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病得厉害,人才刚醒来,大夫先前交代过,要你好好休息,不能再受寒了!”珊瑚连忙阻止,不让她下床。
慕淡幽却很固执,坚持要走,努力撑起孱弱的身子。
“小姐,你别动啊!”珊瑚扶着慕淡幽,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深怕她会不小心摔伤,唯有大声呼喊在外头的祥叔。
“祥叔!祥叔!您快进来啊!”
“怎么了?小姐出了什么事?”守在门外当门神的祥叔听见呼叫,立刻冲进来。
守在另一头的项子尧同样听见珊瑚的呼叫声,同时间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冲进去。一进到房里,他便看见淡幽的脸比纸还白、比他的掌心又小上许多,才三天不见,她瘦弱得仿彿一阵风吹来就会将她吹跑似的,项子尧瞬间觉得脖子像是被人狠狠掐住般难受。
这三天来他饱受煎熬、形貌憔悴,无法靠近淡幽,更不能亲自在她身边看顾,因为祥叔与珊瑚对他不假辞色,连丁点消息都不肯透露,对他而言就像身处于无间地狱般痛不欲生。
这三天,大夫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眼睁睁看着大夫进进出出,他竟一点忙都帮下上,找大夫询问详细情况,大夫只简单说是受了风寒又太过疲累才会病倒,其他的就没多说了。尽管由大夫口中得到了答案,他的心却始终是悬在半空中,直到现在亲眼见到她的情况,方知她病得比他所能想像的还严重。
她不曾病得如此厉害,而现下她病成这样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从来都没想过,他竟能伤她这么深。
“小姐说要走!”珊瑚急着要祥叔拦人。
“小姐,你身体不舒服,要多躺着休息,怎么说要走呢?”祥叔可不许她出半点差池。
“这里不属于我,我们走吧。”慕淡幽摇摇头,坚持要走。
“小姐,真要走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走也不迟啊!”祥叔好言相劝,面对她,他就像个慈祥的爷爷。
“不行,我……”慕淡幽疲惫地摇摇头,猛地见到一身狼狈的项子尧焦急地站在一旁,她脸色大变,颤抖着手抓着扶住她的珊瑚,故作坚强地对项子尧道:“真抱歉,我们不是故意要赖在这里碍大当家您的眼,我们马上就离开。祥叔、珊瑚,收拾一下,我的身体已经好转,能够上路了。”
这一回不用项子尧开口赶人,她会自动离开,绝不会再惹他不开心。
“淡幽,你别这样,我没要你走的意思,你赶快躺下来好好休息。”她的话像把利刃,狠狠刺进他的心口,痛白了他的脸。
“你怎么会进来?我不是不许你进来吗?”祥叔光火地立刻赶人。
项子尧格挡开祥叔赶人的动作,在没说服淡幽留下前,他不能走。
“你快走!我家小姐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珊瑚同样凶巴巴地赶起人来。
慕淡幽合上眼不看他,要自己别去在意他憔悴的形貌。那天他已经把话挑明了说,既然不肯听她解释,又否决了她的真心,她何苦再执着地付出真情,将自己弄得这般凄凉?
“你走吧,你尽可放心,我不会再出现打扰你了。”她再也不会傻呼呼地做出横越千里的事来。
“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不会再出现,但我希望你能养好病,届时你要走要留,我绝不拦你。”依她目前的情况,岂能上路?
“我早就没有留下的必要,既然早走晚走都是要走,何不现在就走?”她可不想让他误认她是在扮可怜,博取同情。
“淡幽——”
“你废话少说!还不快走?别再惹得淡幽小姐不开心!”祥叔不许他再扰乱淡幽的心情,手一推,运用巧劲要将他推走。
瞬间,外头楼梯处传来谈话声,似乎是店小二领着新的客人上楼要到另一头的的房间去。
“客倌,你们是打哪儿来的?我瞧你们浑身贵气,想必是大人物吧?”店小二讨好地问。
“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好,问那么多做什么?”来人不悦地睨了小二哥一眼。
“是、是!大爷说得是!咦?我说大爷,你瞧起来好生眼熟,是不是常来往于大漠的商人呀?”小二哥原本讷讷地点头称是,不敢再多问,随即发现许广飞的相貌很眼熟。
“你认错人了!我是何等身分,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见得到的?”许广飞脸色微变,怒斥小二哥胡说八道。
“广飞,别惹事。”曹谋成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他自己也常常遇见喜欢攀亲带故的陌生人,所以压根儿没将小二哥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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