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彩萍。”
南宫不明露出佩服的眼神,“秋兄果然英明。”
“藏剑山庄的主人更英明。”她冷笑。自古英雄爱宝刀,藏剑山庄的主人抓住了江湖人的死穴,只要许给他们几柄名刀名剑便能如愿。
“秋兄是个聪明人。”
她冷冷看着他。
南宫不明叹了口气,眼神透出一抹担忧,“做为朋友,我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好友被江湖人鄙薄,可是,谷兄对你实在有些反常。”任谁都看得出谷流风的一颗心落在同样身为男子的忘秋身上,他无法像好友一样违心的对那些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
忘秋认为自己没义务对别人解释她的性别,所以对此保持缄默。
“滚──”
蓦地,一声怒喝传来,屋顶上的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下方。
谷流风俊逸的脸上泛着可疑的桃红,双目喷火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不要挣扎了,合欢蛊的药效已经发作,除了与我燕好,你并没有别的选择。”
“滚──”他双手用力抓着桌沿,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还有一个选择。”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忘秋公子!”那个美丽的苗族女子惊骇莫名的看着无声无息突然出现的人。
“杀死施蛊的人,蛊毒不药而解。”
在场的人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忘秋的手已经掐在苗女的咽喉处,只要她手下微微用力,保证明年今日就是她的祭日。
“解药。”
南宫不明和苗女目瞪口呆地看着眼神狂乱的谷流风冲上去紧紧抱住忘秋,而后者皱眉的同时,手上也毫不客气的加重力道。
“解药。”这一遍杀机已露。
“哧”的一声,陷入迷乱的谷流风已经扯裂忘秋的外裳。
场面真的很混乱,一旁的南宫不明很头痛,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手,又该怎么插手。
是直接打昏好友,还是打昏忘秋公子让好友得偿心愿?或者帮忘秋向苗女索讨解药……南宫不明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因为,他被人打昏了。
依稀记得昏倒之前看到谷流风用力扯开忘秋的中衣,然后他就眼前一黑,不省
人事了。
等他醒来,好友已经恢复正常,并且衣冠整齐一本正经地在帮自己号脉,但天
晓得他除了突然被人打昏倒地磕到桌角外,还有哪里受了伤?
“忘秋公子呢?”
“在换衣服。”
南宫不明的眼神顿时晶亮起来,“你吃过解药了?”还是以其它方式解毒了?
谷流风好笑的扬眉,“你想听什么答案?”
“我想听真实的答案。”
“我吃了解药。”
南宫不明有些泄气,又暗暗松了口气,总之心情很复杂。
“那个女人呢?”
“走了。”
“就这样走了?”南宫不明不相信向来执拗的苗女会如此轻易放弃,更不相信
在那种状况下的忘秋公子会忍住不下杀手。
“忘秋给她两个选择。”
“哪两个?”
“走或死。”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不准把当时的情况告知第三人,而这个,谷
流风认为不需要对好友讲。
南宫不明用一种极不信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好友半天,最后决定放弃。如果当
时真发生什么养眼又惊骇的画面,他也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的。
“没事你可以走了。”
他很确定这算是逐客令,因此南宫不明忍不住回了句,“这是我家。”反客为主了吧。
“伹目前这间屋子是我在住。”谷流风微笑着说。
这一刻南宫不明突然发现好友其实是只笑面虎。
南宫不明一离开,谷流风便将房门紧闭,回身就看到忘秋从内室走出来,她已
经换好衣服,身上穿的是他的一袭蓝衫,散乱的长发已经重新束好,看上去就像没
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谷流风有些嫉妒的看着那袭旧衫,嫉妒它可以跟忘秋贴得那么紧密,脑海中同
时浮上她春光外泄的那一幕香艳画面……
忘秋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她记得打昏南宫不明,却忘记把被蛊毒控制的某人
先打昏,才有后来那尴尬莫名的一幕,也让那个苗女当场怔忡。
“谢谢妳。”
她有些窘然的抿唇,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出“不客气”二个字。
“要喝茶吗?”
她摇头,现在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间让她尴尬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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