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小丫头又在想什么?
赵凌渊眯了眯眼,勾起浅笑,柔声说道:“哪件事?”
“我……我抱着你……那件事。”她绞扭着指头,尴尬的咕哝。
“已经发生的事情,你要我如何当作没发生过?”他抚摸她的细发,低声说道。
不过就是个拥抱,在山庄时,他也时常这样抱着茜茜安慰她,还是这里的风俗民情与中原不同,抱过就必须拜堂成亲?
“可是……可是……”哎呀,“这要怎么说?
她指的是,她主动抱他,还靠在他怀里很久这件事啊!现下好像越说越尴尬,真是丢人。
“行了,大不了我不再提这件事,这样可以吗?”脸皮还真是薄呀!赵凌渊盯着她羞赧的容颜,微笑的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告诉我,出去要走哪一条路?”
啊,对呀!他们得先离开这里……
到祈南镇,要走哪一条呢?
海芊儿蹙眉沉思,一下子看看右边,一下子看看左边,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
就在两人有了共识,决定往左边那条较小的道路前进时,一名男子正好迎面走来。
“宁……宁宇!”海芊儿低声喊道,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衣摆。
赵凌渊走上前,挡在海芊儿的面前,一手已悄悄的握住刀柄,利眸瞪着眼前这面露诡笑的锦衣男子。
原来,他就是宁宇。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宁宇自己送上门来,他赵凌渊岂有不正面迎接的道理。
宁宇气定神闲的盯着赵凌渊,然后懒懒的对着海芊儿行礼,“宁宇参见公主。”
“公主?”赵凌渊一愣,回头瞥向海芊儿。
什么公主?
难道……海芊儿是海玥族的公主?
瞧她那心虚游移的眼眸,肯定错不了,难怪她对禁地如此熟悉,难怪她会一副颐指气使的刁蛮样,原来她是个公主。
只是,公主就公主,为何要隐瞒他?当他提及海玥公时,还故意装模作样的蒙混、欺骗!
真是可恶的小丫头,这笔帐,等离开这里,再二向她讨回来。
趟凌渊转回头,一步步接近宁宇,嘴边噙着笑,慢条斯理的说:“阁下就是宁宇?在下赵凌渊,有一件事想请教宁公子。”
“你就是那名追查雷府命案的中原人?”宁宇双手环抱胸前,眼神充满轻蔑。
“正是。”赵凌渊不断的往前,密闭的石洞竞兀自扬起劲风,徐徐扫过他淡蓝色的衣摆。“在下对宁公子所用的枯荧散很感兴趣。”
宁宇在他炯炯目光的逼视下后退一步,不过还是强自镇定的笑着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从未听过枯荧散这种东西,我想你是找错人了。”
“没想到堂堂宁王府的少主竟是个没种承认的窝囊小人!”海芊儿气他不肯承认,大声插嘴。
宁宇斜斜看着跳出来叫嚣的海芊儿,双眼微眯,“公主,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若你执意要定宁宇的罪状,请拿出证据。”
“你!”
可恶的宁宇,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样,也不想想自己只是区区宁王府的少主,竟然如此目中无人!
见海芊儿怒气冲天的瞪着自己,宁宇从容的回视,还摆出一副受尽欺陵的模样,连连叹气。
“再说,你虽贵为公主,却也是宁宇未过门的妻子,今日看见你与陌生的中原男子在此地幽会,你要宁宇情何以堪呀!”
“大胆宁宇,你说谁在幽会了?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以你公然侮辱、以下犯上这条罪名将你定罪?”
可恶!可恶!
宁宇真是欺人太甚,竟然如此污蠛她!
“呵,证据确凿,你觉得族长会相信谁说的话呢?”他翻了翻白眼,傲慢的睨着她。
“你……”
一旁专心听着的赵凌渊忽地打断她反驳的话语,对着宁宇扬起一抹自负又狡猞的讪笑。
“我说宁公子,就算我与公主真的在此地幽会又如何?咱们两情相悦,互生爱意,对于身为未婚夫的你,在下只能予以同情并深感抱歉,还望宁公子体谅。”
“赵凌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字面露凶光,眼神充满警戒。
海芊儿也是一阵错愕,没想到赵凌渊会这么说,虽然知道他的目的是为了气气宁宇,可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这种教人误会的话,怎么能用来刺激敌人?
赵凌渊上前一步,没有发现海芊儿的异样,锐利又带笑的眸光直盯着宁宇那略显苍白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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