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为何不肯听她说?
“你是要自己走回来,还是要我拿人?”宋德生给她两条路走。
曹谋成带着敌意瞪着项子麒,先前在项子麒这里吃了亏,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讨回来。
宋丹雅转头看项子麒,只见他对她温柔地微笑,让她自己选择,并不加以干涉。
“爹,请您别为难子麒。”她坚定地牵着子麒的手要求。
“哼!你犯了错还敢跟我讲条件?”宋德生言下之意,今夜是不会放过项子麒。他带大队人马过来可不是要虚晃一招,而是要狠狠地教训项子麒!他不担心事后皇上知情会怪罪下来,毕竟这么多人可以为他作证,项子麒的确是诱拐且藏匿了他的女儿!
“来人!”宋德生朝后挥手,他所带来的人马立即冲上前,舞着手中的兵器要拿下项子麒。
“爹!”宋丹雅展开双臂护在项子麒身前,不许任何人动他一根寒毛。
“丹雅,没事。”项子麒怕待会儿若陷入混战,会有人不小心伤着她,因此将她推至身后护着。他是项家的男人,有身为项家男人的自尊与气概,是他该保护心爱的女人,而不是由心爱的女人来保护他。
他英姿焕发,手执“虎啸”,气定神闲地面对杀气腾腾、朝他疾奔而来的大队人马。曹谋成领着大队人马初往前冲,准备给项子麒来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时,背后忽然响起一道正气凛然的中年男性低嗓——
“宋大人,半夜三更的,你带着大队人马来到犬子这小小宅院,不知有何见教?”
一见项安邦威风凛凛地跨大步走进来,本是冲动地要砍杀项子麒的人马,便不自觉地让出一条大道让项安邦走过。
项安邦身后跟着项子熙,相较于宋德生带着上百人围攻,项安邦身边却仅带项子熙一人,并未带大队人马来与宋德生正面冲突。
原先项子熙的确是要回去调集人马,但当项安邦知道事情始末后,岂容得了宋德生欺上子麒?于是,他决定要亲自出马来会会宋德生,且要在一开始就杀杀宋德生的锐气,因此吩咐子熙将原先调集的人马伏于暗处,若无事便悄然无声地潜伏着,若有突发状况亦可马上冲出,杀对方个片甲不留。
表面上,项安邦仅和项子熙同行,与携有大队人马的宋德生两相比较下,项安邦显得一派轻松自在,宛如从头到尾皆未将宋德生放在眼里。
宋德生没想到项安邦会出现,加上见项安邦未带上人,自认受到更大的羞辱,恨得全身僵硬。
“莫非犬子这小小宅院别有洞天,是以吸引宋大人携来百名手下前来参观?”项安邦边调侃宋德生,边步行至子麒身前,一双利眼没忽略被子麒护在身后的宋丹雅。
六年不见,宋丹雅清丽依旧,子麒护她的架势宛如在守护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则是柔情似水地凝望着子麒,视子麒为她的全部。若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绝对会同意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俪人,而以子麒的父亲身分来看,就算心里有多不愿承认,也得同意他们俩的确很相配。
“……我是来带走我的女儿。”宋德生对曹谋成挥了挥手要他们退下,项安邦仅带项子熙前来,并未带上大队人马,他若派人对项安邦动手,岂不是向项安邦承认他只能靠大批人马来赢过项安邦吗?
宋德生不想让项安邦因此事而嘲弄他一辈子,唯有忍气吞声地让手下退下,暂且放项子麒一马。
“宋姑娘离家多年,的确是该回家向宋大人禀明这些年所发生的事。”项安邦同意宋德生带走人,也认为宋丹雅的确该回到父母身边。不管她和子麒有多相爱,她终究是未出阁的姑娘,住在子麒为她租的院落,教外人得知恐会惹人非议,坏了她的名声。
“丹雅,你还不快过来!”宋德生忍怒低喝。
“子麒,我回家去了,你要好好养伤,别让我为你牵肠挂肚。”宋丹雅明白不能不走,轻声要他好生照顾自己。
“你别担心我的伤,反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项子麒心知她回到家中定会受到责难,心底万般不舍,却不能不放手。
他们俩恋恋不舍,宋德生与曹谋成是看得火冒三丈,项安邦则不动声色,仿彿他们俩的痴痴缠缠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而宋德生带来的大队人马则尴尬地杵在后头,明了宋德生正极力克制怒火,为免加重宋德生的怒火,他们全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都没听见,不要去想刑部尚书的掌上明珠与兵部尚书的二公子爱得有多难分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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