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娇妻(10)

2025-10-06 评论


随即,贺拔岳按照宇文泰的建议,以饲养军马为名,集中兵力于平凉,抚慰流民,结好异族,广施良政,并渐渐得到各州刺史的认可,先后收编了各州兵马。

随后,他又委派宇文泰前往边塞要地夏州担任刺史,以扼关陇咽喉。

在这一连串的行动中,宇文泰将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安抚边民,平定骚乱和协助贺拔岳整军扩编之举上,那纸赐婚诏书被束之高阁。

而元修也忘记了一纸婚书后该有的纳娶婚典,他因皇位而终日忧心忡忡。

高欢对皇帝授权贺拔岳的举动从一开始就很反对,但元修有非常好的理由:柔然等族蠢蠢欲动,授其大权实为固守北方,如此才能保京畿平安。

另外,对将公主许配给宇文泰的解释也十分实际:年轻有为的宇文将军战功显赫,对朝廷忠心耿耿,至今尚未娶亲。以公主下嫁,正是对有功之臣的奖励。

因此,高欢无权干涉,但私底下,他却另有一番安排……

到了第二年末,除灵州刺史曹泥依附高欢外,关陇各州都听命于贺拔岳。

贺拔岳决心来年开春攻打曹泥,但宇文泰反对,认为曹泥虽依附高欢,但灵州不过是孤城一座,不足为虑,侯莫陈悦反覆多变,势力更强,现在正是对付他的时候。可是贺拔岳没有接受他的建议,反而联合侯莫陈悦攻打曹泥。殊不知,侯莫陈悦早已得到高欢指示,在行军途中安排杀手,设计杀死了贺拔岳……

春风吹过原野,山花迎风怒放。由夏州通往平凉的大道上,一队快马风驰电掣般地奔来,“哒哒”的马蹄声震碎了边塞的宁静。

身穿铠甲,外披锦缎斗篷的宇文泰策马狂奔,他锐利的目光注视著前方,在他二十七年的生命里,似乎从未经历过这样寒冷的春天。

从接到贺拔岳死亡的消息起,这样的寒意就穿透了他的身躯。

当清晨看到气竭力衰的信使出现在训练场上时,他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视为恩师益友的贺拔岳死了,被阴险小人设计谋害了!

如今,他已被众将推举为继任者,执掌帅旗,以稳定军心。

此刻他正在赶往平凉的路上,而他的心沉重得仿佛被巨大而冰冷的铁石镇住,充满了内疚、伤心和愤怒。他发誓,一定要报仇!

如果他当初能更坚持自己的主张,劝阻行台大人的话,大人也不会被奸邪小人谋害!为此,他深感内疚。他虽对侯莫陈悦早有戒心,却没想到那贼人竟敢以卑劣手段骗行台大人入帐,让预先埋伏的刺客杀死他。想到这点,他怒火填膺。

“大人,前面有队官兵挡道。”他的随从兼护卫队长巫蒙大声对他说。

他凝神,注意到前方有支数百人的军队,当看到帅旗上巨大的“侯”字时,心里发出一声冷笑:哼,高欢的动作可真快!

双方在相距不过丈余处停马,对方高坐马首的正是高欢旧交,身材短小,形象凶狠的侯景。侯景当初同样是葛荣部下,因此宇文泰早就认识他,深知其为人狡诈残暴。此刻见他横挡道上,自然十分不满。“本将正在赶路,狗子为何挡道?”

侯景听到他以轻蔑的语气直呼他的小名,不由得恼怒,但碍于对方兵强马壮,也不敢横来,便不屑的回道:“贺拔岳已死,我乃大宰相派往平凉招抚贺拔部的骁勇将军,宇文将军不过是夏州刺史,你我何不各退一步,让出道来各走半边?”

宇文泰将身上的斗篷角愤然一甩,厉声道:“狗子孤陋寡闻,本将不仅是夏州刺史,更是皇上亲授的武卫将军、关西大行台左丞,领府司马,光禄大夫。贺拔岳亡,我宇文泰在,你想怎么样?”

见他发怒,侯景见风使舵。“不想怎么样,我不过是受大宰相之命。”

宇文泰双手合抱向天一擎。“大宰相与本将同为吾皇臣子,当共扶王室,建大义于海内,奉戴皇上,精忠报国,怎可以大宰相之令凌驾于皇命之上?如此悖逆之言,人当可诛,若不速离,莫怪我剑下无情!”

见他义正词严,威风凛然,侯景知道自己失言落了把柄,于是不敢多说,让开道,看著宇文泰一行跃马扬鞭,往平凉飞驰而去。

***

炎炎夏日,芳草萋萋。

元静宁独坐深草中把玩著一束刚摘来的花,而她的思绪却在千里之外的关陇。

如果说十五岁那年,因为一个有著迷人笑靥的男子忽然闯入,令她情窦初开的话,那么十七岁的她已是少女怀春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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