没关系?喏,你们瞧仔细了,这条帕子是在余员外的尸体附近找到的。”为首的官差递出一条帕子。
一看见那条帕子,云朵朵立刻伸手接过来。几个姊妹们凑在一块儿瞧个仔细,大伙儿的脸上都写满惊讶。
“这条帕子是……珞珞的。”
帕子上头有著「云家绣坊”的彩云徽记,以及云珞珞的名字,让她们想假装不知道这条帕子的来历都不成。
霎时之间,大伙儿全都转过头来,疑惑地盯著云珞珞。
“珞珞,这是怎么回事?”云朵朵皱眉问道。
云珞珞咬了咬唇,忐忑心慌地说:“这条帕子确实是我的没错,但余员外不是我杀的呀!”
“人当然不可能是你杀的。”云巧巧脸色难看地说道:“你连条鱼都不敢杀,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你会杀人。”
“既然这样,这条帕子怎么会出现在余员外的尸体附近?”官差瞪著云珞珞,咄咄逼人地问。
“这……这是因为……”
“珞珞,事关重大,为了你自己的清白,你可要赶紧讲清楚呀!”云依依一脸的紧张不安,就怕自己的妹妹惹祸上身了。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云珞珞顿时觉得心里的压力好大好大,大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我是因为昨儿个听几名妇人提起一个传说,说是在闰月的月圆之夜,只要到山涧旁寻到一种蓝色蓟草就能得到幸福,所以才想去试看看的……谁知道草没有找著,随身的帕子却被风给吹走,我找也找不到……”
“真是这样?”官差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云珞珞连忙用力地点头。
事实确实是如此,只是她省略了遇见司徒狂逍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看见什么?既然你追著这条帕子,而帕子又掉落在余员外的尸体附近,你应该不会什么也没发现吧?”
“我……”云珞珞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怎么办?她要不要说?该不该说?
内心的正义感告诉她,必须要把事情的经过勇敢地说出来,可又怕一旦说了,自己的小命真要不保。
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后,一股冲动突然涌上心头,让她决定不顾一切地吐实!
“我追了过去,结果──”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门外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一瞬间,她仿佛见鬼似的,浑身僵硬如石。
是司徒狂逍!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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